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行如隔山,慕容大师是收魂人,对刺青这类的事情一窍不通。
被一众女人围着,他无奈之下只能眼神向我求助。
虽然我也是个门外汉,可这幅“百阴巢”图案,怎么说也跟蛊术沾点关系。
于是我召唤近身的嗜血蛊,附在图案上一点点吸食!
这不是吸食她们的血,而是吸食刺青图的蛊毒底色。
这种以毒攻毒的手法,算是解了她们的心结。
今晚的宴会不欢而散。
送苏姐回家之后,我和阿尘也打道回府。
这小子心里藏着事,非得拉我去巴黎名城,说是到他家再喝点。
他情绪很低落,拎了两提啤酒放茶几上当茶水喝。
“你小子,我瞅着今晚情绪不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怎么成这个熊样了,这还是你的风格吗?”
阿尘:“唉,可别提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最近太累还是怎样,我那方面有点力不从心啊。”
“今天跟妮妮姐出去玩,怎么也不满意,真是让人心情绝望。”
我当即眉头一皱。
原来是因为这点破事儿!
“让我我说你什么好!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
“你年轻体状的,不可能一下子无缘无故就毁了!改天约妮妮姐再试试。”
“再说了,你平时搞得那些姑娘,根本没有妮妮姐这种道行!妮妮姐床上的功夫可是大咖。”
“你偶尔力不从心,也正常。”
我们瞎扯淡聊了一会儿,算是把他开导通了。
十一点多的时候,何桓打来电话。
这小子办事儿真是有效率,尤其是我安排的事情,立马就有了进展。
“喂,萧大师,这么晚给您打电话,有些打搅了。我这心里藏不住事,想跟你汇报汇报!”
“何先生别这客气,太见外了,你说吧。”
“咱们的丹药生意有进展了,根据赵四提供的信息,我联系上了南洋那边的七个卖家。”
“一共定下了五十粒!这个量,算是很大的了。”
“可是咱们现在还没有可销售的货,您看这该怎么办?”
我一拍脑门,这事儿真是有些棘手啊。
见我良久没说话,何桓又说道:“萧大师,其实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下订单。要不,赵四那边有之前他师父留下来的存货三十粒,要不然……”
我连想都没想,直接否定了。
“不行的!”
“现在这条线丹药销售线是属于我们的,怎么可能再用别人的货呢!”
“这样不利于我们长期的发展。丹药的事情不着急,我尽快炼制就是了。”
“你先稳住那些客户,给我争取一个周的时间。”
苗疆蛊门的丹药秘法,其实是宗门炼药术的一部分。
也跟活蛊有关!
不过用的原料很多,中草药占据大部分,而活蛊只占一小部分。
当天夜里,我列了一个中草药清单,交给何桓去采购。
至于炼丹需要的蛊虫,我随时可以用普通的五毒虫饲养。
可其中一味丹药引子,却不见得好找。
叫“红狱菇”,是一种有毒的菌类。
这种菌类虽然也入药,但一般的中药商根本没货,或者说他们根本不知道这种东西的存在。
红狱菇见不得日光,多数生长在年岁久远的古墓中,或者深山峡谷避光处。
提及古墓,都市边缘职业者中,有一类人处在行业链的最低端,就是土夫子,也称盗墓贼。
我问阿尘。
“阿尘,你在阴行混迹,认不认识一些挖坟掘墓的人呢?”
他翻着眼珠子半醉半醒看着我。
“怎么?你还想改行啊!”
“别扯淡了!我最近想要炼药,少一味原材料,叫红狱菇,这种菌菇一般在古墓里有。”
“平日里可是不好找。”
他正儿八经坐起来。
“你这是要拓展业务了啊!放心,这事儿兄弟我给你办了。”
“不就是土夫子嘛,我认识一些。在莒县那边有个年过的老家伙,是个老贼手了。”
“明天我带你去见见他!”
“那行,明天就去。”
事情有了眉目,我也就暂且放心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我们简单吃了点东西,驱车往莒县那边去。
到了地方,车子七拐八绕进了一个老破的村子。
村子里几乎见不到年轻人,都是些老人家。
三五成群蹲在那儿抽旱烟。
我们一路递烟打听,找一位叫“胡来财”的人。
姓胡的这家人住在村子最南头,就近半里地也没别的人家,是个孤门独户,四间砖瓦房,前面是毛石垒起来的院墙。
推门进去,一股子土腥味扑鼻而来。
看来真是个老贼手子了。
“胡麻子,胡麻子……老不死的,人呢!一年不见,你有挪窝了。”
“胡麻子!”
阿尘丝毫不客气,进门就大声嚷嚷。
没多久,堂屋里出来一老一少。
年老的一脸码字,身材佝偻。
估计就是胡来财了。
年轻的青年略微壮实,眯着一双豌豆眼,贼亮贼亮的。
我观察了,这俩人双手都黑黝黝的,明显是常年掏土留下的痕迹。
“哎呦呦,真是季大师来了!”
“来到我这院子里敢这么大声嚷嚷的,也只有您了。”
他对阿尘很恭敬。
个中原因我是不了解,不过今天的事情应该顺利。
这爷俩邀请我们去屋里坐,我们当即拒绝了。
站在外面就闻到这么重的土腥味,屋子里肯定没办法进。
干脆我们围坐在院子里一张木桌上。
年轻人沏的茶我们也没喝,阿尘直截了当说事情。
“胡麻子,咱们一年没见了吧!你到底什么时候死啊,三年前你在我那定的棺材,我早就弄好了。”
“你也不来取!”
胡来财也不生气,只哈哈大笑。
“哈哈哈!我这不着急呢。”
“坟头子我还没掏够,怎么舍得死呢!再说了,我定的棺材,恐怕季大师得重新做了。”
“别看我在深村不出户,外面的事情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现在的季大师,可是过得潇洒的很嘞,哪里还顾得上棺材店的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