只要周勇还在飞鸿厂,孙成斌那边的难度非常之大,看来这次,自己会成功。
虽然曾毅往往不安常理出牌,但赵仑实在想不出,曾毅会采用什么法子,能够让孙成斌做出采购的决定,而且就算做出了,孙成斌也没办法绕过周勇。
最开始赵仑之所以要跟着曾毅的路子走,也去找孙成斌下功夫,无非就是没有刘剑涛这条线罢了。
现在既然有了,他立马就把孙成斌这条线给抛弃了,改为直接公关周勇!
曾毅和管柔在照相馆取了照片,又去菜市场买了菜,回到家里,他有展现了一把厨艺,管柔自然是给他打下手。
这也是管柔最享受的时刻,会让她有一种小两口一起生活的感觉,菜肴上桌,管仲伯和唐雅秀也下班回家了。
“爸妈,你们回来了,赶紧洗手,尝尝曾毅的手艺!”管柔很是欢快地说道。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每次当你悄悄走进我身边……”
说完话,管柔又轻快地哼着歌曲跟小鸟似的,飞进了厨房。
这首冬天里的一把火,在八十年代从宝岛那边传遍了大陆的大江南北,不少八十年代的时尚小青年都会学,家里有录音机条件的,甚至会买上磁带,穿着昂贵的牛仔裤,花衬衫,听着这首歌,挑着迪斯科。
“这孩子,今天好像很高兴啊,难道工作有进展了?”唐雅秀哭笑不得嘟囔。
他们家,平时虽然气氛算不上沉闷,但也绝对不热闹,都是很平常的交流。
管柔更加不可能在家里这么欢快地唱歌,看来是有好事情。
“谁知道呢!有人做了饭,咱们只管吃,想那么多干什么?”管仲伯笑了笑,进卫生间洗手。
饭桌上,一家子围在一起,管柔笑着给管仲伯两口子夹了两块红烧肉。
“你们尝尝,曾毅说他最拿手的就是这个菜了,你看着糖色,多红亮!”管柔笑着介绍道。“我刚才吃了,这都能比得上滨江宾馆的大厨了。”
“哪有,可没那么好的厨艺!”曾毅赶紧笑着说道。
滨江宾馆是江州市最好的宾馆,在八十年代,酒店这个词在国内还没流行起来,只要能挂上宾馆两个字的,都是高档场所,其他的住宿类的地方,都是旅社、招待所之类的。
“行,我们尝尝!”管仲伯笑着尝了一口,“别说,这味道还真是好,柔柔,你应该多跟曾毅学学,人家一个男同志都会做饭,你一个女同志还不会。”
“就是,以后嫁人了,我看你怎么负责一家人的吃喝。”唐雅秀也说道。
“我又不是不会做,家常菜做了也能吃啊,再说了,以后找个厨艺像曾毅这么好的人不就行了。”管柔嘟囔了一句。
管仲伯和唐雅秀脸色一楞,两口子都不着痕迹地看了曾毅一眼。
曾毅尴尬地苦笑了一声,心道这话让老两口有些误会啊。
“对了,你们今天的工作做得怎么样?特务当得可还好?”管仲伯主动打破了尴尬问道。
“爸,这些是我们冲洗的照片,你能不能去把这些照片都给查查,看看这些老师的背景关系?”管柔赶紧起身,将照片给拿过来。
“另外,酱油厂幼儿园有了私人股东,是一个东北人,叫张文明,你能不能帮忙查查这个人?”管柔问道。
“这些老师应该都是本地的,倒是比较好查,但是从外地来的话,得去查流动人口,我尽量明天给你们确切的答复。”管仲伯沉思了一下。
既然答应帮忙了,那就要帮到底,管仲伯打算明天就给曾毅消息。
吃完饭,唐雅秀和管柔进厨房洗碗,本来曾毅按照之前的惯例,准备跟管仲伯聊聊天的,结果他拿着照片就出门了。
“管叔,你去哪儿?”曾毅问道。
“去我朋友那里一趟,今晚把这些东西给他,让他明天下午下班之前就给我结果!”管仲伯笑了笑。
“没必要这么急吧?天都快黑了。”曾毅看了一眼阳台。
“早点把事情解决掉,你也早点能进行下一步。”管仲伯说了一句,也不等曾毅再说什么,直接出门了。
他走到阳台,看到楼下管仲伯推着自行车出楼栋,骑着出去,曾毅觉着挺愧疚的,为了自己的事情,弄得堂堂一局之长还为自己的事情跑来跑去,他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也对管仲伯非常感激,换了其他人,谁愿意帮你跑这些事情啊。
直到晚上九点多,管仲伯才回到家,曾毅、管柔和唐雅秀都没睡,在客厅聊着天等他。
管仲伯回来的时候,几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看我干什么啊?我朋友已经说了,明天给答复。”管仲伯笑着说道,“都九点多了,早点休息吧,你们明天怎么安排?”
“明天没什么安排,跟孙成斌已经谈妥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拿住周勇。”曾毅便说道。
“那就好好休息吧,柔柔带着曾毅在市里好好转转,他平时也难得来一趟。”管仲伯笑着说道。“公园啊,动物园啊,还有南山,都可以去看看。”
“行,我知道了。”管柔点点头。
八十年代的人们晚上几乎没有夜生活,人们也很少熬夜,九点钟休息基本上是常态。
卧房里,唐雅秀躺下,看着天花板。
“丫头今天心情很高兴,也不知道曾毅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唐雅秀说道。
“瞧你说的,迷魂汤是个贬义词,我相信曾毅也不会用花言巧语去骗她!”管仲伯笑着说道。
“你让柔柔带曾毅出去游玩,是不是想让他们加深感情?”唐雅秀又问道。
“丫头随波逐流,我们当父母的总得帮忙才是!”管仲伯笑了笑,“男女之间,得经常在一起,才能擦出火花来,希望对他们有帮助吧!”
“唉,你搞这些事情,万一他俩以后没能走到一起,丫头心里岂不是更难过?”唐雅秀担忧地说道。
“谁能料到以后的事情?”管仲伯倒是不以为意,“但当下得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