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茵:“萧大师,这是为什么?好不容易抓到了,为什么又放了它?这种邪祟之物,难不成不该把它置之死地吗?”
朱尘也有些慌乱:“萧大师,正是那个东西!我每次看到的影子,就是它!”
我无奈摇摇头,这些行当外的人,终究是心急了些。
“不用着急,这种没成熟的影蛊,被我发难之后,肯定是奔着主子的老巢去了!”我指着影蛊逃走的方向,“那个方向,应该是你们家的后花园吧,那里有人住?”
朱尘:“那里有个两室的砖瓦房子,是张姨住的。她是我们家保姆,在我五六岁的时候就来我家了,算是我们家……”
他言语戛然而止,狐疑地看着我:“不……萧大师,应该不会的。我从小可以说是张姨带大的。不是生母类似生母,这不可能的!要说她是一名蛊作,专门来害我,害我们家的话,我绝对不相信,绝对不相信的!”
人心叵测,太多的人是带着一张面具活着。
朱尘有这个想法,也是人之常情,我没有去多说什么。
只从我的职业角度说了我的观点:“阿尘兄弟,我知道有些事情是不那么容易被接受的。我是一个蛊作,从专业的角度去看待问题。”
“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咱们一起去看看便知晓。”
此时的朱尘已经有些木讷了,整个人恍恍惚惚,没有一点状态,而且怔怔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估计是担心知道自己不愿意知道的真相。
“怎么?不愿意和我一起去看看吗,你们家那位张姨,你要是不看的话,永远不知道她的面目是怎样的!”
在我几句话应激下,朱尘点点头,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跟我走。
朱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走了十几分钟才到后花园那边。
砖瓦房小屋子近在眼前了,可朱尘的脚步又慢了下来。
我干脆找了另一个话题,问道:“阿尘兄弟,我还有个事情没问你。你后背上的黑色触角图案,肯定不是生来就有的!你讲讲,这图案到底是怎么来的?”
“是五岁那年张姨给我纹上去的!”他咽了一口唾沫,边回忆边说:“那年我生了一场怪病,总是高烧不退,身上滚烫的吓人,每一寸皮肤都通红一片。”
“寻了好多医生,上到国际医学大师,下到村野神医,没有人能够治好我。当时我爷爷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张贴了告示,寻找能治我病症的人,酬金随便开!”
“三日之后,张姨就来揭了告示,在我们家用砂锅熬了一碗黑色粘稠的液体,带着一股芳香味道。我喝了之后,身上的病症半个小时内便一点点退了。后来她说,我这是万邪入体,得请一副护身图来保护我。”
“于是就有了我后背上的图案……”
听他说到这里,我对张姨的判断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我说道:“护身图画完,你们家问她想要多少酬金,可张姨多少都不愿意要,只想寻到一份栖身的地方,做你们家的保姆……”
没想到这句话一说,朱尘直接身子一个踉跄,整个人瘫坐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