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仙娃娃和曾悦馨带着三十六个泥像回来、摆满了居安小筑的同时,林峰也得到了他心爱的宝刀。
这柄朝露宝刀据说已经传世三代,能够匣中自鸣、迎风凝露,若是配合武家真罡,就连下品法器的宝光都可轻松破入,而且杀人不沾血!
买下这柄宝刀后,林峰开心的就像个孩子一样,浑然忘记了前些日的不快;
陆潜陆兄弟说得没错啊,高太尉乃是兵家高修,平生最爱一是阵图,二就是宝刀神剑,若是献上这柄宝刀,自可缓和关系。
如今边关吃紧,呼延帅早晚需请朝廷增兵,届时禁军一动,他这个八十万禁军教头便有机会随军出征,到时建功立业,早晚也成一任边帅,这才是林家儿男应求的前途。
正如上世蓝星传说中的那位豹子头,名字虽有一字之差,性情却是一般无二,林峰一心想的都是为国效命、封妻荫子,明明有二品修为,却因为军中派系林立,朝廷防范武夫,至今不过才是个教头,又哪里能够甘心?
......
除夕夜。
在这个世界其实没有关于怪兽‘夕’的传说,如此称呼也只是包正对上世的怀恋。
这个世界是没有春节联欢晚会的,但是饺子可以有,热腾腾的饺子一上桌,包正总是能够透过氤氲热雾看到一脸慈笑的父母。
上世的父母,不知此刻安好否?
这一世的父母,给了他肉身生命的人,又不知此刻在何方?
心有牵挂,就该醉一场,
在如雷鼓般喧闹的爆竹声中,包正‘醉’了,没有遁出阳神,也不用法力排遣酒意,谁说堂堂的阳神真人就不能痛痛快快地醉一场?
展昭也‘醉’了,这只九命老猫心心念念的竟然是白玉堂那只大老鼠,或许对于一只猫来说,总是见不到老鼠的日子也是非常孤单的吧?
曾悦馨是凡饮必醉的体质,反正以她的身份也不用担心会被人拣·尸,而且在包正这里,被人拣了才......
柳金蝉和娥女却没醉,明明喝了很多酒都不醉。
两女为此非常的伤心,她们认为这是因为自己的修行不足,还不够像人。
幸亏有周坤这个嘴炮喋喋不休地拽着她们两个聊天儿,说起汴京掌故、各宗各派的私隐、天下大势、寡妇轶闻......简直如数家珍,才让她们两个渐渐忘记了伤心事,开始听的入迷。
最后听到醉眼朦胧的包正振臂叫了声,‘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我可想死你们啦!’
众人都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揣测着包正口中的‘观众’莫非就是勾栏瓦肆中的‘看官’们?
一身老仆打扮的‘老焦’笑眯眯地捧了盆醒酒汤来,‘包大人,各位尊客,天都亮了,新年到啦,还请喝过醒酒汤,净了面,好去走动亲朋。’
包正运转法力,瞬间清醒,却还是接过醒酒汤象征性地喝了两口,
抬头看去,只见有纷纷雪花落下,不觉暗暗皱眉,去岁今年的雨雪可是真大,这才放晴了几天啊?
不过这场雪却是来得好,有道是‘瑞雪兆丰年’,今年必是有个好收成呢。
......
初五前不分上下尊卑,却分长幼大小,这是拜年时的规矩。
按照这个规矩,岑修竹处是肯定要去的,陈三家也应该去,还有牛大刚;如今论官职包正已经是令这位老吏仰望的存在,可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他和陈三都算是包正的‘老大哥’。
包正提着几盒果子糕点去拜年,结果却是提着更多的果子回来,一进居安小筑,就看到了满脸都是紧张表情的老蛟和柳金蝉她们,还看到了一个让他颇感意外的人。
当今开封府尹,堂堂的六皇子升王殿下正站在葡萄架下,呆呆地望着在他脚面上撒尿的芝仙娃娃。
同时,一道道皇气从赵受益体内不受控制的溢出,被吸入芝仙的口鼻......
看在这些皇气的面上,芝仙给了他几滴尿,那滴滴答答不肯尽性的感觉让芝仙娃娃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老年前列腺增大的患者。
赵受益红着脸,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捧接下这几滴‘仙尿’,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送入口中,口中啧啧有声,似乎回味无穷。
芝仙也是受益匪浅,吸了几道皇气后,一双大眼睛变得越发黑白分明,冲着赵受益呀呀叫了几声,一头没入土中,寻找它的小母马去了。
“哎,真是好声清甜,今日能得芝仙之液,相信小王不日就可突破境界了。”
赵受益转动四肢,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心中大喜,转头见到包正:“大郎,新年好,小王来给你拜年了。”
论年龄他比包正还要小了半岁,今天是大年初一,只分长幼大小,不论尊卑,正是他要为包正拜年。
不过话虽如此,赵受益毕竟是皇子,还是看得老蛟和两女一阵恍惚,只觉仙师的形象越发高大伟岸了。
“不敢当升王如此啊......”
包正从赵受益手中接过几盒皇家糕点,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位日后的‘仁宗’皇帝还真是礼贤下士,跟随来的几个小太监都被留在了居安小筑外,他却亲自拎着点心,对于一名皇子来说,实属难能可贵。
“大郎,今天可没有什么皇子不皇子的,我比你还要年幼,叫你声包大哥也不算坏了礼节。”
赵受益目光闪闪地望着居安小筑,心中有些惊疑不定。
‘她’是何等修为,哪怕陪伴他身入皇宫大内,都能遮蔽天机,不为内宫禁制阵法发觉。
虽说是因为与他情根深种,夙世的情缘,才得他皇气之助,也是手段高名,绝对不在那些一品高人之下。
可是自从来到这居安小筑,‘她’却坚持不入,只说这小筑中阵法奇妙,若是擅闯,必会有暴露的风险。
‘她’的谨慎小心,让赵受益对包正是越发的看重了。
包正皱眉看了看赵受益,摇头笑道:“纵然是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包某也不敢在殿下面前如此托大啊。今天殿下是贵客,就请留下来吃顿午饭,也尝尝金蝉和娥女的手艺罢?
殿下若是不怪,就请落座在这葡萄架下,先饮上一杯清茶如何?”
一个婉转娇柔的声音不经耳鼓、不以传音,却在赵受益的心中响起。
“原来是他!
上次正值我修炼的要紧关口,却是不曾见到,原来这便是你说的包大郎?
益哥哥,世人或许认不得此人,可他却瞒不过我的眼睛。
你可要好生结交拉拢此人,就算不能令他为你臂助,也万万不要成了他的敌人......”
赵受益一愣,也在心中应答道:“日儿,他不就是开封府包大人,孝洁无双包大郎吗?如今大艮谁人不知他的故事,你何出此言?”
“咯咯,益哥哥啊......你们只知道他是包大人、包大郎,却哪里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却是......
当代人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