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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琼踏入帐中的时候,满身都是尘土。
就算她走过很多地方,但是战场她到底是不曾去过的。
可此时所有的不安都抵不上她看见徐夙像死人一样地靠在床边让她来得喘不过气。
她走到他跟前,颤抖着手扶上他的脸。
滚烫的热度让徐夙找回了一星半点儿的清醒。
“瑞瑞,”他声音很轻却掩不住强烈的情绪,“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元琼哽咽地骂他“混蛋,徐息语,你怎么总是骗我为什么说不救了如果我知道差点能救活你会怎样”
徐夙覆上她的手,浅色的瞳显得他更加脆弱。
元琼心疼得一塌糊涂,嘴上却难得说着狠话“我告诉你,如果你趁我不知道的时候死掉的话,我一定把你从坟头里拉出来,骂死你”
闻言,徐夙浅浅笑了“不会的,瑞瑞舍不得臣。”
他不是好人、不是善人。
可她是。
哪怕自己死了,她也一定会忍着眼泪,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潋滟,告诉他她很好,让他放心。
元琼红着眼“你看本公主会不会”
“而且,”她抽走被他握住的手,“谁跟你说要以命换命了”
徐夙张了张口,没说出话,却是一阵猛咳,痛苦再次袭来。
血契留下的疾症好像在迅速抽走他的意志,疼痛和眩晕轮回交加,一次比一次严重,一次比一次难捱。
方才还恶狠狠的人现下又着急忙慌地为他拍后背。
见状,拾忧也不再耽误“转契的人想要活下去,还有第二种方法,那就是公主再立一次血契,把血契还回去。徐正卿其实猜得不错,这个方法无异于以命换命,徐正卿得以续命,但公主便要承受立契的代价,这也就是贫道为何迟迟没能将这个方法说出的缘由。”
徐夙掀起眼皮“那现在又为何”
“因为这个。”元琼拿出一颗药。
徐夙走后,元琼就去找了曲析,要他发动所有暗线在当日找到拾忧,给她送一封信。
早该寄的,徐夙带着血契去往丹城让她抑制不住的心慌。
不过短短两日后,拾忧便来了,她还带了一个人。
正是那个人,给了她这粒药。
那人告诉了她一个叫“折人念”的药。
元琼把那人说的话向徐夙重复道“折人念可以吊住立契之人的命,但是会每日三次发作,服药之人要承受无比的痛苦”
“不行。”徐夙直接打断。
“你听我说完,”她躲过他要来拿药的手,“这个药和折人念不一样,它去过毒性了,不会每日发作,我还契给你之后,只要每月服用一次,服用过后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说最后一句话时,元琼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怪异。
寻常人都不会发现的。
但瞒不过徐夙。
他抿直唇,目光幽幽地看向拾忧道长。
拾忧秉持自己的判断,很快就把元琼给卖了“服用过后的当日会手脚僵硬,如同废人动弹不得。”
元琼心虚地盯着徐夙,果然听他再次说道“不行。”
她气急了,猛地站起来“怎么不行难道不比你死了好吗”
徐夙僵硬地说道“不行就是不行,既然有折人念续命,臣来服。”
元琼拽着他满是红线的手腕“你不能服你服了会反噬”
听她这么一说,徐夙立刻就明白过来。
但他还是没有松口。
一个濒死之人和一个急于救命的人就这么僵持着。
此时,一声巨响倏地响起,似是有什么轰然倒塌。
元琼一个瑟缩,下意识地要往徐夙怀里躲,但他速度更快,在她有动作前就一把将她拉到怀里。
她撞到他胸前,让他再度咳了起来,他却只顾着拍她后背,低声安抚“没事,咳咳是程蔚带人去炸秦军军营和粮道了,别怕,瑞瑞。”
听着他胸口的振动,她的眼泪忽然就染湿了他的衣襟。
元琼在他身上狠狠蹭了把眼泪,抬起头时满眼的倔“息语,徐息语,你就答应我吧,你不答应我的话,下次有危险我往哪里躲,你放心我一个人吗你要是还不答应我,我就跟你一起死,天上地下我都追过去骂你。”
徐夙手停住了,搭在她的背上“瑞瑞是在威胁臣”
元琼一只手撑着硬得要命的床板,掌根疼得不行。
但她没有动,就是盯着他点头“对,拿命威胁你。”
既然他这么宠她,那就
让她抓一次他的软肋吧。
一如徐夙所料,笛木此人受不得激,再加之之前偷袭大获全胜让他翘了尾巴,程蔚稍一挑衅,他就领着大军冲了出来。
一边追还一边大吼,说要把赵国剩下那个将军也灭了。
秦军一鼓作气,以为这就是他们的翻身仗,直到程蔚带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像打不完似的,笛木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埋伏。
他慌忙后撤,却不想整个营都被炸了,不仅如此,粮道也被巨石给堵了,躲都躲不起。
这场仗从天亮打到天黑,笛木被生擒时,早就没了出兵时的气势。
程蔚把人五花大绑地拖了回来,心情不知道好了多少。
他找来两个将士把人丢给他们,掀了营帐往里走,打算卸了胄甲就去找徐夙和那坤道,早上那事儿他可还没忘。
结果方一走进去,他差点没被吓出个好歹来。
徐夙躺他帐里也就算了,早上的坤道此时竟然还变成了一个年轻女子。
“这位姑娘”
话还没说完,人转过来了。
“”
元琼本来就在想要怎么和程蔚解释,但她没想到他这么吃惊,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她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半晌,她人模人样地行了个礼,拿出公主的样子笑道“程小将军,好久不见。”
程蔚回神。
上次在殿中其实见过了。
但他也只是回以一个笑“好久不见。”
徐夙还没有醒来,元琼说道“我们去外面吧。”
程蔚点头,急着想卸下的甲也没脱。
有的人就是有这么一种奇怪的本事,明明看一眼就知道她和以前不一样了,可是再多看一眼就能发现她还是以前那个人。
和他察觉到自己喜欢她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但也仅此而已,他们之间什么多的都不会有,这样就好了。
元琼也默契地没有提过去,问起了笛木“小将军打算怎么处置抓回来的人”
程蔚“本打算等二殿下醒来丢给他的,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好处置的,这种容易反扑的人总不可能把他放回去,也就是杀了罢。”
话音刚落,一个小将上气不接下气地“将军,笛木笛木逃了”
程蔚暗骂了一声,人都绑起来了,还能给逃了
他提剑要追时,元琼就近拿过帐子边被人放下的弓箭,利落地瞄准,一箭射穿了狂奔之人的心脏。
远处的山顶上,有个人眼力极好,笑看对身边的拾忧道长“赵小好人这箭法又长进了不少啊诶对了,那药方子你给她了吗”
拾忧道长悠悠道“贫道虽然老了,记性却比你这不省心的要好。”
魏如晏勾勾唇“我怎么不省心了,这药不还是我从干爹那里求来的。说起来,我道朝堂凶险不比江湖儿女情,现在看看他们俩也不错。”
拾忧笑了笑“放心,你也能遇到。”
魏如晏耸了耸肩。
说罢,两人身子一侧,分别消失在夜色中。
而方才那一箭,既是结束,也是一切的开端。
丹城之战,秦国主将被擒,两日后笛木的人头被丢于溃散的秦军中,自此秦军军心更受动摇。加之粮道被断,后路被堵,两月之后,秦国来使请求议和。
议和条件均由赵王与群臣决定,除去在议和协议签订前,徐夙要求秦再让一地。
此地井盐资源丰富,紧靠魏国。
转眼又是新的一年,大雪一层层盖上王宫各处。
放眼望去,纯白洗去旧尘,干净得仿佛能平人心。
平成殿中,赵宣文王元琛下了这年的第一封诏书。
闻正卿徐夙人品贵重,未有家室,与元琼公主婚配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兹将元琼公主下降正卿徐夙。布告中外,咸使闻之。1
而接过诏书后,殿内之人便交出了为官符印。
元琛命人收回符印后说道“等成了婚再交符印不行吗”
徐夙放下手“没什么区别,多留点时间陪瑞瑞。”
元琛笑了笑,没有再留。
殿外还有人在等着。
徐夙方一走出,便见元琼正盯着他发呆。
怎么就这么喜欢在外面等他呢。
他走上前,用那双也不太温热的手捂住她的冻红的耳朵“在看什么”
元琼没有答,用自己的手又去捂他的手。
等到那点温度暖到他手上,她弯起眼睛笑了。
才不会告诉他,刚刚她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十岁时闯入大殿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眼前这个人会纠缠至此。
他拉下她的手,牵起她,在雪中踩出一排排脚印。
从平成殿走到宫门,从安静走到热闹。
或许再久一点,从现在走到白头。
街上的人大声吆喝着,满是烟火气。
长街弯弯绕绕地延伸出去,能看到两边的茶楼酒馆和大小商贩,却看不到街的尽头。
元琼捏了捏他的手“息语。”
他应了一声。
她望向那些在笑的人们“你看到他们手上的红线了吗是不是有很多人喜欢你”
听起来像在吃醋,但徐夙心中明了。
他不自觉往前走了一步“看到了,当下的赵国很好,他们都很满意。”
身后的人拉住他“还有你,你也很好。”
他微怔,缓缓回头。
繁荣都被抛在身后,他眼中只映出她最纯净的笑。
他这辈子只为她一人回过首。
不曾想一次之后,便是千千万万次。
从此,喜乐随,长命岁。
作者有话要说1非原创,参考网络。
正文完啦,写完了第一本,感谢陪我一路走来的小可爱们大婚放不进去了,下章番外更
放个预收,下一本基于男主性格会比较轻松甜,喜欢的可以收藏一下
姜玖琢是个小哑巴,看着娇巧玲珑,挥起剑来却狠。
尚书的儿子嫌她不会说话,大庭广众之下提出要和她退婚。
众人都在看热闹时,她却被侯府世子点名要了去做贴身小护卫。
这世子陆析钰是个病美人,美则美矣,就是风流了点。
她最不喜欢这种流连风月的柔弱公子,便总是握着剑孤僻地站在一边。
可偏偏这陆析钰就爱摇着扇子逗她取乐。
每次她被闹羞了想拔剑,他就虚弱地咳上两声“阿琢,这么凶做什么我是病人,你让让我。”
姜玖琢对他的纨绔样子又气又无奈,他却笑意盈盈丝毫不知收敛。
直到有天遇上一群远比她厉害的亡命徒时
他目色冷若冰霜,挥扇将她挡在身后“阿琢,躲好。”
再后来,从前看热闹的人突然发现,小哑巴不是哑巴,病美人也不是病人。
一日,陆析钰轻轻帮她理了碎发“你既然是装哑,为何一开始不告诉我”
姜玖琢瞥了他一眼“因为我嫌你烦,不想和你说话。”
陆析钰手上动作一顿,俊美的脸上难得露出失落。
她见他脸色不对,清了清嗓“但我现在已经习惯了,你也不用特意改。”
陆析钰盯她半晌,忽地笑了“我们家阿琢还是心疼我的。”
马甲都很多看谁先掉马
不正经的白切黑公子x懒得理他的厉害娇娇
1、依旧剧情流,甜文1v1sc,内含挫骨扬灰的男配火葬场。
2、架很空,勿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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