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一幕,我们几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丁少目瞪口呆,抬手指着那副新鲜尸骨:“这……这是谁啊这是!这是谁?”
可能一时间接受不了,这家伙明显慌得一匹。
费大师可不管这些,直言了当:“还能是谁,你带来的东北马大师呗!修为不到家,被金鳞鳄鱼啃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这副尸骨都留不下来。”
“唉……世事无常啊,丁少带回去好好安葬吧。”
他松手一甩,直接把尸骨扔在丁盛泽脚边。
我以为这件事情暂且会告一段落,可我晚上准备休息的时候,来人敲门了。
陈忠一个人过来的,而且进门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看有没有人跟着。
这是他们家的别墅区,也不知道什么事把他逼到这个份上。
我说道:“陈先生,都这么晚了你不休息,还来我这里,是有急事了?”
陈忠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萧大师,晚饭之后,费大师和我提了个事情。说是要涨涨供奉薪酬,这个数!”
他竖起两根手指晃了晃。
“再给涨两千万?奶奶得,这个费大师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我接了根烟,也坐在那潇洒一番。
陈忠:“要是再涨两千万,我眼皮都不会眨一下的。可他,是要每年两个亿!”
一听这句,我差点没控制住要骂娘。
我稳了稳情绪,仔细想想好像不太对劲。
费大师做事情的时间点,着实很耐人寻味。
这一次偏偏在金鳞鳄鱼吃了马大师之后,难不成不给涨供奉金,就要威胁陈家?
一念至此,我突然都替陈家觉得后怕。
别墅院子里的金鳞鳄鱼,那体型可以说是巨兽了。
而且还是蛊化的巨兽!
要是放出来动荡一番,两个小时之内就能把整个陈家给清剿。
我说道:“陈先生,那只金鳞鳄鱼已经来你们家一年多了吧。一直待在那个院子里,你们就没进去看过?”
“那东西谁愿意看呢!邪邪乎乎的,”陈忠弹弹烟灰,“要不是碍于我父亲的意思和脸面,我早就安排人把那畜生给弄出去了。”
我呵呵一笑,也不知道他说的畜生是费大师还是那只鳄鱼。
我们夜谈好久,陈忠算是对我敞开心扉了。
自从他父亲邪症病倒之后,通过费大师花费的钱足足有四个亿了。
要说这里头没有中饱私囊,根本不可能。
而且现在费大师又直接提出这样的问题,已经让人觉得是在纯粹捞钱了。
我问道:“陈先生,费大师住在你们家这么久,他的人际交往是怎样的呢?有没有经常有客人朋友之类的到访?”
陈忠想了想:“有!他经常带朋友过来做客。而且年龄段跨度很大,老老少少都有。兴许,他这个行当的人交际广泛吧。”
我心中有了基本判断:“是不是你们还发现一个特点,就是他这些朋友来的时候你们能遇着。可什么时候送走的,你们根本不知道,或者说绝大多数都不知道!”
话说到此,陈忠夹着的烟都抖了一下。
“萧大师,你真是神人啊!这些都能算出来?”
我笑道:“我不是算出来的。实话和你说了吧,他带来的那些朋友,有进无出!都喂了金鳞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