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月冷哼一声,“我才倒霉呢,摊上段玉珍这个朋友,我对她这么好,她反过来抢我对象!”
她早和段玉珍掰了,和严文轩复合,除了因为自己是真的喜欢他,也是为了报复段玉珍。
明天他们就要结婚,严文轩却在这里和自己亲热,段玉珍要是知道,不知心里该是什么感受。
一想到这个,她心里就痛快。
贺飞燕面露嫌恶,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飞燕,别搭理他们。”
姜榆抬手敲门,不一会儿便听见了谢菲菲的声音。
“来啦!”
开门一看,谢菲菲露出惊喜。
“姜榆,你怎么来啦!”
贺飞燕不满嚷嚷:“你看不见我吗?”
谢菲菲嘿嘿笑了声,拉着她们进屋,也没看张曦月一眼。
“走,我们进去说。”
一进屋,姜榆先把手里拎着的桶递了过去。
“你先看看家里有没有地方能养,这鱼最多再养一晚上,明天必须得吃了。”
谢菲菲往桶里一看,惊呼道:“好大的鱼啊!哪儿来的?”
姜榆没多说,只叫她把鱼换个桶装着,她还得把桶带回去呢。
谢菲菲喊了黄英出来:“妈,这鱼得有十斤吧,养哪里?”
黄英忙道:“把水池清理出来,鱼养一晚上,明天就吃了。”
她先把鱼安置好,才转身进屋。
“姜榆,这鱼多少斤,阿姨按照市价给你。”
姜榆忙道:“阿姨,我特地送来给菲菲吃的,哪里好收钱呢。”
谢菲菲可没有黄英客气,抬手挥了挥。
“妈,谈什么钱啊,这样不是生分了嘛!”
黄英瞪了她一眼,“你好意思。”
谢菲菲嘟囔:“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姜榆送我的呢。”
姜榆笑了起来,就喜欢她这种敞亮的性格。
“阿姨,菲菲说得没错,别太生分了,这鱼是我们自己钓的,不花钱。”
黄英只好作罢,不再坚持给钱。
她给姜榆和飞燕倒了水,目光在贺飞燕脸上停留片刻。
眉目间带着几分英气,目光清正明亮,能和姜榆做好朋友,贺飞燕性格肯定不差。
若是她和黄泽方能成,黄英倒是乐见其成。
想到这件事,黄英心里就愁啊,从黄泽方出任务离开,就再没见过他人。
他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好闺女都是要先下手的。
“我刚才就听见外头有动静,你们在和说话?”黄英问道。
贺飞燕大喇喇,毫不掩饰对张曦月和严文轩的厌恶。
“和隔壁的张曦月。”
黄英恍然,“你们还认识她啊,她过段时间也要结婚了。”
听说婚期定的着急,就在月底。
贺飞燕嗤然,“就是因为她要结婚了,还和严文轩勾搭,我才生气。”
“严文轩?!”谢菲菲大为吃惊,“刚才在门口的,是她和严文轩?”
她去院子泼洗脚水的时候就听见动静,朝着门缝看了一眼,还以为那男的是庄毅航。
贺飞燕白眼一翻,嫉恶如仇的模样。
“等回去,我非要和段玉珍揭穿严文轩的真面目不可!”
谢菲菲神色复杂,实在想不通。
“张曦月什么心理啊,她既然还和严文轩纠缠不清,为什么要应下庄毅航的婚事。”
严文轩也是如此,既然那么相爱,就别分手啊。
姜榆眼底闪烁着嘲讽的光芒,轻蔑道:“因为张曦月允诺了严文轩转正的事。”
“转正?那不可能。”谢菲菲立马摇头,一脸笃定。
“为什么?”贺飞燕和姜榆异口同声。
谢菲菲这才说起这段时间,张家发生的事情。
上回说起张曦月嫂子怀孕的事,让张曦月父母下定决心要把工作留给儿媳妇。
结果没多久,她嫂子就差点流产了。
“而且是被张曦月推的!幸好被汤大娘发现,送去了医院,才及时保住孩子。”
贺飞燕和姜榆震惊万分,能对亲嫂子下手,可见这人丧心病狂到了何种地步。
“就这样,她爸妈还能容忍吗?”贺飞燕觉得张家都不怎么正常。
黄英长叹一声,“亲女儿,不包容还能怎么样?张曦月嫂子要报警,但她公婆哪里愿意,补偿了她五百块钱,承诺给她安排工作,而她公公的工作则是给她肚子里的孩子留着。”
又抓紧把张曦月嫁出去,这件事才算平息下去。
可张曦月这性子,以后事情还多着呢。
谢菲菲撇撇嘴,“张曦月爸妈现在都恨死她了,差点让他们失去了孙子,哪里还会帮严文轩转正?这肯定是张曦月忽悠他呢。”
贺飞燕哼笑,“这两人还真是绝配。”
半斤八两,锁死最好。
姜榆看了一眼时间,想到明天还要去给姜丽送嫁,便起身告辞。
黄英拿出一些松子做回礼,塞给了姜榆。
“这是飞燕舅舅从东北寄回来的,他们当地特产,可香了,你们拿回去尝尝。”
姜榆没和她客气,笑着收下。
“谢谢阿姨,那我们先走了。”
“哎,路上注意安全。”
从谢家出来,张曦月和严文轩已经不在门口。
姜榆和贺飞燕姑嫂二人不再耽误,骑着自行车飞快回家。
到了大杂院,贺飞燕是一刻都等不得,急吼吼要去揭穿严文轩的真面目。
姜榆原本想拦,却被贺飞燕阻止:“嫂子,段玉珍这人确实令人讨厌,但我刚来大院儿那会儿,她帮过我。她对你的确不好,但对我却没做过坏事,甚至还对我好过,我做不到无动于衷。”
她的性子向来嫉恶如仇,今天如果不去揭穿严文轩,那她就不是贺飞燕了。
姜榆无奈道:“我不是要拦你,而是想问你一句,如果贺飞燕不听,明天还是坚持嫁给严文轩怎么办?”
贺飞燕神色沉寂下来,这个可能性很大。
“那我也甘愿了,我已经把我能做的事都做了,听不听是她段玉珍的事。”
姜榆见她坚持,便松开了手。
“你去,我在院子里等你。”
贺飞燕去敲了段家的门,过了一会儿,林冬花走了出来。
“飞燕,有事吗?”
贺飞燕问道:“嫂子,段玉珍在吗?”
林冬花去段玉珍屋里喊人,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一脸疑惑走了出来。
“奇怪,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去的,不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