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熟练的样子。”
绝大部分时间都在观战的雪皇，当然看出了江凡虐杀泰坦一族的熟练。
江凡没有否认，但也不愿意解释太多：“如果你经历的战斗多了，就算面对新的敌人也会熟练。”
雪皇一挑眉：“你经历得战斗很多？”
江凡深深看了她一眼：“在你们收集人类资料的时候，着重提醒过一点，那就是战斗天赋强大的人类，更容易变成强者，所以你们理所当然的认为，人类巅峰强者只是个别。”
“难道这不对吗？”
在雪皇收集的资料当中，应龙军团有着一股狠劲，这才能闯下赫赫威名。
没有这股狠劲，应龙军团也不足为虑。
“当然不对，应帝天的应龙军团，个个都是人中翘楚，看起来在同境界当中，似乎和你们战斗不占优势，只有靠着拼命的信念才能够拉平一些优势，但其实这是不对的。”
江凡解释道，“他们在同境界当中不占优势，仅仅是没有时间挖掘自己的力量而已，他们的狠劲，同样是来自生死的搏斗，这也是他们拼命的成果。”
江凡知道，人类的天赋其实是很高的。
但是，从末世爆发至今不过一年时间，除了古武世家的人，大家都是从零级提升上来的。
每个境界的跨越，都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当大的境界突破的时候，该怎么发挥新的力量，怎样利用环境，怎样利用这个境界对应的武器？能力的提升，又有多少可能性，以及使用的方式？
这些通通都没有时间研究。
不像冰川王族，就连基本的拳法和剑法都是经过几千年，几十代人归纳总结出来的。
这些基础性的东西，他们已经做到完美。
所以同境界比较本身，对人类也不公平。
江凡从来没想过去追求公平，毕竟人类站在食物链的顶端，靠的就是不公平，自然界也没有绝对公平。
他只是觉得，这不应该是人类被小看的理由。
雪清薇没有和江凡辩论下去。
两族问题谈论得越多，两人的距离就越远。
30名泰坦巨人全军覆没，30根金色的脊椎骨全都落入了江凡的手中。
几乎在同一时间，泰坦一族发现了异常。
虽然这个脑子里都长满了肌肉的种族，一向喜欢用力量解决问题，领地之内的防御措施几乎等于透明，但是关系到种族的命脉，泰坦一族非常的重视。
任何一根擎天之骨无法回收，都会引起全族重视。
雪皇想了想，在临走之前扔了一些冰霜巨龙的翅膀和鳞片在地上，然后用冰雪冻结起来。
她解释道：“泰坦一族偶尔也会召唤我们冰川王族，帮助他们对付冰霜巨龙，所以我们这里会有一些冰霜巨龙的尸体，再加上冰族擅长保鲜，以它们的智商看不出来死亡时间的。”
两人离开后不久，5名皇者境的泰坦一族来到了这里，看到了遍地的尸体，以及破碎的冰霜巨龙鳞片，爪子和翅膀，顿时怒不可遏。
“冰霜巨龙，偷袭了我们的勇士。”
“它们掌握了特殊手段，阻止了擎天之骨的回归。”
“战争，全面战争！”
“我们要战争！”
真正的全面战争，就这样展开了。
如果泰坦一族细心一点，是可以发现战场上的异常的。
比如那些死去的泰坦巨人，背后都会有细长的伤口，那很明显不是冰霜巨龙造成的。
但是这并不重要。
泰坦一族并非没有智者，但是关系到擎天之骨，智慧其它的作用很有限。
不管怎么说，他们正在和冰霜巨龙交战是事实，擎天之骨的丢失也是事实，这就足够了。
如果冰霜巨龙得知了窃取擎天之骨的方法，哪怕知道泰坦一族的擎天之骨被外人偷走了，也不会在乎到底是谁做的，第一反应就是碾压泰坦。
就算不把这个宿敌灭族，至少也要趁这个机会把对方给打残了，甚至把泰坦一族变成奴隶。
这虽然不算阳谋，却也十分无解。
一天之后，泰坦一族举族入侵冰霜巨龙。
江凡和雪清薇就这样游走在战场的边缘，时不时的偷袭一些准备逃离战场的炮灰，捡走一些尸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凡手中的擎天之骨数量已经超过了五十根，这就相当于泰坦一族1/6的库存了，称得上伤筋动骨。
没有退路的泰坦一族，更下定了战争的决心。
当然现在战争是否结束，已经不以泰坦一族的意志为转移了。
就算泰坦巨人想要停战，那也要冰霜巨龙愿意啊！
躲藏起来的江凡，召唤出火焰，将其中一根擎天之骨炼化成了金色的液体，然后找到了一只重伤的冰霜巨龙。
“你很幸运，遇到了我。”
江凡不由分说的把金色液体，灌入了冰霜巨龙口中。
冰霜巨龙瞪大了眼睛：“冰族，泰坦一族的擎天之骨是你们偷取的？”
人类和冰川王族，本来就没有太大的区别。
再加上江凡身上那毫不掩饰的冰霜气息，很容易被冰霜巨龙误认为是冰川王族。
虽然冰霜巨龙，没有认出擎天之骨的本相，可是在两组战场中，忽然有两名冰川王族加入，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江凡也没过多解释：“对，刚刚那些金色的液体就是擎天之骨炼化成的。”
说话之间，重伤的冰霜巨龙站了起来。
它拍动翅膀，掀起了冰雪风暴：“好强大的力量，虽然我对冰雪的亲和力有一点下降，但是我的力量却强大了一倍以上，再让我遇到泰坦一族，我可以轻易的撕碎它。”
它低头看向了雪皇：“冰川王族的皇者，我想知道你们的来意，是敌是友。”
雪皇言简意赅：“反抗泰坦。”
冰霜巨龙哈哈大笑：“原来如此，看来你们被泰坦一族奴役，积累了许多怒火，否则也不会研究出这样的手段，炼化一百根擎天之骨，我族承诺帮你们解决泰坦一族。”
巨龙一族十分重视承诺，但不是迂腐之辈。
在这种种族大事上，如果巨龙一族见势不妙，也绝对不会把承诺执行下去。
但这已经够了。
“乐意效劳，但是这种手段消耗太大，我们需要大量的冰心石恢复自身。”江凡取出了一颗冰心石碎片展示给冰霜巨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