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公冷哼一声,微微转头,白色怨脸面具看向一个方向,那里站着一个带着紫色面具的人影,正站在一块礁石之上,看着垂钓的毒公。
“希音,你来晚了。”苍老的身影从白色怨脸面具下悠悠传出,似是有些不悦。
“嘻嘻。”希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悦耳动人,“是毒公你藏的太好了,人家可是找了很久呢。”
毒公面具下的眉头微微皱起,“别用这种声音跟我说话,真是恶心。”
“哼,真是不解风情了老头。”希音再次开口,这次变成了雄浑的男声。
毒公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这希音加入上邪这么多年,一直不知是男是女,也没见过样貌,每次想到发出这种娇弱声音的可能是一个抠脚大汉,毒公就感到一阵恶寒。
“就派了你一个人来?”毒公扫视了一圈周围,问道。
“我一个人就够了。”希音淡淡开口。
毒公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你算个什么东西,看来会长对那个东西还是不上心啊,居然就派了你这么个废……”
毒公还没说完,声音就突然消失了,他的嘴唇还在动,但就是丝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希音冷冷的看着他,手指一抬,一柄透明的音刃突然出现在毒公面具前,只差分毫便要刺入其中。
“老东西,说话给我注意点,别被自己发出的声音杀死了。”希音的声音像是从幽冥传出,阴冷无比。
毒公见发不出声音,索性闭上了嘴,手中的鱼竿一抖,希音的皮肤上顿时出现了青色的斑点,而且蔓延的极快,所覆盖的皮肤开始溃烂。
希音觉得自己的呼吸快停滞了,仿佛有什么东西掐住了他的脖子,不光如此,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全身上下传来,身形开始摇晃。
这老东西……什么时候下的毒!
希音一咬牙,散去了毒公面前的音刃,将毒公的声音还了回去,身上的青色斑点才开始缓缓褪去,呼吸终于通畅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希音,几年不见长能耐了?居然敢对我出手。”毒公淡淡开口,一股上位者的气势散发出来,这一刻他不是垂钓的渔翁,而是屠尽千万人的上邪毒公!
希音眼中充满了恨意,“别太得意,你居然敢威胁会长,嘿嘿,威胁会长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等你死了,我就是特使!”
毒公毫不在意希音的威胁,淡定说道:“会长又如何,这么多年谁见过他出手了?胆小鼠辈罢了,其他人没有好下场是因为他们太弱,太蠢!我威胁他又如何?不还是得乖乖请人把我救出来,乖乖让你来接我?”
一股睥睨天下的气质从毒公的身上流出,他毒公纵横人间这么多年,岂会被会长这一个名头给吓到?
“呵呵呵,那我现在来了,是不是该把那东西的下落告诉我了?”希音见到毒公这副模样,觉得有些好笑。
“不可能,等我平安去到国外,自然会把那东西的下落告诉会长,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知道这种隐秘?”
“你!”
希音正欲发作,理智又让他强行冷静下来,现在还不是和毒公翻脸的时候。
“所以我的退路安排的怎么样了?”毒公可以想象的那紫色面具下希音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但现在不宜刺激他太过,毕竟自己的退路还掌握在对方手里。
“哼,都准备好了,明天中午十二点,紫金大厦楼顶会有直升机来接你,记得履行自己和会长的承诺。”希音看都不想再看这讨人厌的老头一眼,转身便向黑暗中走去。
几秒之后,久违的声音重新降临这片土地,听着连绵起伏的海浪声,毒公只觉得心情舒畅。
……
清晨。
纪千明顶着鸡窝头,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正准备下床洗漱。
碰!
连通两个房间的青色木门突然被推开,撞在了后面的墙面上,发出一声巨响。
纪千明被吓了一跳,连忙向门望去,只见顶着两个大大黑眼圈的萱萱拿着小本子,快步走到他的床边。
“你你你……你干嘛?”纪千明被这架势整懵了,整个人又钻回了被窝,现在他全身上下就穿了一条裤衩,只能露出一个头在外面。
萱萱一双熊猫眼死死的盯着纪千明,猛的将手中的小本本递给纪千明,大声说道:“我都背会了!你考我吧!”
纪千明瞪大了眼睛,合着她真的一晚没睡来背这个?
“咳咳咳……”纪千明轻咳两声,接过小本本,随即抽查了几个问题,萱萱都对答如流。
好家伙,居然真的全都背下来了!纪千明看向萱萱的眼神已经变了,这小妮子难不成真是个学枪的料?
“怎么样,都没错吧?”萱萱得意的说道。
“确实都没错,不愧是零号机构的天才少女,不过你能不能先回房间?先让我换个衣服?”纪千明苦笑着说道。
萱萱这才发现被窝中的纪千明没有穿衣服,小脸顿时红成了苹果,“那,那你快点换好衣服,然后教我用枪!”
说罢,她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间,用力的关上了青色的木门。
纪千明笑着摇了摇头,换好衣服洗漱了一番,缓缓打开了那扇门。
只见萱萱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小脸上写满了疲惫。
纪千明没有出声打扰,轻轻的走上前替她盖好了被子,关上了房门。
走下二楼,纪千明微微一愣。
一群人正围在一张桌子前愁眉不展,没有人说话,气氛十分的诡异。
李澜心看到纪千明,冲他招了招手。
“这是怎么了?”纪千明走到他的身边,疑惑的问道。
李澜心苦笑道:“昨天晚上市公安局接到一个举报电话,是一个老太婆打的,说他知道毒公今天要到进舟山市区,而且目的地是紫金大厦。”
纪千明瞪大了眼睛,“这……会不会是恶作剧?”
李澜心摇了摇头,“不知道,当时市警察局接到电话后就以为是骚扰电话,但是对方指名道姓说要转告零号机构,那位局长正好知道一些我们的事情,就将当时的报警录音发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