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众人的鄙视,季星川觉得自己真是百口莫辩。
“我需要偷偷摸摸?”
诚然他确实条件优越,但也说不定呢…
他们想到苏渺的样子,觉得季星川当这个畜生也很合理。
季星川:…我忍。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似乎是越走越深。
苏渺皱起了眉,这个祠堂,有这么深吗?
被捆得严严实实的鬼似乎心情不错,即使被他们当作工具鬼也在前面一高一低地飘着。
苏渺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好像,也许,是错怪季星川了。
带着一点小愧疚,苏渺踹了鬼一脚。
鬼:???
他语气很凶:“带的什么路你!是不是想害我们!”
说着苏渺就想给他两个耳光,他突然想起这里还有一只鬼,犹犹豫豫的,落在鬼脸上的力道就小了不少。
鬼只感觉自己好像被摸了两把。
他愣了一下,原本恶鬼心中被折辱的愤怒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还有点难言的渴望。
想被苏渺再打一次…
通俗地来说就是,他被打爽了。
苏渺:…
“咦惹。”
他连忙收回手,看着鬼恋恋不舍地眼神,苏渺觉得即使刚刚摸他的不是这只鬼,他打的也没错。
但是他陷入了两难的境界,打吧,又怕把他打爽,不打吧,看他这样子手又痒痒的。
最后苏渺在恶鬼惋惜的眼神中,苏渺收回了手,他装作没事人一样扶住了霍行舟的肩膀。
霍行舟身体僵了一下,苏渺因为害怕,还有想躲过这黏黏糊糊鬼,和霍行舟靠得很近。
他很聪明地耍了个小心眼。
“嗯嗯,我帮你捂着肩膀。”
说的好像是做了多大的贡献一样,翘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等霍行舟夸他。
在完全黑暗的情况下,似乎确实容易滋生出平日里压抑在心底的欲念。
丝丝缕缕的甜香从身后源源不断地传来,温热的身体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贴紧他。
霍行舟很想知道为什么苏渺对他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如果苏渺知道了他的心声,一定会诧异地说道:“因为你是直男啊!主角攻你清醒一点!”
但此时的霍行舟声音艰涩地“嗯”了一声。
苏渺等半天霍行舟夸他,只等到一声嗯。
看上去就像是那种很可靠的队长,在面对喜欢作妖又娇气的队员时的无可奈何。
他皱了皱鼻子,哼哼唧唧地故意黏在霍行舟身上。
恶心死这个直男!
苏渺就像一只坏脾气的猫,越不让他干什么,他的坏心眼上来就越要人对着干。
他的小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他们再一次怀疑恶鬼是不是带错路的时候,终于在前面看到了一点光亮。
霍行舟小心地走出去,外面没有危险。
苏渺走出来的时候因为有光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祠堂的正中间摆满了棺材。
新的旧的棺材被随意地摆放在祠堂里,看上去和三天三夜葬礼的做派并不匹配。
霍行舟上前打开了棺材,一瞬间两只手同时捂住了苏渺的眼睛。
苏渺的鼻尖动了动,里面根本没有任何尸体的臭味。
他扒开那两只手,仔细在里面一看。
棺材里躺着的不是尸体,而是很多的垃圾。
上面带着已经干涸了的血迹,苏渺仔细看去,一个背包上还挂着很可爱的玩偶。
只可惜,玩偶现在已经被血液染成了红色,看上去有点像索命的安娜贝尔。
苏渺沉默了片刻,“锁井村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看向鬼轻声说:“你知道吗?”
鬼抱着臂说:“当然知道。”
“你想知道?那就…”
他拉长了声音,“求我”这两个字还没冒出来,他就看到了苏渺手里的一叠粉色钞票正在蠢蠢欲动。
鬼瞬间老实了,乖乖地说:
“锁井村在对着神许愿之后,就变成了这样,村子里的人不会死,即使是死了,也会通过另一种方式回来。”
“怨气滋生出了以村民为食的怪物,他们只能不停地祭祀,村里的人不能杀,就杀外乡人。”
“而声势浩大的葬礼…”
鬼的话没有说完,他看了眼已经很害怕的苏渺,含含糊糊地说:“你不会想知道的。”
苏渺抿唇:“是,他们开餐的标志…”
怪不得是喜丧。
“你们鬼真是…”
鬼:!
他不满地说:“不要把我和那群恶心的东西放在一起!”
“他们根本不是纯粹的鬼,他们是半人半鬼自己搞出来的东西!”
苏渺打了个寒颤,即使他不说,他也大概知道了。
他们这群活在夹缝用灵异事件探险来吸引人,这么多人总有有人闯入锁井村。
女人会被留下,而其他人,自然是作为了这群已经不是人类的东西的口粮。
苏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村民,他们既不是鬼,也不是人。
也许用怪物这个词更恰当。
死去的人不能投胎,即使是变成了鬼,也被锁井村搜出鞭打驱逐,直到鬼魂消散。
冲天的怨气变成了怪物,村民只能用人命来祭祀来祈求神的庇护,就这样进行了无解的循环。
“而且我死的时候年纪小,还是个处男!”
苏渺敷衍:“行行行,就你纯粹,你是最纯粹的处男鬼。”
他是在讽刺,但鬼却把这些当成了夸奖,扭捏地说:“没错,咳咳咳,我就是这么专情。”
苏渺:…神金。
他陷入了沉思,剧情发展到这里,已经揭开了锁井村的秘密,只要最后找到神应该就能获得活下来的方法。
可是他总觉得自己身处谜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