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情况的林昕走进来,“陶主持,没事吧?”
“有什么事?”
“刚才……武盈盈笑得很厉害。”
“嗯,我给她讲了个笑话,觉得好笑,便笑了。”
“哦。”林昕想,什么笑话笑成那样?跟神经质似的!
“帮我把门关上。”
“好。”
屋内开着灯,在门关上的一瞬间,光线亮到极致,刺痛了陶宝的双瞳。
颤动着,她再怎么忍,眼眶仍然一圈圈地泛酸,发热,集聚着泪花。
身体都在微微的发抖。
心脏位置难受地让她弯下腰,趴在了办公室桌上,用呼吸来缓解那股强烈的刺痛感……
原来,司冥寒送礼物,占有欲,在危险时刻救她性命,是跟爱情无关啊……
她真是太天真了!
被司冥寒的行为,侵略性的眼神蒙蔽了双眼!
她是不是忘记了司冥寒曾经内心的恨?还有寒苑里98间缺少浴缸的房间?
为什么她会觉得司冥寒会爱上她呢?
录音里的每一句话对她都是一种嘲讽,讽她的痴心妄想,讽她的愚昧无知,最后又让别人借机来打她的脸,将她的悸动狠狠地践踏在地上!
司冥寒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在……在他的帮助下,战胜了饱受折磨的童年阴影后,听到了这样残忍的话呢?
为什么……
如果司冥寒像以前那样对她,一直一直那样对她,她在听到那些话时都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可现在,脸上,心里都是火辣辣的刺痛……
陶宝的眼泪还是没有控制住的滴落下来,一颗颗地坠落在地上,如雨滴。
身体轻轻地颤抖着,悲伤占据了她整颗心……
陶宝盯着地上的泪滴,视线悲伤难忍!
这又能怪谁呢?
也不完全怪司冥寒,不是么?是自己太自以为是,自作多情!
如果她只把自己当成六小只的麻麻,还会这么的难过么?不会的!
是,是她自己活该,对人生有了不应该的非分之想!
哭完之后的陶宝稳了稳情绪,抬起身,坐好,拭去脸上残留的泪痕,茫然的目视前方。
越来越觉得自己可笑!
居然还想着得到u盘后让司冥寒帮她端了佘家的一窝蛇鼠,就不需要和顾掣里应外合了。想着自己不是廖熙和亲生女儿这件事也告诉他,原来,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个!
她是不是廖熙和的女儿根本就不重要!
是啊,如果重要,司冥寒会对她这么好么?
最终被迷惑的人只有她一个,一副掉入蜜罐的可笑样子!
在司冥寒心里,看着她如此模样的时候,内心会想什么?一定觉得她很蠢吧!
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陶宝的思绪。
垂下视线,拿起手机。
来电正是司冥寒。
手机啪嗒一声,重新掉落在办公桌上。
陶宝眼里再次含着泪,但是她没有接。
她深呼吸了好几下,却发现内心的郁结之处怎么都驱散不掉!
别说接电话,她现在连看司冥寒一眼都觉得是一种折磨!
不过是个男人,不是么?
反正她失恋也不是第一次!
这次更可笑,还没恋呢!就已经胎死腹中了!
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还是司冥寒打过来的。
如果她再不接听,司冥寒就要出现在电视台里了吧!
至少这一点她是了解的,司冥寒的占有欲是不会变的!
一样的会送她礼物,一样的对她特别……唯独不会爱她……
陶宝觉得人一旦看开了,也不过如此……
拿起手机,清了清喉咙,尽量别让声音有哭过的沙哑,接听,司冥寒低沉又霸道的声音传来,“怎么这么久接电话?”
“手机放办公室里的,忙的很……”陶宝声音听起来很平常。
“还要多久?”
陶宝听出他的意思,说,“今天晚上我住我爸那边。”
司冥寒已经在来电视台的路上,坐在后座,耳边贴着手机,浓墨的眉微拧,“有事?”
“嗯,有点。”
“要一晚上?”
陶宝之前的‘办事’都是办完了回到寒苑的,“以前我都是住在那里的,有什么奇怪的?而且最近我一直都是住的寒苑,难得在我爸那里住,没什么不可以的吧?我忙了,就这样……”
不等司冥寒说话,直接将电话挂了!
挂了后,陶宝后知后觉地想,她的反应是不是不太正常?她知道自己是在落荒而逃!
转念一想,没关系的吧?毕竟以前她也这么挂过司冥寒的电话……
司冥寒收了手机,黑眸深沉叵测。
电视台的地下停车场,白色的劳斯莱斯内,小李正坐在驾驶座上。
然后他从后视镜看到了驶入停车场内的黑色座驾!
忙不迭地推开车门,下车。
后座门打开,司冥寒慵懒的坐姿,长腿交叠,浑身散发的气场让人生畏!
“今天发生什么事?”司冥寒问。
小李被问得愣了一下,说,“中午的时候陶小姐去了医院,碰到了陶总的儿子陶煊陌,当时陶煊陌开着车朝陶小姐和陶总撞过去,不过他是吓吓人的,没有真的撞。陶总自己摔倒了,手臂受了点轻伤,陶小姐没事。”
“为什么不说?”司冥寒的脸色瞬间冷戾下来。
小李低着头,不敢反驳。
他当时的想法是,陶小姐没事,应该是没必要说的……
“下次做事机灵点!”司冥寒威慑的吓人。
“是!”小李吓得腿都软了。
办公室内,陶宝正在和林昕说着明天面试的那几个萌娃。
“陶主持,这个是龙凤胎嗳,不知道是不是和照片上一样的可耐!”林昕说。“不过我还是觉得之前来台里的六胞胎可耐,六个啊!跟个小企鹅似的,好想捏他们的脸……”
正当她揉捏自己的脸幻想时,眼角余光映入黑影,让她转过脸。
待看到进来的人是谁时,立马站得笔直笔直,跟个树干似的。
反应过来匆忙弯了下腰,低着头屏气敛息地离开了,顺便带上了门!
陶宝看着进来的司冥寒,虽然不是很意外,但捏着文件的手指还是勒紧了。
她挂了电话后就猜到两种可能,无非是来和不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