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她大哥二哥无咎的面,还有六个孩子的面,她不要面子的么?
还不能反抗地太过,否则孩子们就会跑过来问,‘麻麻不喜欢被把拔抱么?’
她还能怎么说?
一家八口上了飞机。飞机飞入天际。
帝傲天往帝慎寒那边看了眼,对无咎使了下眼色。
无咎明白,转身往不远处帝傲天的车上去。
上了车,关好车门,坐在里面隔着窗户往外看。
她第一次见帝家的老大,统治者的气势,让她都不敢造次。
帝傲天迟疑再三,如实交代,“无咎被我关在司冥寒的海景别墅。”
“我以为你不准备说了呢!”帝慎寒看着远处的浅眸阴冷慑人。“时常去看她,带她去逛街,还在街上闹了笑话。这就是你所谓的关在禁忌岛?”他转过身,“傲天,你想跟她进一步发展直接跟我说,没必要藏着。”
“我还没有那个意思。”帝傲天倒没显出心虚的意思。
“没有最好。你要是忘记以前的事,我可以再给你讲一遍。”
帝傲天脸色灰暗,“不用了。”
“就因为她现在没有自保能力,就远离禁忌岛,并不是我的初衷,也不是你的。”
帝傲天微敛眼眸,“我知道。”
帝慎寒阴气浓厚地收回视线,转身上了他自己的车。
车门一关,车子疾驰离去。
坐在离开西洲岛的车上,从帝傲天一上车后,气氛便异常的压抑,如同十面埋伏着危险。
无咎坐在边角,没说话,也不敢动。
帝家老大对他说了什么,其实不用问,大抵是猜得到的。
无非是她存在的问题……
那么帝傲天是怎么说她的?会不会又要给她送禁忌岛去?
一想到禁忌岛,无咎浑身都害怕。
那个地方对她来说是暗无天日之地。
她曾经怀疑那是按照地狱的样式来的。
车子使出西洲岛,无咎忍不住问,“你是要送我去禁忌岛么?”
帝傲天冷冷地看着她,刚毅的薄唇抿出冷酷无情的弧度来。
他没有回答无咎的话。可看无咎的眼神是没有温度的。
她的存在是多余的,她的未来也不应该这么轻松。
在十几年前,她就应该死的!
“帝傲天,你生气了么?怎样你才会不生气?”无咎声音弱弱地问。
生怕惹到他,然后把自己扔去禁忌岛。
“你说得对,在你三四岁的时候就应该杀了你,而不是留你到现在。”帝傲天残忍地说。
无咎心里难受,垂下视线,“我知道……”
车子停了下来,无咎透过车窗,看到是她最近住的别墅,心里松了口气。
只要帝傲天不把她关在禁忌岛,她就很感谢他。
上前靠近,两只手拉着帝傲天的一只手,“我还以为你要把我送禁忌岛呢!进去么?继续教我认字好不好?我还有好多不会,我想学会了,下次六胞胎过来,我就可以告诉他们我进步了!”
帝傲天淡漠地转过脸,看着她,命令,“下车。”
无咎被他凶,哦了声,乖乖地下了车。
下车后,车门砰地一声关上,车子直接开走了。
无咎由于站的近,直接闻到了尾气,呛地她转身跑。
跑到门边,回头,便只看到车子的尾巴了。眨眼之间就消失。
帝傲天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无咎的不在而好看,愈发的黑暗。
如果不是因为有六个孩子和阿宝的缘故,帝慎寒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无咎。
没有动手,也不代表承认了无咎。
谁都不愿意去触碰曾经的噩梦……
帝傲天想起司冥寒说的话,让无咎的身体恢复。
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
让她恢复,关在禁忌岛。
一方面证实他对无咎没有仁慈之心的意思;另一方面以防无咎知道洛谨州的死亡。
无咎洗完澡,正爬上床准备联系阿宝,问问到哪里了的……
房门打开的声音。
无咎愣了下,刚从床上下来,差点撞到人。
抬头一看。
“帝傲天?你怎么来了?你是来教我识字的?还是晚上住这里了?”无咎眼睛亮亮地问。
“进来。”帝傲天吩咐。
无咎便看到从门外进来的女人。
手上还拿着一个盒子。
“她是谁?”
“你不是要解身上的药?”
无咎没想到是这个事情,有些反应不过来。
帝傲天不是不愿意么?现在怎么又愿意了?
女人放下手上的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针管和各种药剂。
女人拿着针管走到无咎的面前,“要坐下来么?”
无咎在床沿坐下。
女人将针头刺进血管,直接抽了四管子血,才停止,“按五分钟。”
抽完血,女人便离开。
无咎见帝傲天要走,无咎忙起身,可怜兮兮地问,“如果我的身体恢复了,你是不是会放我去禁忌岛?”
“不会。”
“真的?”
帝傲天回头,眼眸凌厉,“你相信?”
“嗯,帝傲天说什么我都信!”无咎笑嘻嘻的。
帝傲天眸光微敛,心口闪过异样,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转身离开了房间,别墅。
无咎想,如果帝傲天帮她解了药,又不给她关在禁忌岛上的话,那她就真正的自由了!
为什么帝傲天会忽然改变主意?啊,一定是因为阿宝和六胞胎!
毕竟她今天还上了西洲岛呢!
以后帝家是不是就不会恨她了呢?
无咎躺在床上想着自己以后自由快活的模样,直接笑成傻乎乎。
乔科海总算是躲回家里了。
一到家,他老婆在门口接她。
乔科海看起来精神还不错,脸上带着笑。
“出差辛苦了。”
“看到你就不辛苦了。迟弱呢?”乔科海问。
“我哪里知道?难不成我还要帮你看着她不成?”乔科海的妻子顿时变脸。
“不是那个意思,走,进去吧!”
乔科海正和妻子在客厅里喝茶,眉开眼笑的。
乔迟弱就那么心事重重地走了进来。
“迟弱回来了?去哪里了?我知道,是去西洲岛了,对吧?”乔科海笑嘻嘻的。
“是。爸,我有话要问你。”乔迟弱说。意思很明白,想单独跟他说。
“行,你们父女秘密多,谁稀罕听一样!”乔科海妻子的眼神狠狠地刮了乔迟弱一眼,扭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