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物化蛊的气息确实可以通过口齿咬合的方式转移,可是很不幸,她咬的,是我左手臂蛊水刺青的位置!
“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声音不由自主变得低沉,旋即振臂用力,直接把金龙鱼蛊化的气息从齿痕位置逼了出来。
黑色的气息浮在空中,我抬手一道金蛊符打出,直接将其烟消云散!
“你毁了金龙鱼的魂儿!你毁了金龙鱼的魂啊……哈哈哈!沈大师不会放过你的,沈大师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陈云惜笑着,疯癫,狂作,躺地上横尸打滚。
怎会突然这样?
我开启蛟瞳仔细一看,她体内还要残留的化蛊气息!身上反噬作用未消散,此时直接入了五脏……
“啊——”
“啊——”
身边苏瑾和向瑶齐声尖叫起来!
眼前的一幕,估计让她们终生难忘了。
陈云惜的身体,血肉和五脏融化成血水,衣服被腐蚀,只剩下一具枯骨……
因果报应,自作孽不可活。
这也许是老天爷不容她吧。
毕竟两包带着人肉夹心的鱼粮自带不可饶恕的罪孽。
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局,正想着该怎么处理陈云惜的骷髅尸体,鱼缸里的金龙鱼一下子扑腾身躯跳了出来!
苏瑾和向瑶都吓毁了,连忙躲在我身后。
蛊化是不可逆的过程,现在金龙鱼已经成蛊,不再是普通的活物。此时跳出来只有两个目的,要么是馋了人肉要吃人,要么就是寻主人!
现在它对我身后两个女人丝毫没有兴趣,那么只能是寻主子。
是陈云惜说的那位沈大师吗?
“萧大师,它……它这是想要干什么!”向瑶在我身后小声说道。
此时,地面上的金龙鱼昂起头,打量整个客厅,鱼嘴来回活动。
似乎自己寻找什么。
嗡——
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像是钟声又像是手鼓的声音。
介于两者之间那种。
我回头看了看她们俩,发现她们根本听不见这声音,一脸茫然。
“别担心,它在计划着离开这里!”我说道。
话音刚落,金龙鱼身躯两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一对红色的翅膀!
质地类似鸭子的双脚。
叱——
它发出一声焦躁的声音,纵身飞起穿透阳台上的玻璃直接跃出。
“我倒是要看看看,你是什么样的角色!”我奔过去打开窗户,直接纵身跳下去。
我想找到布置蛊局的沈大师,想确认那个人是不是沈千刃!
上次青狐驭蟒事件没能要了他的命,这在我心中始终是个坎。
兴许是沈大师知道有人跟踪金龙鱼蛊,我整整追到傍晚天黑,才发现金龙鱼蛊进了庙山村的一家院落民宿。
我悬空跃起,调转周身蛊力笼罩整个民宿。紧跟着一道蛊咒吟唱直接逼出了金龙鱼蛊!
发现它藏身的地方,我甩出一道牵蛊符,直接把金龙鱼蛊拖了出来!
砰!
我当空握住它的身躯,死死攥住。
金龙鱼蛊力道不小,在我手里扑腾挣扎,分分钟不安生。
终于,东北角那间屋子里走出来一个老者,手持拐杖步履蹒跚。
我没猜错,就是沈千刃!
“前辈,我们又见面了。看来我们的缘分不浅啊!”我踏空而行,直接走到他头顶上方。
“又是你!”他气急败坏,指着我说:“没想到苗疆蛊门的人,都跟狗皮膏药似的黏糊,追着我饲养蛊那么久,也不嫌累。”
“前辈有所不知,我苗疆蛊门替天行道,怎么会累呢!今晚,咱们之间的恩怨,了结一下吧。”
说罢,我手上的力道猛地加大,与此同时催动丹田内一部分蛊力,直接将金龙鱼蛊的身躯粉碎。
血沫子像是红色的雪花一样落在沈千刃身上!
“你!欺人太甚!”他怒喝一声,手中拐杖猛地遁地,整个笨重的身躯跃起与我平齐。
我摇摇头,这又是何必呢,没有踏空而行的修为,又何必倾其所有装腔作势!
“不长眼的小畜生!坏我两次好事,今晚你就留在这里吧。”他手持拐杖冲了过来。
拐杖端头一股子黑气萦绕不断,这明显是邪修的手法。
我后撤一步,周身所有蛊力全部外放,方圆五十米内的区域全部被我笼罩。
此时再跃起十米,俯身一道蛊咒吟唱,半道上的沈千刃没抗住,身躯颤抖几分,往下坠了三四米。
我抓住机会双手掐诀,指尖翠色刀芒迅速催生,我丝毫不留情直接劈了下去。
刹那间几滴血迸溅上来,沾脏了我的领口。
我落地站稳,召唤随身的银虫把现场的尸体和血迹处理干净。
我的私人恩怨,总不能连累了这家民宿。
此时,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而我的右手却一直止不住发抖。
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杀人……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待在租住的地方,正所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一个星期之后,我准备去学校溜达溜达。
路上我接到了苏胖子的电话,说是我们的班导员方老师病了,已经住院大半个月。
所以,我没直接到学校,而是买了点东西奔医院那边去。
苏胖子和一众同学都在,我把东西放下,问候苏老师几句,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毕竟她身边围着的,都是班级干部啥的。
没咱这样普通学生的位置!
十来分钟之后,病房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斜死恁娘的!今天要是治不好我爸的病,我特么要你们这些人都完蛋!”
“平时养你们是为了什么?这个时候了,你们跟我说没办法!操……”
一个中年男子声音浑厚,对跟前的几个白大褂嗷嗷叫,什么难听骂什么。
“哎,那人怎么这么粗鲁!没素质,在医院里还大吼大叫的。”团支书小声嘀咕。
“我说,你咋没个数呢?什么话都敢说!”学习委员娘们唧唧的说道:“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不,那可是我们日照市的首富家族,李氏家族的人,李慎江!”
“病床上躺着的人是他的父亲,据说是得了什么怪病,全世界的找医生治疗,始终没什么起色。”
“天天就是那样躺在床上,吊着营养液,也不知道咋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我一个发小在这里当护士,据说一开始那个老头子腰上长了一圈拇指粗细的白印,后来这一圈白印越长越粗,勒得越来越紧,最近这段时间好像情况越来越糟糕了!”一个小女生说道。
……
几人七嘴八舌说着八卦,我不想听这些事情,絮絮叨叨的累耳朵。
我准备到外头抽根烟,没想到刚出门就碰见李慎江从对面病房出来。开门的一瞬间,我刚好看见他父亲光着上半身躺在病床上呻吟声不断。
完全就是病入膏肓的模样!
而且我看的清清楚楚,那老头腰上的一圈白纹,是蛊虫。
从散发的气息上看,是一种“野蛊”。
所谓的“野蛊”,指的是自然形成寄生的灵虫,也有人工饲养控制的蛊,不过后来养蛊的人死了,而这蛊虫得活着,于是自然而然也成了野蛊。
“喂,费老板,上次您说的那位欧州的医生能请得到吗?什么……在休假?”他打着电话,脸上的表情很不愉快。
紧接着又接二连三拨了好几个号码,都是相似的情况。
估计别人都觉得这是个烂摊子,没人愿意插手罢了。
我一根烟抽完,再回来的时候李慎江刚好挂上了电话,眉宇上的皱纹就没能舒展开。
“你老子的病,我能治!”我上前一步说道。
他怔怔地看着我,足足一分钟之后才缓过神:“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老子的得的是一种邪病,我能治!你联系其他的那些医生,是没有用的。”
上下打量我几眼,眼中多了几分怒火:“小青年,给我滚一边去!别特么碍事。想从我这里骗钱是不是?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说完,根本不看我一眼,转身就往病房里走。
“你老子腰上的白纹是不是会移动?而且上下浮动的距离不会超过十公分!每天晚上,你老子在凌晨两点钟的时候会准时嚎叫,而且不停地往外伸舌头!对不对?”
我连连说了几句,这个李慎江立马站住了。
回头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刚才说过了,你老子的病,我能够治!”我撂下话,直接甩着膀子离开了。
不出我所料,李慎江追着我一直絮絮叨叨说些好话。态度跟之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没想到这个李慎江还是个大的孝子!为了老爹的病,还真是费了不少的功夫。
最后我说道:“李先生,先别哔哔说这些没用的!我就要一个数,能行的话明天上午十点钟来水利学院南门接我。还有,你得把你老爹出院安排在家里!我可不愿意在医院里治病。”
我竖起来两根手指,在李慎江跟前摇了摇。
“好!好……一切都听您的!两百万就两百万,只要您能够治好我父亲的病,这都没什么问题的。”他笑着说道。
这一下,我直接就懵逼了。
真不愧是日照的首富啊!出手就是大方。
我这明显是二十万的意思,而人家直接默认扩大了十倍。
有钱不赚,那是王八蛋!
……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我穿了一身运动装在水利学院的南门等着他。
不多久,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停在我面前。
不得不说,这个李慎江真是会做人,亲自下车给我打开了车门。
他住在悦湖湾的别墅区,距离水利学院很近。
而且这宾利车开着,怎么走都是一路畅通。
路上,我自我介绍了一下。
而李慎江脸上一直堆着笑,一口一个“萧大师”。
十几分钟之后来到李氏家族的府邸。
到了卧室一看,老头子正仰躺着,腰上的白纹已经有成年人巴掌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