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宁公子都不像练武之人,我非常好奇,你究竟是怎么救下首长的?”
林正雄当众提出了质疑。
宁远闻言,瞥了林正雄一眼,知道对方是叶天的师傅,他听出了对方这句话中隐含的质疑意味,见到脸上还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不屑神色,顿时来气。
当然,宁远表面不会表现出来,似笑非笑反问道:“这位老前辈,怎么了,难道杨伯的话是他编的不成?”
宁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林正雄的质疑反质疑回去。
刚才军区首长当众述说了他上次解决雇佣兵的事实,林正雄若是对此事质疑,那就是连军区首长的话都不信。
“我,我……”
林正雄没料到宁远会反问一句,顿时被宁远这一句反问噎住了,他本就不是擅长耍嘴皮子的人,一时间,一脸便秘般,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他也听出了宁远话中隐隐带刺。
作为龙虎山上的得道高人,他去到任何的地方无不是受到万人景仰,此刻居然遭到了宁远这个后辈大不敬,话中带刺的顶撞。
这让他非常火大。
加上他徒儿叶天已经跟他说过,在天河盛宴上,就被宁远这个卑鄙小人给阴了,瞬间,他对宁远的观感恶劣无以复加。
但面对宁远抛出的这句质问,即便他不相信宁远有本事从雇佣兵手里救下军区首长,但他却不能当面说出,毕竟,你一说出就落了军区首长的面子,得罪人而已。
叶天在一旁,见到宁远这个可恶的富二代,居然当众顶撞他一向尊敬的大师傅,旧仇新怨,当即也沉不住气了,训斥的口吻道:
“杨伯的话自然不会假,可宁公子,我师尊只是对你救下杨伯这件事情感到好奇而已,你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大可不必回答,但你用这种不敬的语气质问我师傅,是不是有点失礼和冒犯了?”
叶天这一句话说得很高明,语带双关,其中提到宁远有什么难言之隐,更是暗喻宁远心里有鬼,在雇佣兵这次事件中耍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手段说不定,另外还指摘宁远对长辈不敬,想让宁远在杨荣光和老首长面前落下不好的印象。
宁远当然品出叶天话中的用意,但他就是看不惯叶天一副教训人的模样。
而且,林正雄刚才那不屑的眼神,还有话中浓浓的怀疑意味,难道叶天心里没有一点逼数吗?
没有占理却出头维护自己的师傅,分明就是冲着他来。
宁远也丝毫不示弱,看向叶天,冷声道:
“叶兄,管好你自己就行,你凭什么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你冒犯和不尊敬我你不知道吗?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主人?”
宁远一顿连珠炮般的质问怼了回去,突然间如同老子教训儿子般口吻,将猝不及防的叶天怼得一愣一愣。
“你……”
叶天反应过来,一张俊朗面孔涨红,如同猴子屁股般夺目,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他完全没料到,宁远居然敢在军区首长一家面前,这样出言不逊地训斥他。
一时间怒不可遏,但在军区首长一家面前,却不好发作,生生忍住了。
首长杨荣光见宁远和叶天不对付,纳闷不已,怎么两人一下子就因为一些小事争吵起来,当即立马充当和事佬,伸出两个手掌朝前虚压了一下,出声道:“小宁,叶天,你俩停一下,熄熄火。”
宁远在雇佣兵枪口救下了他和他女儿,这份天大的恩情摆在那里,而叶天和林正雄,所代表的龙虎山,对他杨家上下都有大恩,何况林正雄和他父亲杨振昆还有过命交情。
双方都是尊贵的客人,杨荣光维护那一方都不适合,只能当和事佬。
“杨伯,没事的,”
宁远朝着杨荣光笑了笑,一脸轻松地道:“叶兄只是不信你所说,说我从雇佣兵手里救出你的事情,我只不过和叶兄争论一下,并不会影响咱俩的交情。”
叶天闻言,眉峰皱了皱。
这可恶的富二代在军区首长面前泼他脏水不说,还恬不知耻地声称两人有交情。
劳资跟你有个屁的交情,都势不两立了,特么要不是在杨家,都恨不得抄起板凳砸你这个阴险的狗头。
叶天对宁远恨得牙痒痒,偏偏在当着军区首长一家面却不好发作,只能这股怒火憋在心里。
“哦,叶天,”杨荣光挑了挑眉,看向叶天,眼神略微有一丝不满,道,“宁远确实是从雇佣兵手里救下了我,这是毫无疑问的,你不信我说的话?”
“杨伯,完全没有,我只是好奇有此一问,并没有其它意思。”
叶天连忙摆手否认,解释道。
即便他打心底里就不相信宁远有能耐从雇佣兵手里救下军区首长的事情,但面对杨荣光,他却不能直说。
他很清楚,像杨荣光这种统领一方的大佬,手握重权的上位者,习惯部下的服从,一向说话没有任何人敢于质疑,你如果怀疑他所说的话是否真实,就相当于挑战了他的权威。
因此叶天不想触犯这个霉头,惹这位军区大佬不高兴。
宁远坐在沙发一旁,见到叶天吃瘪的模样,心中一阵偷笑。
宁远三言两语,就能让叶天和林正雄两人双双吃瘪,让两人纳闷不已的同时,心中也难以咽下这口气,这种情景,又不好发作,只能闷在心里,憋屈无比。
“小宁,小叶,你们都是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火气大点可以,但你们是小辈,在前辈面前,不可太失礼。”
老首长杨振昆这时发话,他面容威严,看了眼叶天,有意无意地看向宁远,似乎这句话隐隐有所指向。
显然,他也看出了宁远跟叶天、林正雄两师徒有点不对付。
但似乎却站在龙虎山两师徒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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