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猛的一怔,眼神下意识的朝着床榻上望去,身子不由自主的站起来,转头看,结果床单上是什么颜色还是什么颜色,果真一点梅花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呢?
苏璃跌坐在床榻上,眼里有一抹淡淡的疑惑,她与国师方才确实算可以成事了,但为何不落红啊。
“小姐,您是不是和瀞王爷已经……”
“胡说八道!”
苏璃伸手捏起一块糕点,塞进了木香的嘴里,木香唔唔着急忙吃掉,然后又喝了一大杯水,喘着气惊恐接着问自家小姐。
“那为何没有落红,这可是一个女子证明清白很重要的东西呀,小姐,这要是国师问您要落红帕,您要如何交待?”
苏璃伸手端了一杯水,喝了一大杯,然后抬眸看着木香,原本觉得这事并不怎么重要的,可是被木香这么一说,好像又挺重要的了。
黑鹰说有要紧事,所以国师才疾匆匆的走了,可是他万一又回来了呢。
“奴婢赶紧把被褥洗了,来个死不认帐,或者奴婢把手割了,滴一滴血在上面吧。”
苏璃无语的听着木香的瞎主意,挥手示意她赶紧换了被褥去洗,其他的就别管了。
没落红就是没落红,还能怎么样,反正她从未和别人在一起这样过。
木香脸色沉沉的转身出去忙活,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万一国师怪罪小姐,说她不贞,这事要如何是好?
小姐确实没有和别人在一起过呀,难道,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吗?
苏璃窝在榻上,拿出一本书,随意的翻着,突然间想起来,自己的箱子底,也有一本讲那种事情的画本子,苏璃端着烛台,便进了内室,一阵翻箱倒柜,终于把压在最底层的那本书给找着了。
这本书讲得很详细,从女子月事开始讲起,一直到懂人事,甚至细述了第一次的时候,要小心注意的事项。
其实就有国师和她都犯了的错。
苏璃细细的看了一遍,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上一世的事情,她刻意的把自己和瀞王的洞房之夜给忘得差不多了。
而且他并不像国师,细细腻腻,如同锅里的油,慢慢加温,直到滚烫。
瀞王却是一步到位,痛得她惨叫起来,故而也没有什么好回忆的。
啪。
苏璃合上这本画册,咬了咬唇,她觉得这件事情,中间肯定有什么他们没有到位的事情,应该要等国师回来,再商量一下。
重新将那本画册放了回去,苏璃疾步匆匆回到了床榻之上,可是却又发现,今晚不同于往日,她有些睡不着。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头像是吊了一串一串的风铃,风一吹,就不停的荡漾。
……
整整一晚上,国师都没有回来,苏璃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日上三竿才睁开眼睛。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木香她们的声响,苏璃有些奇怪,掀了被褥爬起来,推开厢房的门。
原来她们在园子里修剪花草,平时干活的时候,不都是有说有笑的吗?
“小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