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8章自以为是
“大家知道,大明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有一个人,忽然看着其他人问。
这个问题让其余人始料不及,都纷纷愣住了。
“也许,大明也感觉到,以一国之力,是没有办法抗衡欧洲那么多敌人的吧。所以,它需要我们这些人帮助他。”徐家光摸着下巴,自以为是的说。
这个解释,让众人尽皆释然:“是啊。大明肯定是感觉到以它一国之力,难以和欧洲那么多国家抗衡了,所以需要我们这些帮手。这才放开了国门,不然的话,他们怎么可能把那些技术贡献出来。”
“我们就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发展自己。绝对不能再让我们的后人,也受这样的屈辱!”
握紧拳头,徐家光大声的宣誓。
其他人见状,也跟着齐声呐喊:“嗨!”
如果徐家光这些人多读一点书,或者有机会去现代社会看一眼,就会明白,秦牧这么做的原因,根本不是因为大明需要什么帮手。而是因为大明需要给他们打工的打工仔,工作效率能够更高一些。
光是大明完成工业化,是没有办法支撑之后更快速的发展的。只有让周边的国家都跟随着一同前进,大明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秦牧真正的打算,是将大明国内的一些低级产业资产,转移到周边这些国家身上。生产最基础材料的钢铁厂水泥厂等,如果能够转移到其他国家,然后大明做二次加工再倾销出去,一来一去就能赚两份差价。同时,这样才能节省出更多的人力来发展更高端的产业。
不然的话,大明想要继续工业化发展,就势必需要一直保持钢铁等原材料产量的持续供给,这些如果不转移出去而是落在大明国内,将会大大拖延工业提升的进程。
而且,这样一来,还能将周边国家全都绑定在大明这一国上。那些国家想要维持国力,想要获得更先进的设备技术,就必须要不断的给大明打工。否则一旦大明这边断了各种技术援助,这些国家就会立刻变成废品瞎子。
武力统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用这种看不见的无形之手掌握住这些国家,才是最有利于国家发展的。
只不过这个心思,倭国暹罗这些国家,怕是要几十年甚至百年之后,才会醒悟过来。然而到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完全成了依附于大明的附庸,就算是想要挣脱,也已经离不开了。
……
一艘破冰船,在海水冻结之前,成功的在圣彼得堡的码头靠岸。
伴随着半天风雪,从船上下来的船员们纷纷奔往附近的酒吧。
在这些人中,有一道瘦弱的身影,格外的显眼。
原因无他,她是这艘船上唯一的女性。而且,从她的面容和肤色上,能够明显的看出一些东亚人的特征来。
她皮肤蜡黄,五官相对偏平,黑发黑瞳,个头矮小,若是洗白了船上一件汉人的衣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汉人。
她当然就是一个汉人。而且是地地道道的江南水乡养出来的汉人女子。
“喀秋莎,跟我来,我带你找个落脚的地方。”
人群中,一个大汉转身,对走在最后面的女子招呼着,随行的其他人见状,纷纷露出暧昧的笑容。
大副盯上这个女人已经很久了,作为同僚,他们都等着看好戏。也许过几天,他们能喝上两个人的伏特加喜酒也说不定。
就是可惜,这女人有些年纪大了,姿色其实就那样,比不得自己国家的大屁股女人,也就半辈子没讨到老婆的大副才会选她。不然他们也许回想着争上一争。
被称为“喀秋莎”的女人闻言应了一声,攥紧了身上披着的披风,然后迎着凛冽的寒风跟上了众人。
一路之上,严酷的天气和寒冷,让这个娇生惯养的女人备受折磨。手脚之上都是冻疮,皮肤处处干裂,使得整个人憔悴不已。
即便如此,她还是咬着牙坚持了下来。一直支撑到了这个地方。
没办法,整个世界之大,却已经没有她容身的地方了。为了能够向那个国家那个人复仇,她现在唯一能够寄托的,就只有北毛国。
想到这里,柳如是再次鉴定了决心。
一行人轻车熟路的穿过码头,走入幽邃的街道,随后在一个看起来非常高大粗犷的建筑物里坐下。
这是一家地地道道的毛子酒吧。黑色石墙的两侧,装满了伏特加的酒桶垒砌的高高的,为这酒吧凭添了厚厚的两道围墙。
外面的寒风呼呼的吹,但屋子里却温暖的很。
一进入这间酒吧,酒水味道和人们的喧闹声,就迎面而来。温暖的空气和让人微醺的酒气混合在一起,瞬间就让人身体燥热起来。
柳如是终于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她搓着手,看着这陌生的环境,疲倦的脸上,终于缓缓的露出了笑容。
虽然年过四十,但她的笑容,仍然有当初江南名妓的风范。让偶然看到这一幕的男人们,瞬间直了眼睛。
戈尔巴洛夫就是其中之一。
他端起酒杯,从位子上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向这个女人,满是酒气的嘴里,吐出一句:“陌生的女人,来我这里喝一杯吧。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然而,还不等他走到跟前,就有一条手臂横在了他眼前。而那个女人,也适时的将身子藏到了手臂主人的身后。
大副雷迭涅夫斯基冷眼看着戈尔巴洛夫,粗声粗气的警告道:“滚开,戈尔巴洛夫,她是我的女人!”
戈尔巴洛夫笑呵呵的看着雷迭涅夫斯基:“雷迭涅夫,一个女人而已,让给我一天怎么样?我可以给你按市场价的两倍算。”
他竟然敢将自己未来的妻子和街上那些妓女相提并论!
“滚一边去!”雷迭涅夫斯基大怒,一把将戈尔巴洛夫推开。
后者笑呵呵的倒在身后的酒桌上,顺势撞到了几个喝酒的客人。但那些人只是畏惧地看了戈尔巴洛夫一眼,敢怒不敢言的捧着酒水躲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