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的话语才刚刚落下,王大便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接着更是直接向着停靠在不远处的战车冲了过去:
这两个老头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我王大要逃离这里!
也许是受到了王大的情绪感染,这次的战车启动居然比平日里快了不少。
拒绝了墨钜与公输班二人的挽留,李承乾直接进入战车并且系上了安全带。
看着快速离开的战车和扬起的灰尘,刚刚抹上了膏药到达测试场不久的宁安与宏图二人忍不住露出敬佩的眼神:
不愧是殿下,居然连如此恐怖的东西都能淡定的乘坐!
李承乾的离开暂且不提,两个小家伙的惊叹也可以忽略,而此时的公输班却已经化身成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嚯哈哈哈哈,胜负已分,墨老头还不快些去帮我们清洗衣物?”
“你……”
发出一声冷哼,墨钜的脸上满是不甘:
“若不是你们运气好,怎么可能战胜我老墨?”
“你说的有道理。”
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不等墨钜开口,公输班已经再次发出了嚣张的大笑:
“但是这又能如何,赌约已经结束,你还不快些履行承诺?”
“下次的比试我墨家众人可不会大意了,你们必输!”
“你说的对,但是请快些履行承诺。”
……
相比较墨钜的各种话语,公输班反而更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催促机器。
“哼!”
眼看着公输班的态度越来越嚣张,墨钜不得不再次发出一声冷哼:
“我墨家众人向来一口唾沫一口钉,自然不会违背赌约就是了。”
“如此最好。”
咧着嘴露出自己嘴里仅有的七八颗牙齿,公输班表现的像一个偷到了小母鸡的老狐狸:
“小的们还不快些带墨家巨子到我西山研究院洗衣?”
“请墨家巨子前行~”
高昂的声音在测试场上回荡,公输家的众人全都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能够取得这次胜利,也算是不枉费我等长达一个月的准备了!
“哼!”
甩了甩衣袖,墨钜黑着脸看向自己身后的众人:
“随老夫出发!”
违背承诺是不可能违背的,且不提老墨的性格不允许他这样做,单单是李承乾做为证人的赌局就没人敢乱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在快要到达研究院的时候,不管是墨家还是公输家的众人全都露出了严肃之色。
“咳,开始行动~”
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指令,然后众人全都快速的将一只手伸进了衣袖中,接着更是拽出来了一物罩到了脸上。
多亏了李承乾不在这里,要不然他一定会惊讶的发现,提前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不只是散弹枪和玉米脱粒器……还有口罩!
“若不是你们乱来,我等何至于遭受此等折磨?”
发出一声不满的嘟囔,口罩下的墨钜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
“呵呵~”
身为对头,当然应该在任何时候都表现出绝不认输的坚定意志。
伴随着冷笑声发出,公输班眼中的鄙视之色毫不掩饰:
“若不是你们墨家众人先一步这样做,我们岂会这样?”
话语落下,似乎是觉得不解气,公输班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这下却是好了,有些人能够享受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了。”
“你……咳咳……呕~”
看着公输班得意洋洋的样子,墨钜刚想要与其争辩几句,却不想由于说话时猛吸了一口气,接着便忍不住发出了干呕之声:
“今日之耻,我墨家众人下次必将百倍奉还。”
“呵~”
对于墨钜的话语,公输班并没有做出过多的回应:
真正的聪明人都会在这种时候闭上嘴巴减弱呼吸,只有那些傻子才会大呼小叫让自己越发的难受。
不过一想到墨钜马上就要为自己清洗那些‘精心准备’了一个月的衣物,公输班忍不住发出了一阵大笑:
“嘿嘿嘿……咳咳,呕~”
之所以会导致现在场景的发生,实际上还是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为了能够给公输家众人留下一个‘难忘’的记忆,从确定赌约时墨钜便成立了一个小型的研究组——专注于使裹脚布更酸爽!
若是有人仔细的追查这个月发生的事情,就会发现墨家众人的举动堪称丧心病狂:
在裹脚布外面再裹上一层不透气的树胶、不管是白天晚上都不脱鞋、连续一个月也不洗脚……
相比较墨家众人的举动,公输家的举动则显得简单了许多,一句话就能概括:
墨家干啥我干啥!
在两家的精心合作之下,不管是一号研究院还是二号研究院,它们的上空全都充斥着一股酸臭的味道。
不止如此,甚至就连原本驻守在附近的士卒都后撤了好几百米:
他们不惧怕生死,但是却不能不惧怕恶臭……
实际上何止是驻守士卒,就连远处的西山百姓也受到了巨大的影响,每当有大风吹过,整个西山都会显得格外……酸爽。
虽然在今日迎接李承乾时众人全都对自己的形象做了认真的打理,但是那些被精心‘附魔’了一个月的裹脚布们却被堆放在了各家的院子里……
“老墨,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站在二号……现在应该是一号研究院门外,公输班一脸认真的拍了拍墨钜的肩膀:
“若是你坚持不住,老夫会给你订做一副上好的棺材的。”
“呵~”
虽然被熏的有些眼花,但墨钜却不会在这种时候有所认怂:
“老夫还要帮你上坟,可不会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就先走一步。”
为了不让公输班继续给自己添堵,话语落下之后的墨钜已经带着坚毅的神色踏进了研究院的大门:
“快些将这些东西清洗掉,待会儿还要回去清洗我们的衣物。”
看着那些‘站立’在墙角处的裹脚布,墨钜恨不得穿越时空给一个月前的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人能干出这种事?
这么损的注意你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虽然其他人没有说话,但是看眼神也知道他们的想法差不多,只不过他们想要对谁动手就有些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