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君正在和陵越在院子里喝茶,这时,如沁找了过来,说道:“有件事,我想应该告诉你。”
“但说无妨。”昆君道。
“前几日,桐姨醒过来的时候,跟我说了一些话。我思前想后,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想让你们拿个主意,那日…”如沁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昆君并不意外,心想,看来桐姨发现了呀。
陵越倒是吃了一惊:“桐姨怎么可能是雷严的人?”
“起初我也不相信,但是我把少恭叫过去的时候,桐姨又昏了过去。”
如沁道:“那时只有巽芳在她身边,桐姨应该不会说谎。”
陵越想了想,道:“少恭说过,她当年葬身大海,现在又突然出现,会不会另有隐情?”
把她揭穿也好,昆君道:“黑曜认识巽芳,我们去找他问问。”
两人很快把黑曜押到柴房,开始逼问:“你当初是怎么认识巽芳的?”
“我早就说过,主人救了我,我知恩图报,就这么认识了呗。”黑曜道。
看他嬉皮笑脸的,陵越把剑架在他脖子上,“你再不说实话,我就不客气了。”
“好好,我说…”黑曜看起来很害怕,但眼睛却在暗暗转动。
“她在哪救的你?”昆君问道。
“在哪呢?”黑曜望着房梁,“不记得了。”
“你在哪修炼成妖的?”陵越问。
“当然是江都了。”黑曜道。
“那就是说,你是在这认识她的。”昆君道。
“是是,她要找欧阳少恭,浪迹江湖,就来到江都。”黑曜道。
“她在江都待了多久?和谁交往过?”陵越又问。
“主人洁身自好,没待多久,就回琴川了。”黑曜道。
“巽芳是怎么救你的?”昆君问道。
“我太饿了,她给我饭吃,救了我一命。”黑曜道。
“但是我记得你当初说过,你是被一个道士打伤的。”昆君冷笑道。
“对对,我就是太饿了,结果被道士打伤。”黑曜急忙说道。
昆君看他眼睛始终在闪,一脚踩在他胸膛上,“据我所知,巽芳一直在流浪,她在江都的时候,你已经在花满楼,怎么会没饭吃?!”
黑曜不敢看他。
“别逼我出手,你跟青玉坛到底什么关系?!”昆君喝问道。
“好好,我说,巽芳是雷严的人。”黑曜看他眼神,真的怕了,“是雷严要我帮她掩护身份。”
“那巽芳去琴川找少恭,也是雷严的指示?”陵越问道。
“我只知道,她和青玉坛一直有联系,我的任务就是帮她回到少恭身边。”黑曜不得不说实话了。
得知真相后,两人把事情和少恭说了一遍,但是少恭不信:“不可能,巽芳绝对不会背叛我。我去找她问清楚。”
“她已经被雷严控制,你这么去问她,会有危险的。”陵越道。
“无妨,我相信她不会害我。”
少恭找遍了房间,也不见她人,而且,连玉横也不见了。
“会不会是她有所察觉,事先逃走了?”陵越道。
“巽芳不会骗我,我去找她。”
少恭没有慌张,走出了客栈。
在大街上,青玉坛弟子元勿叫住了他,说道:“坛主让我转告你,巽芳和玉横碎片在秦始皇陵,还希望你单独前去。”
少恭心想,难道复原玉横的方法,就在秦始皇陵?
回到客栈,准备妥当,少恭没有告诉其他人,准备上路。但却在门口看到了昆君,陵越,尹千觞等五人。
“就知道你会一个人面对,我们陪你去。”昆君道。
他也猜到了,想必复原玉横的关键就在秦始皇陵,他去自然是为了破坏这一切。玉横,不能复原!
“我听说皇陵宝贝极多,顺便摸上几件,回来换个酒钱。”尹千觞笑道。
少恭眼睛红润,不知说什么好。
“上路吧,要谢路上再谢。”红玉道。
房里,得知他们走后,襄玲很着急,“他们都出城了,赶紧追啊。”
但是方兰生却拉住她道:“襄玲,你还是留在这吧,别去了。”
“为什么?”
“你现在刚恢复,而我的青玉司南佩也不在了,没有办法保护你。”
方兰生道:“听说那个皇陵很危险,你别去了,我替你去保护昆君,好不好?”
在一番劝说下,襄玲答应后,方兰生乔装向昆君等人追去。
但是到城郊的时候,发现他们不见了,“人呢?”
这时,一把小刀从他身后架了过来。
“你想干嘛?”方兰生感觉脖子凉飕飕的,吓得直哆嗦,不敢回头。
“把裙子脱了。”后边的人冷冷道。
“啊?你强抢民男啊,虽然我长得帅点……”
“快点!”身后的人道。
“好好……”方兰生把身上的草衣脱掉。
身后的人又道:“把钱拿出来!”
“你还要劫财?”方兰生都快哭了,不得已拿出钱袋子扔到身后。
“这猴儿带的银子真不少。”身后那人嬉嘻笑道。
方兰生听的耳熟,往后一看,不是晴雪等人是谁?
“喂!你们…”
方兰生刚要发作,但被晴雪按了下来。
“不是说让你留在江都吗?”陵越道。
“谁让你们出来玩不带我。”方兰生满脸幽怨。
“我们不是出来玩的。”少恭道。
“反正必须带我,我可是福星。”方兰生道。
“我看你是扫把星还差不多,出了事可没人管你。”晴雪取笑道。
“我不管,反正我来了……”
看他开始耍赖,众人摇头,勉为其难的带上他。
一日后,众人在山坡上休息,方兰生被罚打猎烧烤。
“还好阿翔没来,要不然都不够分。”方兰生转着烤肉,直流口水。
“看你这手艺,还不错呀!若是女子,不怕嫁不出去。”少恭夸道。
“就是。”公主附和着:“猴儿就是贤惠。”
方兰生怒眼瞪圆,敲打着木棍:“什么贤惠!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要不是为了襄铃,我才不学这些东西呢。”
“当初离开琴川的时候,你可什么都不会哦。”晴雪道。
“没错,所以说,男人就是难,难啊难。”
方兰生晃着脑袋,开始念诗了,“注定一辈子难,不男就不难,是男就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