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然心里平衡了许多,拥有天蚕丝的人绝非普通人,然而也被易水寒骗了,只能说明易水寒太狡诈了,并非自己太好骗。
眼看就到云来客栈了,两盏大红灯笼高挂,把门照得亮亮的,把人影拉得长长的。
“我为我今日怀疑你而道歉,抱歉。”
易水寒有些惊讶,随即凉凉道:“你不必道歉,若我是你我也会怀疑,而且你我之间不存在什么关系,无需有歉意。”也许若她是凌逸然她可能不仅仅是怀疑这么简单,甚至不会给对方任何解释的机会。
凌逸然微微嘲弄一笑,果然,天生凉薄之人。
半晌,凌逸然才幽幽道:“无论如何,今天谢谢你。”
“不必谢,若不是我促使你把你的护卫遣走,也许今天的刺杀就不会发生。”
凌逸然凉凉一笑,道:“即使今天不发生,迟早都会发生。”
易水寒看不惯他装深沉忧郁的样子,厌恶道:“你这个样子很欠扁。”
凌逸然看出易水寒眼中的嘲弄和厌恶,怒道:“我怎么欠扁了?!”
易水寒突然笑道:“现在你这个样子比较顺眼。”
“你,哼!”凌逸然冷哼一声。
易水寒瞟了客栈一眼,道:“我到了,再见。”
语毕便转身向客栈门口走去。
大红的灯笼把那身红衣映衬得格外妖艳,却也格外的孤绝凉薄,到底是太洒脱还是无情?
凌逸然看着那红衣人消失在暗处,才转身踏着月色离去,落樱街和云来客栈本不同路,走了这一趟,终究是要返回原处。
相较于易水寒,凌逸然始终是少了几分洒脱,心中仍存了一份微薄的希冀,这究竟是好抑或是不好?大概只有时间可以证明吧。
次日一早,易水寒想起有半个月没见顾想容,她这个姐姐当得一点都不称职啊,每次想去见想容半路都杀出个麻烦来,于是今早便早早起来,去看看顾想容。
太阳才刚爬出来,云来客栈已经开门迎客,喝早茶的人不少。
今日易水寒换了一身浅灰色的袍子,那红衣太抢眼了,耍帅的兴致一次半次就够了,而且她还是比较喜欢做暗人。
易水寒才出了客栈不久,就见前面一华衣男子领着数十个大汉家丁风风火火地在大街上横行,他们去的方向正是云来客栈。
“给本少爷抓住他!”那盛气凌人的话正是从华衣男子口中跃出,而那声音赫然是于洪天发出来的。
易水寒有点想撞墙,为什么总是麻烦不断?
数十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把易水寒团团围住,那架势如数十只猫围住了一只小老鼠。
于洪天扬起他那张高傲的脸,那双淫.秽的眼睛似乎要把易水寒生吞活剥,“哼,你识相的就乖乖跟本少爷走,不然别怪本少爷不客气!”
易水寒叹了一口气,敢情这于下流这么早来是为了抓她的,现在她的情况不乐观啊,悲哀。
易水寒蓦地抬头看着于洪天身后,惊道:“丞相大人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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