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衣褪去,花斑蛇真身避无可避,直接人立而起。
“好强大的手段!没想到幻影印被你使的出神入化,而且你能请金雕现身拿我,说明你能提前看清楚我的真身!”花斑蛇口齿也变得清晰。
“不过说到底,今天你不该来管我的事情!你知道我是跟着谁的吗!”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一只虫蛊,面对一名蛊作竟然能把威胁言语说到这个程度,也算是独一份。
“看来你不是一只野蛊!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跟着的人,是谁!”
此时,我真想知道哪路神仙是它的主子。
下一刻,这家伙头颅高高扬起,猛地一甩!一道金色的符文立即从它额上浮出。
是一道三叉吊钩纹路!
形若鱼钩,顶上开出三叉。
这符文我认得,在云贵的时候见过。
那是十二岁的时候,我师父惩处了宗门中的一个邪异败类。
那个人也算是我的师兄。
当初他确实有些蛊术天赋,不过求胜心太强,在一次与西域蛊派进行术法交流的时候,他输给了一对夫妇。
当天晚上他心有不甘,偷摸溜进西域夫妇的住处,设法偷走夫妇的孩子。
那个孩子不到一周岁。
我这位师兄当天夜里便用婴儿血炼化了十几只蛊虫。
与朱家那位被雷劈死的张姨,用的同样炼蛊手段。
后来我师父知道此事,便废了他的蛊术修为,将人交给西域蛊派处置。
是死是活,我们苗疆蛊门不在管,也不用再知晓。
当初师父出此下策,一来是给人家一个交代,二来也是清理门户。
现如今眼前这道“三叉吊钩”纹路,正是当初那位师兄的蛊术标记。
每个人蛊作都有自己的术法印记,大多都会在自己饲养的蛊虫身躯印上。
我的蛊术标记是一道简笔异形漏斗,类似“hx”重叠在一起的样子。
“怎么样?认识这道纹路吧?你这么年轻,既然是苗疆蛊门的人,就不会不认识。现在,你收拾收拾滚出张家,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然的话,惹下的麻烦你承担不起!”
此时,我稳了稳心神,着实没想到我这位师兄没有死。
也不知道是当初西域蛊派的人饶了他一命,还是他百般侥幸活了下来。
我盯着花斑蛇蛊,一字一句说道:“笑话了!就算今天司云逸亲自来了。我也不可能留你的命!混账东西,敢拿这些事情来压我。”
“今天不把你废了,你便不知天高地厚!”
司云逸便是我那位师兄,一个苗疆蛊门的羞耻存在而已,我并不怕他。
见我不买它的账,花斑蛇的气势明显弱了一大截:“你难道不惧怕苗疆蛊门百年难遇的天才蛊作吗?你可想好了!”
我无奈摇摇头,懒得再说半句废话。
当即双手结印,一道“囚”字符打出!紧跟着我吟唱一段蛊咒,指尖幻化一道翠色刀芒。
三层蛊术齐齐而下,花斑蛇半点招架之力全无,立起来的身躯瞬间被碾压伏地。
叱——
翠色刀芒悬在它头颅上的时候,我还是停下了。
“哈哈哈……怎么了?怎么停下了?你是怕了,你终究是怕了……”花斑蛇伸着红色蛇信子冲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