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欧子凯站在洞府门前,盯着侧边亓玥瑶的洞府门,这才站了一会儿,就看到尹柏塘来了的。
“子凯兄。”
尹柏塘从外进院子,就看到欧子凯盯着亓玥瑶的门,心中便了然。
欧子凯看着尹柏塘的休闲的模样,随即说道:“你不是有事出去半个月么,怎么才十天不到,你这事情已经办完了?”
自从看着亓玥瑶进来洞府之后,两人便以为晚点亓玥瑶睡醒就会出来,可是没想到的事,她这已经洞府直接设置结界后大半个月有余,都没有打开结界,更别提出来了的。
“嗯,办完了的,原以为比较棘手,可是没想到事情很快就解决了的。怎么样,小玥儿还没出来吗?”
闻言,欧子凯摇摇头,目光再次看向亓玥瑶的东福门,哪里依旧是结界闭着,从大半个月前关上之后就再也没有开过,心中还担心她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可是修真者闭关半月半年甚至乎几年几十年的都有,这担心也是于事无补。
“当时没有看到她受伤,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内伤什么的……”
“子凯兄,关心则乱,你别忘了她身边的保镖可能让主人受伤么,你就别乱担心了的。再说了,这小丫头恐怕是顿悟了什么在闭关呢,你自己也是修真者,闭关修炼需要的日子可长可短的,这才半个月而已,你就别再哪里瞎操心来着。”尹柏塘说着走到欧子凯身边,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显然是示意他放心的意思。
“话虽如此……”欧子凯还想说什么。
“好了好了,别担心,我一路赶回来都快渴死了的,先进屋喝杯茶再说。”尹柏塘直接打断欧子凯的话,看着他那副模样,自然是要阻止他在说下去,他肯定是心里头有不少隐忧的。
欧子凯看了看尹柏塘,的确是风尘仆仆的样子,随即二人进了洞府。
“子凯兄,先前就听你说过等你舅父的消息,可否已经来了的?”
“嗯,已经回消息了的,据说表哥也过来这里看一看,这路途遥远,恐怕还得半月左右的行程。”
欧子凯说着看了眼洞府外,而后伸手给尹柏塘递了一杯自己沏的茶,目光带着一丝隐忧。
尹柏塘跟欧子凯认识早已不是一两日,这欧子凯的模样,心中便知道肯定又有事了的。再说他的舅父就是亓家的家主,而今的可谓是誉满天下,五行界首屈一指的响当当的人物,他的儿子,当然也是声明在外的,只是没想到区区一个来历不明的,无意间认识的亓玥瑶,竟然会让这个人注意到,并且让儿子来一趟,可谓是件天大的事情,另外开着欧子凯的模样,似乎又有别的事情。
“子凯兄,看你似乎又什么担忧的?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家父也会来。”
“啊,你的爆炸老爹也过来?跟亓家的表哥一起来吗?”
尹柏塘咋舌,这表哥过来还能接受,怎么欧子凯的老爹也过来了的,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该不会是抓儿子回去成亲吧。
“嗯,我得跟着表哥一起来。”欧子凯说了一遍。
尹柏塘半眯着眼,随即带着笑意的说道:“我说子凯兄,你也老大不小了的,你老爹这次来该不会是因为你的婚事,然后亲自抓你回去成亲来着?”
“你想到哪里去了的,我先前不是说过那件事么,自然不会是这等事情。”欧子凯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父亲来大荒城,自然不会是为了他的婚事,再说他的婚事……不说也罢。想到这里,欧子凯抿了一口茶。
“哦,可是你该不是把小玥儿的事情也跟你的老爹说了吧?”
“那倒没有,只不过我爹是因为神树而来的,他说祖老给他传讯符,让他来大荒城找几个月前历劫的人,恐怕这神树的生机会跟这个人有关,何止一个人,分明就是两人,据说同一天的五州还有好几个人是历劫的。你老爹怎么自来大荒域找,没去别的地方找啊?该不会是想看看你这个好几年没有回去的儿子吧?”尹柏塘说着抿了一口茶,目光似笑非笑的看向欧子凯,显然这样的理由或许会多些。再则儿子在大荒城,这找大荒域的人他不就可以了吗?非得亲自跑一趟。哪怕是撇开这个不说,这几个月来了那么多人找那个渡了九重天雷劫的人,恐怕他们的老祖授意而为吧。
欧子凯摇摇头说道:“子凯兄,我虽好奇,可是欧家并非要拉拢九重天雷劫的人,但是知道是谁倒是心安些,但是神树恢复生机并非是一件普通的事情,那日我跟你说的并非详细的事情。你可知道神树是五行界的天之柱?”
欧子凯知道这件事不能随意说,但是这个生死之交的尹柏塘倒是可以说一二,至于深入的事情当然不会说。在这他说的这些就像是神话般在五行界流传着的,说了不过是证实,而非吧秘密告诉他。
听到欧子凯的话,尹柏塘说道:“天之柱?子凯兄,你怎么又跟我说起那棵树来着,我对于美女比较有兴趣些,对于那棵树我可没有多大的兴趣,再则这世道如此,天若要塌下来,我一个人之力也托不住,哪怕是五行界所有人都托不住。万事皆有缘,随缘即可,何必过于在意呢。”
听着尹柏塘没心没肺的话,欧子凯刮了一眼他而后说道:“有一句话你倒是说对了的,这天之柱倒塌了的话,五行界所有人都会被波及,日后再也没有能够修真之人。你说这件事够不够让你在意呢?”
“什么?有这么严重吗?虽然我也挺祖老说过一二,但是一直以为是传说,可是你说的天之柱接天神木已经枯萎风化,还维持了那么久的时间,但是我想着在我寿命耗尽之前是没有机会看到的,看到的也是后人而已。所以从来不觉得离开我很近,压根没必要理会。不过听你这么一说,这接天神木是不是已经不行了的?难道头已经风化了的?”尹柏塘看向欧子凯,神色并没有慌张,而是蹙眉的说了这一番话。
“接天神木早就风化,如今这个头也要开始风化了的,可是几个月前祖老竟然发现接天神木有了生机,已经没有风华,你说这件事是不是该重视?”欧子凯郁闷,这个挚友有时候真的非常大条神经,天塌袭来当被子盖都行的模样,让他很抓狂。
尹柏塘听着欧子凯的话一拍桌子说道:“好事啊,子凯兄,这树有了生机,说不定能够重新长出枝干,然后再度恢复曾经跟的参天巨木,说不定还能把五行界的五州再度连起来,成为曾经的一片浩瀚无边的大陆,这样多好,不用总是用传送阵穿来穿去的,一个不慎还会被留在虚空中,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欧子凯看着尹柏堂不说话,他是已经被眼前这个人说的一番话郁闷到了的,已经不想回答他。
然而从另一方面说来,尹柏塘的这一番话的确也没有错的,因为接天神木有了生机就有了机会恢复,日后必然可以再抽芽长枝叶,再一次成为参天巨木,支撑着这个五行界的灵源。可是这得多久?谁也不知道要多久,也许是一年,又或者是十年,百年,甚至乎是千年万年不等,日子多谁都无法知道,也不可能知道的。
沉默了半响之后的事欧子凯,似乎从哪些烦恼冲挣脱出来,而后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
尹柏塘说道:“当然,能够做方舟就可以飞过去的地方,自然是飞过去的好,你不是也知道么,这传送之后,除非元神足够强大,否则这这脑袋可是得通上几日,谁不想要舒舒服服的去想去的地方,这巨型传送门带来的副作用是在是太大了的。”
“你不是在火州的土着吗?还需要去传送门到处去么,再则我已经好几年没见你用传送门了的。”
“说的你不是火州的土着那样,哦,你不说我倒是忘了的,你家祖上可是中州的,你们分家在火州而已,说来你不过是半个土着,呵呵……”
尹柏塘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看着欧子凯又是一阵的郁闷,懒得看他,别过头看向洞府外面。
看到欧子凯看向外面的目光,欧子凯叹了一口气后说道:“我说你啊,你真的觉得那个人就是你的表妹吗?她不是从大荒域里头出来的么,毫无背景,除了一个名字之外,完全没有她的资料,就凭借着你的那种神奇的感觉,你认为真的是你表妹不成?”
“嗯。”欧子凯似乎不想再解释,直接点头回欧子凯,完全没有半分犹豫,可见是认可了的。
“我说那个小丫头的年纪那么小,怎么可能是呢,再说她……”
“你怎么老是说这件事,你是不是对表妹有什么不满?”欧子凯看向尹柏塘,目光直直的盯着他,似乎他若是说是的话,必然会翻脸的样子。
“呃,子凯兄,别紧张,我当然不是对他不满了的,你放心,只要是你认定的事情,我绝对是站在你这边的,你的表妹就相当于是我的的表妹,对她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对她不满呢,是吧,呵呵……”
尹柏塘看着欧子凯看过来的目光,顿时感到亚历山大,显然已经认定了亓玥瑶就是他表妹的意思,他不过是这样问一句而已,谁知道就遭到他敌视的目光,连忙表示自己的心意。
“嗯。”欧子凯点头,继续喝茶。
尹柏塘送了口气,看来自己这个兄弟是真的一百二十个认真来着,若是自然是皆大欢喜,若不是,哪怕是没有血缘关系,被欧子凯认定的人,还是很好的,对于朋友他可是两肋插刀的人,面冷心热的人,所以说,这亓玥瑶已经是捡了个大便宜来着。
“我说,你老爹来这里,会不会也是为了小玥儿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跟他说了你的那个奇特的……直觉?”尹柏塘想了想,然后用了另外一个词代替,因为总觉得用那个词语听起来会让人感到奇怪,又或者是曲解,想着还是直觉这一个词语比较合适,也就用了这个词。
听着尹柏塘问道这个事情,欧子凯点点头,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其实这一次父亲来也是两者皆有,再则接天神木的事情,祖老可能已经跟家主说过,随后父亲才会决定来着,若不然夫亲怎么会亲自跑一趟。虽然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去,可也不是他来这里的理由。
不过不管如何,父亲要来显然是重视这件事,所以他也不能够掉以轻心,得看着亓玥瑶,别让她走了才好,想到这里,欧子凯放下茶杯,站前身走到洞府门口,看向另一侧的洞府门,依然是结界紧闭,也不知道她何时会出来。
尹柏塘走到欧子凯身边,同样看向亓玥瑶的洞府门,同样的看到是结界防护着,也就看向自己的好友说道:“子凯兄,你也不用整天盯着那个洞府,小丫头修为不高,你还不知道她出来么,再说了这小丫头可能到了修为进展的时候,卡瓶颈后突然悟道有了进展,这干脆就闭关起来了的,你这样看着也不是办法,你不是有结界么,她出来你也知道的,不用总是看着的。”
欧子凯没有说话,扫了眼尹柏塘,走了进洞府。
尹柏塘知道,欧子凯心中担心的什么,但是那些隐忧并非一日两日可以根除,再加上这些复杂的事情,接下来他恐怕都不能够安心,当然自己也是没得安心的玩乐了的。
对于隔壁的事情,亓灵亓花它们并不知道,已然等着主人醒来,因为自从主人进入了那个玉牌后就完全是修炼一样,它们不敢打搅,再则也不知道主人是不是在修炼,所以它们除了等还是等。
可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这到大半个月了的,主人还没醒来,它们心里是越来越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