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看着手中的摄政王玺无语。无论电视电影还是书本上,皇帝或王爷的玉玺不都该是玉雕金镶,沉重大方么?可手中这一方只不过两寸长短,一寸见方,看起来也只是普通玉石,雕工更是不够精细。玺上字迹亦没有摄政王的字样,甚至连个王字也不见,反而是平平淡淡的“风定尘香”四字,字迹端正清秀却有几分稚气,似乎出自少年之手。这枚玉印与想象中的摄政王玺简直相差太远,李越差点要以为莫愁是拿错了,犹豫了半天才敢往奏折上盖。
印盖完,天也黑了,晚饭摆上来比中午清淡,倒是一盅鲍鱼粥熬得鲜美异常。李越把侍侯的丫环全遣了出去,关起门来总算是自在舒服地吃了顿饭。丫环进来收拾碗筷,禀报莫愁正在帐房看人算帐不能来侍奉,李越求之不得,袖了那本王府家规,自己出了书房往卧房走去。
天空黑如丝绒,无数颗星星钻石一般闪烁不停。李越仰头看看天空,感叹古代的星空真是干净剔透,既没有二氧化碳也没有臭氧层空洞,更没有大气污染,柔和而明亮的星光像是能穿透一切,温柔地洒落在花草上,房屋上,庭院里,洒落在人的眼睛里,也洒落在人心上。李越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柔软了起来,那是在原来的世界里永远没有的感觉。做为一个特种兵,每次出任务都是在与死神打交道,正因为如此,不少兄弟对自己的生命看得并不重,瓦罐不离井上破,得活一日且自在一日吧。李越作为队长,并不赞同这种生活态度,但也不能责备他们什么。见过了太多的生死,心会渐渐长出一层冰冷的硬壳,再难剥落。即使对于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死去后关于他们的记忆也会慢慢淡漠……而今夜,在异域宁静的星空下,李越不知不觉变得柔软的心里,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他在星光下站了很久,才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卧室。
屋中的烛火已经罩上了纱罩,光线昏暗。如果是平常,李越绝不会没有发觉屋子里已经有人了,可他此刻还沉浸在奇异的感觉中,竟然就那么推开门走了进去,直到被脚边跪着的那人绊了一下,才突然冷汗透衣—如果刚才在这屋子里的是个杀手,他现在已经死过一百回了!
借势一旋身坐在床边,李越的手已伸到枕下握住了刀柄,蓄势待发。地上的人却没有什么动静,仍然低着头跪在地上。朦胧的烛光照着他线条匀称的侧面,看看他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纱袍,李越恍然大悟,立刻就是一阵头疼—这人一定就是简仪,莫愁居然真把他送来了!
“等多久了?”李越皱皱眉,开始跟那一排精致的盘扣斗争。
“回殿下,半个时辰了。”简仪膝行两步,伸手来替李越解衣。他的声音出乎李越意料之外,有些沙哑,算不上悦耳。
“起来说话。”李越又皱眉。时间应该已是秋天,他穿着锦绸夹袍在院子里站了一会也觉微凉,简仪只穿一件纱衣,跪在地上岂不更冷?
简仪微微仰起头,李越才看清他的脸,正是白天里在西园中手捧家规的那个。目光不由自主就落到那双手上,手指细长有力,粗糙却灵活,十二铁骑之一么?
简仪的眼光只是稍稍抬起就落了下去,脸颊倏然浮起一层淡淡红晕:“简仪已自请入西园,不敢违了规矩。”
李越有些无奈。他下午把那本家规大略翻了一遍。第十七条写得明白:西园男宠非奉召唤不得踏出西园,奉召后于主子卧房内跪候,不得涉足卧房外任何地方,违者鞭三十。侍寝之时许跪不许站,事毕不得停留,违者鞭五十。有擅敢于卧房内留夜者,立斩无赦。靠,许跪不许站?难道怕站起来会掐他的脖子么?真不是一般的变态!
简仪解开李越衣襟上的盘扣,又俯下身去为李越脱靴,动作娴熟,脸上却愈来愈红,最后连耳根也红透了,手伸到李越腰带上,居然有些发颤。李越冷眼看着,没来由地有些可怜他。听莫愁说的话,简仪本是摄政王的侍卫,却自愿去做男宠。这王府之中对于男宠显然根本不当人看,更不必说一入西园连人身自由也没有。简仪宁愿舍弃尊严,只不过为了能亲近摄政王,这份苦心,现在却只能用在一个冒牌货身上了。
简仪却想不到他的心思,手微有些颤抖地解开他的腰带,双手试探着滑了进去。李越微微怔了怔,忽然明白他要做什么,身体顿时僵了僵,下意识地抬手按住了他的手。简仪一震,半抬起眼睫向上看了一眼,脸色微微白了,终于低下头去向他腿间凑了过去。李越没想到他居然会有此举动,简仪的嘴唇已经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衣,触到了他的下身,温热的舌尖探出来,生涩地舔了一下。
李越险些弹了起来,本能地将简仪一推:“简仪!”
简仪猝不及防,被李越推得跌坐在地上,一张俊美的脸瞬间完全没了血色,翻身跪在地上,哑声道:“简仪该死,请殿下责罚。”说到后来,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李越暗暗叹了口气,把他拉起来:“起来。”
简仪坠着身子不肯起来,双手支在地上似乎不能承受自己的重量:“殿下,简仪,简仪冒犯了。简仪本以为……简仪实在不该妄想……”
李越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身体,终于长长叹了口气,用力把他拉起来坐到身边,柔声叫道:“简仪—”
简仪死命低着头,身子还想往床下滑:“西园男宠不能坐在殿下的床上—”
李越搂住他:“你和他们不一样。”肚里苦笑,这个前摄政王严苛冷酷,居然还会有这么多风流债?这个简仪也未免太痴心了。
简仪身体微微颤抖,终于在他怀里软下来,低声道:“那殿下为什么,为什么不肯要我?”
李越头大如斗。他是个正常男人,简仪刚才的举动大胆到近乎挑逗,虽然没有做下去,他也有了反应,这会下身已经有些硬了。如果是在原来的世界,现在他就会把人压倒,可是他现在是在别人的身体里,坐在别人的床上,怀里搂着别人的情人,如果他不能动清平,那就更不能动简仪,因为简仪显然是真正爱着摄政王的。
简仪没有听到他的回答,眼里露出极力掩饰但仍掩饰不住的失望,垂下头:“简仪失礼了,殿下如果不想要,简仪回去就是。”
李越摇摇头,收紧手臂:“本王……本王今晚有些不适,你就在这里陪本王睡吧。”
简仪眼睛一亮,随即犹豫:“可是,可是男宠不能……”
李越用一根手指在他唇上点了点:“本王不想听这个。那本家规,本来只是怕西园中人不好管束,你自然不在此列。”
简仪抑制不住地露出笑容,在烛光下竟灿烂得让人移不开眼。李越心里微微一荡。简仪的唇有些干燥却炙热,让他有些心猿意马,干咳了一声,掉开眼睛:“好了,我们睡吧。”虽然这样就睡,实在有点难受。
简仪顺从地拉开早就铺好的锦被,眼睛却仍望着李越。李越咳了一声,有些别扭地先钻了进去。简仪放下帐子,四周顿时暗了下来,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夜明珠的柔光,身边一阵轻响,一个修长的身体滑了进来,耳边传来简仪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殿下—”
李越伸手安慰地抱住他:“睡—”话还没有说完,一双有些粗糙的手已经包上了他腿间半挺的分身,简仪的声音有些不稳:“殿下要打要罚简仪都认了,可是今晚,至少让简仪服侍殿下一回。”
李越身体一僵。简仪的手指灵活熟练,带着薄茧的指腹柔和地在顶端打着转,一股电击般的感觉直冲头顶。简仪呼吸有些急促,身体渐渐向被子里滑了下来,脸贴到李越小腹上,低声说了句话。他语声低微,又是闷在被子里,李越还没听清楚,下体已经落入温暖湿润的包围中—简仪含住了他,滚热的舌尖生涩却热情地吸吮舔弄,不停地尝试着吞得更深。李越的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可身体却背叛了大脑,喘息着不由自主地伸手抓住了他的头发,将他更加压向自己。简仪吃力地吞吐着,双手紧紧搂住李越的腰,由他把分身向自己口中插得更深。论技术,他还嫌生,牙齿有时也会磕到,弥补了技术缺憾的是饱满的热情和完全的接受。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身体欲望比较强烈,李越有心想将动作放轻柔些,却还是不能克制地渐渐有些粗暴。简仪似乎被顶得难受,喉咙里发出细不可闻的呜咽声,却没有反抗的意思,反而更张开双唇努力去含住他,柔软的咽喉一阵痉挛,李越想退出来已经来不及,全部射在了他口内。
李越长长吐了口气,发泄后的满足和慵懒一起浮上来。简仪慢慢探出头来,嘴角还带着未来得及咽下的一缕白浊,眼中微有几分怯意:“殿下—”
李越叹了口气。自从来了这个地方,他发现自己叹气的次数比以前多了。一手搂住简仪的腰,一手探到他腿间,果然也硬了。简仪微微呻吟了一声,摆动身体去磨擦李越的手。李越有几分怜惜地握住他,顶端已经湿透了。李越借着那湿意的润滑上下套弄起来,轻轻叹息:“你这是何苦呢。”
简仪向后仰着头,急促地喘息,断断续续地道:“简仪以为……值得……简仪对殿下……早已,早已仰慕……能,能得殿下恩幸,是,是简仪的……福,福份……”他已然红晕满面,珠光之下另有一种动人之处,李越看着他,不期然地突然想起昨夜,就在这张床上,满身伤痕的清平。想起他在浴池边迷乱情动的神态,下身居然又有了反应,手上一紧,简仪叫了一声,身体猛地弹起,又软了下来,勉强张开眼睛,挣扎着想找东西给李越擦手。
李越一手把他按了下去,随手扯过扔在一边的衣裳抹了抹,心里微微有几分懊丧。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清平来?无端地居然觉得,有点对不起简仪。
简仪被他按着躺在床上,呆呆看着他,半晌才笑了笑,低声说:“能有此一夜,简仪不虚此生。只是西园男宠不能在殿下床上过夜,西园里有几个还是各家王爷和皇上送来的,若乱了规矩不好管束。”
李越叹口气放开了他,看着他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纱衣,忍不住拉过自己的外衣披在他身上:“外面冷。”
简仪回头一笑,低声道:“多谢殿下。”掀开帐子下床,将帐子再掖好,这才悄悄出门去了。李越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一头倒在床上。完了,这趟混水他算是卷进去了,全乱套了!
啊啊啊,没有灵感挤东西的感觉好痛苦,偶要开新坑,偶要开新坑!不管了,偶想到什么就要写什么了!那个,能不能请大大们支持一下,看看偶新开的坑《至情》?表打偶,偶开新坑也是为了把灵感全部化为文字,否则灵感在这里蹦出来却非要挤那边的故事也很痛苦的,而且也上不了字数,大家不要以为偶是找借口哦。另外,无论如何绝不弃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