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原谅我!”
付铎嚎啕大哭,付坚也红了眼睛。
付大爷去的突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连付善泷自己都没料想到。
付坚亲自为他爷爷张罗着葬礼,在本市最大的殡仪馆内举行五天的吊唁告别仪式,料想着
来参加葬礼的人数不会少,结果……一开始来的人却并不多。
付二爷、付秋冉和付四爷终于露面了。兄妹三个从还没进入礼堂就开始哭,一路老泪纵横
地哭到了灵柩前。
付二爷哭得最伤心,扑在棺材前面,一边嚎叫还一边拍打着棺材,“我的老大哥你怎么就
这么走了啊?……前两天我还想着来看看你呢!你就是死要面子,怎么就不知道给我打一个电
话呢?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哇,我的老哥哥!”
付秋冉和付四爷听见付二爷这么说,脸色有些尴尬。他们这位二哥的脸皮实在太厚了,明
明是他嘱咐其他人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和付大爷联系,免得惹怒了太爷,他却在死者的灵前睁
眼说瞎话。
付秋冉嘤嘤哭着,跟着附和起付二爷的话来。
付四爷心里不舒服,默默地跪倒一旁烧纸钱。
付坚作为主家,就在灵堂的右边跪着为付大爷披麻戴孝,他面无表情地接受了付二爷的吊
唁,那藏在宽大袖子里头的拳头紧紧地握成一团。
他借着头顶上那顶孝子帽的遮挡,看向了一旁的付堑,付堑半垂着眼角,看上去表情挺严
肃,可付坚却总是觉得他的嘴角是在往上翘的。
这个以往总是比他低一头的小子,现在地位比他高了。
他明明有一手好牌,却被他自己给打成了这个模样。
轮到付堑上前来烧纸钱了,付坚的目光一下子转向别的地方,他可不想和这家伙对上视线
付堑感觉到了付坚的动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跪在灵前,烧了些金纸元宝,随后走到
付坚面前行了个礼,“大哥,节哀!”
付坚还了他一个礼,没有说话。
付堑在一旁等着他老婆烧纸,目光直勾勾地停在了付坚的头上,“大哥,上个月我已经全
面接手了国外的业务了,太爷看得起我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会好好干的。”
这家伙说的无比真诚,听上去好像是在向付坚表达自己要好好工作的决心,但在付坚听来
,这就是在向他炫耀,向他宣战!
他抬起头来,视线和付堑碰撞在一起,噼里啪啦地迸射着火花。
旁边跪着的付铎按住了付坚的胳膊,“付堑哪!你祭拜完了就先出去吧,我们这儿还挺忙
的。”
付堑听话地应了一声后,带着老婆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付坚这一次拳头上的青筋暴突,指头关节都被摩得‘咯咯’作响,付堑的背影刺激着他的
眼睛,而这一切在他看到好几名贴身随行在门口跟上付堑的动静之后,被瞬间放大了。
那曾经是他才够资格拥有的班底。那些都是付家系统里头顶级的随行保镖了,是有级别区
分的。除了付善泷身边使用的是特级之外,一级的资源只有他才能享用。
以前的付堑别看和他身份差不多,可在‘广正’里头,也只能用到三级的资源,那区别可
大着呢。
“父亲!我不甘心。”付坚难受地说道。
付铎谨慎地四处看了看,向他摇摇头,“阿坚,现在家里就只剩下我们了,你爷爷一走,
咱们家顶梁柱就没了。你可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冲动鲁莽了,咱们得保住自己才是啊。”
付坚艰难地闭上眼睛,“那你说该怎么办?”
“你爷爷临终前给太爷寄去了视频,请求太爷的原谅,希望太爷能够把我们重新接纳回去
。看现在这情况,太爷没有同意,不过,咱们也不能有什么抱怨,先好好向太爷请罪,然后,
踏踏实实地做事吧。”付铎总觉得,自家老爷子在油尽灯枯之时所言所语应该会有一丁点的效
用的。就看,付坚今后的态度。
付坚对付铎的提议明显不是很赞同。让他去向付善泷请罪?他怎么觉得这跟杀了他差不了
多少了。
“我死也不会去向他低头的。”付坚咬牙坚持道。
付铎一听这话,得,前面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他很了解自己儿子的个性,那不是一时半
会能改变的。付坚心里就算是已经后悔了,这会儿也不会表现出来,他大概还想着让对方给他
个台阶下吧!
“你啊!”付铎简直是恨铁不成钢。
付坚不愿意听他父亲的唠叨,起身走开。
付铎揉了揉胸口,这几天他都操碎了心,为什么他的儿子就是不能像别人家的孩子那样能
够多体贴一下自己呢。
付彬跪在两个人的后面,祖父和父亲的对话,他也是听进耳朵里了的。他从后面拍了拍付
铎的后背,“爷爷……爸爸不做,咱们做。只要爸爸不反对咱们做就好。”
付铎心中稍稍得到了点安慰。家里总算是有个懂事的。只可惜这孩子现在还小,要是再大
一点儿,他宁愿把家里的事都交给付彬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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