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怀孕的消息传开之后,合府上下都扬溢着欢乐的气氛。
林云是既高兴又紧张,身为大夫,他自然明白早孕的风险。好在可卿比他大三岁,在这个年代,也算是晚孕了。
为了保险起见,林云在给父亲写信报喜的同时,也给住在扬州的老神医写了一封书信,请老爷子举家迁来京城定居。
安排林如海去逸尘书院教书的事也很顺利,陆行之亲自登门聘请林如海去书院担任讲郎,在书院教授经义。
在此期间,林园内举办了一场小型酒宴,林云邀请了几位亲朋好友,庆贺他纳柳如是为妾。
自从收取伙食费被禁止,林云又忙着纳妾,没功夫处理公务,东城兵马司很快就恢复了原样。官兵对抓捕扰乱治安的人兴趣大减,每次出勤都是虚应故事,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遇事都是装聋作哑。
林云回衙之后,对此也是束手无策,总不能每次都由他本人带队去出勤吧。
好在年关将近,烟花巷那边喝醉酒捣乱的人少了许多。
…
这天中午,林云在东城兵马司应付完差事后,便回府休息。
他先来到秦可卿这边,发现屋里没人,一问小丫鬟,才知晓午膳过后,秦可卿领着柳如是、香菱、珍珠去了贾敏那边,还没回来。
自从贾敏回来之后,这边的女孩子都喜欢往那边跑,她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在太太面前刷好感。
林云原本也打算过去瞧瞧,可在经过平儿院子的时候,听到里面传出平儿说话的声音。
他好奇地走到窗户外,听到平儿正在向几个婆子训话,“我听说有人在夜里值守的时候喝酒耍钱,还有人在落锁之后,依旧在院子里四处瞎溜达,你们是不是以为三爷和奶奶心善,就会纵容你们在府里胡作非为?”
几个婆子闻言都低着脑袋,一声不吭地装死。
平儿又道:“我今儿可是提醒过你们,若是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撞到我手里,就别怪我心狠。”
几个婆子一起陪笑道:“平姑娘放心,咱们再不敢了。”
平儿摆摆手道:“既然都听明白了,那就去做事吧。”
“是。”
几个婆子应声退了出去。
林云等婆子出去后,才迈步走进屋内。
平儿见他进来,立刻起身笑道:“三爷今儿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林云嘿嘿笑道:“我这不是想你了嘛。”
嘻嘻嘻
站在旁边的两个小丫鬟闻言都笑出声来,
平儿白了林云一眼,嗔怪道:“三爷也不避讳着点儿,这屋里还有外人呢。”
林云忙道:“你们出去,我有话要和你们平儿姐姐说。”
“是。”
两个小丫鬟抿嘴轻笑,退出门去,还顺手将门给掩起来。
平儿羞着脸道:“这青天白日的,三爷可不许胡来。”
林云伸手将平儿抱起来,走进里间卧室,笑道:“到是平儿姐姐你提醒我了,现在夫人有了喜信,你也没借口搪塞我了吧?”
平儿轻声哀求道:“等晚上好不好?”
“又想找借口骗我,这次再不会上你的当了。”
林云抱着平儿坐到锦榻上,伸手拔下她发髻上的金钗,再抽掉束发的簪子,如墨的青丝瞬间滑落,垂散在胸前脑后。
望着平儿粉嫩俏丽的脸颊,林云轻声赞美道:“平儿姐姐,你长得真好看!”
平儿羞赧地道:“奴婢哪有奶奶好看,就连柳姐姐也比不上。”
林云:“在我心里,平儿姐姐是独一无二的。
平儿闻言眼睛一亮,她心里一直很好奇,在贾府的丫鬟里面,自己的容貌不是最出挑的,聪明也不如鸳鸯姐姐,性格也不如袭人,林云为何会相中自己,如今听到他说这句话。心里的疑惑终于解开了。
她在心里暗自激动,“原来在三爷心里,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这可比奶奶~”
想到这里,她赶紧摇摇头,想将脑子里那个疯狂的念头甩出去。
林云哪里知晓平儿在想什么,见她还在痴痴地发呆,便低头噙住她柔软的红唇,亲吻起来。
原以为平儿会推辞几下,谁知她比自己还要主动,抱紧他的脖子使劲啃咬着他的嘴唇。
亲热过后,平儿终于清醒过来,想起自己刚才的失态,她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只能将脑袋埋在林云怀里。
林云也顾不上这些,他伸手解开平儿腰间的氅衣系带,将那厚厚的凌袄剥去,然后抱着平儿柔软的身体倒在香喷喷的软炕上。
…
半个时辰后,林云神清气爽地回到秦可卿这边,走进客厅一看,就见秦可卿领着黛玉、香菱、鹦哥、珍珠坐在暖炕上剪窗花。
瞅见林云从外面进来,秦可卿笑问:“夫君刚才去哪儿了?”
林云信口胡诌道:“我见你们都不在,就去书房看会子书。”
他这话一出口,屋里的女孩子全都笑出声来。
林云正疑惑不解时,就见黛玉冲他嘲笑道:“刚才嫂子让香菱去书房寻你,见你不在,香菱就找到平儿姐姐处,说你在里面做坏事。”
香菱见林云瞅向她,连忙讨饶道:“三爷,我原本想替你保密,是姑娘硬逼着我说的。”
林云故作轻松地道:“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我刚才念完书,就去平儿姐姐那边逛逛,见她累了,就顺手帮她按摩了几下。”
香菱连忙点头附和,“对对对,三爷没做別的事,就是帮平儿姐姐按摩了几下。”
黛玉小琼鼻轻哼一声,“哼!我才不信呢,兄长就是个大骗子。”
林云一脸嫌弃地问:“妹妹,你不在那边陪伴叔母,跑到我屋里来做什么?”
黛玉理直气壮地道:“我来找嫂子玩,不可以吗?”
林云:“你嫂子如今有孕在身,需要安心静养,不能劳累。”
“那我找香菱玩,总碍不着你吧?”
秦可卿忙道:“夫君,珍珠姑娘让我多活动,说睡多了不好。”
这时,一个婆子从门外走进来,冲林云禀报道:“三爷,外头守门的仆役过来通传,说保龄侯之子前来拜见。”
“哦!”
林云心里大为讶异,自从上次史湘云被保龄侯府的人接走后,两边就断了联系,史鼐这时候给他下帖子做什么?
黛玉急道:“兄长,会不会是云妹妹找你有事?”
林云:“不会的,云妹妹如果有事,史家只会派人去找老祖宗,不会来找我这个晚辈。”
秦可卿:“夫君过去瞧瞧,不就清楚了吗?”
“行,我先过去瞧瞧。”
…
林云来到外书房这边,看到小默正陪着史恒喝茶聊天。
看到林云进来,史恒连忙站起身,冲林云拱手笑道:“云兄弟,多日未见,你还好吧?”
林云拱手回礼,道:“史兄可是来拜见我叔母的?”
史恒:“小兄是奉家父之命,请云兄弟过府一叙。”
林云戏谑地道:“侯爷约我见面,就不担心会受到我叔父牵连?”
“云兄弟千万別误会,上次家父是担心贵府事忙,才将湘云妹妹接回去,并非是担心受牵连。”
“侯爷是怎么想的,在下管不着,也高攀不起,史兄请回吧。”
林云说完,冲小默吩咐道:“小默,替我送客。”
“是。”
小默冲史恒笑道:“小侯爷,请回吧。”
史恒还想再说几句,却见林云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他在心里暗叹一声,“自家老爷子想得简单了,以为有老祖宗的面子,林云就会不计前嫌,谁知这小子软硬不吃,一点面子都不给。”
…
保龄侯府书房内,史鼐正一脸焦急地来回踱着步,今儿他兄弟史鼎派人告诉他,说户部尚书谭仲明因病致仕,金陵礼部尚书萧敬安即将进京担任户部尚书。
如此一来,金陵礼部尚书就出了空缺,史鼎让他赶紧想办法谋取这个职位。
虽说金陵礼部尚书是个鸡肋,可总好过赋闲在家,无事可做。
史鼐原本让史恒去找贾赦帮忙谋求这个职位,谁知那位表兄开口就要五千两银子,还不保证一定能成功,气得他直想骂贾赦的祖宗。
思来想去,他将主意打到林云身上,那小子有银子,有人脉,只要他肯出力帮忙,拿下金陵礼部尚书应该不难。
史鼐正等得心焦时,就见史恒急匆匆地走进来。
他忙迎上前问道:“云哥儿来了没有?”
史恒:“回禀父亲,云兄弟说他高攀不上咱们侯府。”
“什么?”
“父亲,他不肯来。”
史鼐抓起桌案上的茶杯,用力摔在地上,恼怒地骂道:“那个混账东西莫非是在记我的仇?”
史恒心虚地后退一步,生怕他老子将火气发到自己头上。
史鼐发泄过后,瞪着史恒问道:“你是怎么和他说的?”
史恒将他和林云见面的情况简单地介绍了一遍,随即补充道:“父亲,他连问都没问孩儿,可见是真不想同咱家来往了。”
史鼐:“放屁!有老太太和他叔母在,他能断得了吗?”
史恒闻言眼睛一亮,“父亲,要不您去求求老祖宗。”
史鼐想了想,道:“为父去那边府里太招摇了,明儿让你母亲送云儿去那边做客,你先派个婆子过去同老太太打声招呼。”
史恒:“好的,孩儿这就派人去给老祖宗送信。”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