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里装了两张照片。
一男一女躺在血泊里,死不瞑目。
“妈得!这……这他娘得怎么回事?!”
我慌了!
阿尘也瞪大了眼睛拿着照片仔细看。
照片上不是旁人,而是那天晚上姓徐的夫妇。
是他们开车把我们搭进周家的。
他们的死,我和阿尘脱不了干系。
说白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罪责。
“这是在警告,这是在报复!”
“看来周家那些旁系支系,有不少人忠于周恒辉!竟然来了一招秋后算账。”
“妈得!对方把照片直接送到我们手上。”
“这说明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啊!”
听我这么说,阿尘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
对方根本不可能让我们发现!
“阿真,怎么办?我们俩害了这对夫妇。”
“现在我们在境外,根本没有办法。”
“只能等回到国内再处理这件事情!妈得,没想到周家竟然这么狠厉。”
“连无辜人也不放过!这样的家族,注定无法永恒垂青。”
回到酒店,我无心吃东西。
我和阿尘抱着酒瓶子,一醉方休。
像我们这样的都市边缘职业者,最忌讳的就是沾人命因果。
至死都甩不掉。
类似的亡命债要是积累多了的话,会影响到我们的修为和寿元。
周家人肯定也知道这一点。
说白了,这是他们垂死挣扎的时候,给我们甩的最后一鞭子。
阿尘枕着酒瓶子,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我打电话给超哥,问问日照那边的情况。
“喂,超哥。”
“阿真,你在泰国咋样?习惯吗?”
“还行吧,马马虎虎的样子。超哥,日照那边情况怎样呢?周家余下旁系和支系的人有什么反应吗?”
超哥立即兴奋了,像是看了岛国大片似的。
“草了!阿真你是不知道,这两天日照市的资本圈和商圈简直太精彩了。”
“周恒辉死了之后,周家的股票大跌!”
“在国内的生意和市场,也被同行瓜分蚕食。”
“周恒辉的二儿子周盛国回来了。”
“在律师和经纪人的帮助下,套现两个亿,听说准备拿着钱去国外生活!”
“阿真,周盛国也是周恒辉的亲儿子,他没死,你是不是不甘心呢?”
“现在他还没有离开日照,要是想拦下他的话,超哥绝对给你办了!”
我犹豫了一下。
再三思量之后,还是算了吧。
我对周盛国没有多少印象。
他十六岁就出国,一直待在国外,一年也不见得回来一次。
当初我和我母亲在周家的动荡岁月,他没有参与。
现在,没必要再寻他的命。
“超哥,周盛国没必要阻拦了。”
“我跟这个人没有多少交集,没有仇恨,算了吧。”
“那行,只要你心里没有不痛快,咱就放他一马!”
“阿真,现在已经第三天了。”
“我在这边观察观察情况,要是没什么大问题的话,你就快回来吧!”
“好的超哥,那我就在异国他乡等你消息了。”
放下电话,我心中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超哥说的这些,肯定都是暂时的假象。
周家不可能就这么点反应!
毕竟那么大的一个家族,掌权人死了,周盛强夫妇和周盛隆也是当地商界大佬人物。
他们同一时间毙命,最起码得有警方介入,立案侦查,给社会大众一个真相。
这些都是必须的!
然而这些都没有……
周家余下的人,像是哑巴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