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我有些生气,你可以多陪陪我吗
那份敌意来的很突然,刚刚谢微星在骂楚烆的时候,楚烆就已经伸手捂住了崔滢的耳朵,但想来,这些话还是尽数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不允许任何人骂楚烆。
“我讨厌你,你不许骂怀微。”
谢微星没想到崔滢会说这样的话,她睁大双眼,听着她的话,一瞬愣住。
“阿姐你”
但看到崔滢这样的模样,她的难过已经大过了自己的伤心委屈,阿姐她只是被情蛊控制了,这些话并不是她的本意,不是她的,她的本意。
萧凤安不忍再看谢微星受伤的样子,将她抱起,而后对着楚烆说道:“但愿殿下,得偿所愿。”
说完这句话,他便带着谢微星离开了这里。
殿下这样做,只会将崔姑娘推得越来越远,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等到两人离开后,楚烆的手重新落在崔滢的发上,自言自语道:“孤已经得偿所愿了。”
将他的滢滢永远留在身边了。
“怀微,你在说什么?”
她仰头,对上了楚烆带着笑意的眼睛问了一句,楚烆轻摇头道:“没什么,在想你。”
这一句,引得崔滢弯起了唇,她笑道:“我也想怀微。”
“晴雪说,怀微要过生辰了。”
听到崔滢的话,楚烆抬眼看向一旁的晴雪,只见晴雪立马跪下道:“是夫人问的。”
之前楚烆就说过,要是崔滢问什么,她就告诉她,不要支支吾吾的,总之崔滢也问不出什么的。
今日不知怎么,崔滢问起了楚烆的生辰,晴雪这才告诉她的。
“滢滢想怎么给孤过生辰?”
拉着姑娘往里走,楚烆问她,崔滢摇头说道:“我还不知道。”
“怀微,你那天,可以不进宫吗?”
她扯了扯他的手,而后晃了晃,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楚烆的话便转为了:“好,留在这里,让滢滢给孤过生辰。”
得到肯定的回答,崔滢再次笑起来:“那我就原谅你今日的不辞而别吧。”
“你早上走的时候,没有告诉我,我不开心。”
“滢滢想孤,怎么补偿你?”
“那你多陪陪我,我就不生气了。”
两人的对话渐渐消失在了转角处,成充和应东听着他们的话,对视一眼,眼中都染上了别样的情绪。
这对殿下而言,或许就是得偿所愿吧。
萧凤安带着谢微星重新坐上马车,谢微星便再也控制不住的靠在他怀中哭了出来。
她哭她医术不精,帮不到崔滢,更哭自己当时露了陷,让楚烆体内的母蛊察觉到了阿姐还未死的消息。
“别哭了星儿,崔姑娘肯定也不想看到你这样的。”
萧凤安安抚的拍着谢微星,小姑娘当真伤心透了,无论如何都没法从这股愧疚中抽出身来。
“要是,要是我早点察觉到就好了,要是我能再早一点研制出解蛊的法子,阿姐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她,她也不想她自己变成这样的对不对,可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如今这般。”
谢微星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但是萧凤安却很耐心的听她讲,等她说完后,他才开口说道:“这不怪你的星儿,殿下要是想做,有许多办法让你束手无策。”
“再说情蛊本就是无解的,南疆早已覆灭,你我又怎么能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崔姑娘不会怪你的,她反而会心疼你这般自责自己。”
听着萧凤安的话,谢微星原本有些难过的心也在渐渐平息下来,她握着萧凤安的手,点点头说道:“你说得对,阿姐她定然也不想我这样。”
“我这就回去,翻遍南疆的医书,一定可以找出解蛊的法子。”
看到谢微星重新恢复活力,萧凤安笑了下道:“嗯,一定可以的。”
“谢谢你啊萧凤安。”
“比起谢谢,我还是更喜欢,实质性的回报。”
在谢微星道谢后,萧凤安目光掠过她的唇瓣,而后别开,罢了,他也只敢嘴上说说。
忽而,唇瓣上覆上一片柔软,只听到谢微星有些羞涩的话语:“这算不算实质性的回报?”
他的手穿过她的发,却不敢压下去,他不敢亵渎她。
“算。”
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有些旖旎暧昧,在即将要失控的时候,门外车夫便说到家了。
谢微星赶忙重新坐回去,萧凤安看着这一幕,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下去吧。”
他如今‘无家可归’,当真是要谢微星收留,所以这段时日一直住在谢府,只不过有他在,谢微星算是感受到这家里还是得有个男人的好处了。
进到府里面,她直奔着谢老的院子去,进去的时候,谢老正在浇花,见到她来,问了一句:“回来了?”
“祖父,你知道怎么解情蛊吗?”
她倒没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一句,谢老笑着回道:“情蛊?南疆的东西啊。”
“对,就是南疆的,祖父您博览群书,定然知道怎么解吧。”
谢微星上前接过谢老手中的水壶,有些讨好的说着,谢老装作一副仔细想的模样,而后说道:“这个嘛,祖父也只是听过,不过.”
“不过什么?”
她有些欣喜的出声,而后便见谢老急忙说道:“我的花!你都快给我浇死了。”
谢微星低头,只见自己手中的水壶已经快要将那朵刚开出来的小花给浇到弯腰,她赶忙收手,不好意思的看着谢老。
“行了,给我吧,我书房的第三层架子上有一本南疆的医书,去拿吧,说不准有你想要的,不过,都是南疆的文字。”
没等谢老把话说完,谢微星就已经进去了,谢老无奈,还是这般急躁的性子。
“其实您,知道怎么解吧,谢老。”
一直站在门口默默看着的萧凤安突然问了一句,谢老对着他轻轻摇头:“那种法子,有些伤身,怕是还没等解开,便要先一步死了。”
“所以也就可以当做没有解药,没有解开的法子。”
“不过,那本医书上说不定有记载,可惜我啊,看不懂南疆的文字。”
谢老的目光中满是笑意,萧凤安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