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都是玉清的错,只是玉清忍受不了治病的痛苦,才私自逃跑的,害的师傅和父亲担心,玉清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到这一幕,陈小山惊呆了,终于确定,这大喇嘛就是给这叫玉清的女人中鼎之人,一想到这么漂亮的女人以后就要被这皮肤黝黑,脸皮枯糙如老树皮一样的臭和尚糟蹋一百天。
陈小山忍不住怒火中烧,上前一步大叫道:“这位姑娘,你别害怕,这老秃驴是不是从小给你喂药,想要把你当做他的炉鼎,你知道当炉鼎是要做什么吗,你快点给我说实话,如果真有其事,我现在就打爆这老秃驴的狗头,把你从他手里救出来。”
华玉清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小山,不过很快摇头道:
“这位先生,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自幼体弱多病,父亲到处求医却找不到能治我的病的人,只好带我去藏北求活佛帮忙,正好遇到了这位班明禅师,禅师说要治我的病,便要拜他为师,天天诵经念佛,以药浴清洗自己的身子,我在藏北呆了七年,身体逐渐好转才回到大城市,可每年都要再去藏北拜见师傅一次,你说的什么炉鼎我根本不知道。”
“我知道班明禅师是我的恩人,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请你不要再污蔑他了。”
欺世盗名!
听了这话,陈小山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同情这姑娘了。
这喇嘛利用给这姑娘治病的机会,暗中下了毒手控制了这姑娘,想要培养成一个炉鼎,这姑娘被人害了还不知道,反而以为这是他的恩人,处处维护。
这老和尚不是欺世盗名是什么!
“和尚,你自己说,你有没有给这姑娘喂药,想要她当你的炉鼎?”
陈小山眼见这姑娘被人蒙骗,切不自知,只好把矛头对准了喇嘛。
他确信,自己和老鬼绝对不会看错,这姑娘确实是被人当做了炉鼎。
这和尚实在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贫僧根本不知道兄弟在说什么,炉鼎之说,在我拜火教里并无记载,都是一些无知之人以讹传讹的说法,兄弟为何要侮我清白?”
“倒是你,明明把我徒弟藏在这里,但还装作不知,想要欺骗我们,却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难道真的是对我徒弟见色起意,不怕佛祖怪罪吗?”
班明不但不承认还倒打一耙,反倒质问起了陈小山。
“该死的秃驴!”
陈小山大怒,卷起袖子就要动手,华玉清的父亲突然站了出来,冷笑道:
“小哥,我也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原因,一定要说班明禅师要害我的女儿,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我女儿就是因为忍受不了治病的痛苦所以才跳船的,虽然你救了她,但也没理由抓着人不放,现在请你不要再干涉我女儿的人生自由,叫她跟我们回去,要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我”
陈小山顿时被挤兑的没话说了,只有把祈求的目光落在了那女人身上:“姑娘,你说句话,你不要跟他们走,你相信我,这大喇嘛不是好人,以后肯定会害你的。”
那女人深深的看了陈小山一眼,断然道:“不,我跟你从未谋面,为什么相信你,谢谢你救了我的命,我现在就要跟着师傅回去了,这辈子应该是没机会再见了。请你不要再多管闲事了。”
说着,女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搀住了中年人的胳膊:“父亲我们走吧。”
华玉清的冷言冷语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了陈小山的胸口。
陈小山心中充满了委屈,不甘,但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被人下了符咒的可怜女人被喇嘛一行人带走,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丝怨念——
难道世间美丽的女子都要遭受如此残酷的命运吗?
可惜了,刚才那女子只要开口求救,自己必定能把她救出来。
这时,那喇嘛突然站在船头冲着陈小山高叫:“兄弟,我见你气色不佳,家中必定有祸事,如今相逢是缘,贫僧免费替你做场法事,消灾免难吧。”
说着,喇嘛从怀里摸出一只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头发,口中念念有词。
呼啦一声。
那头发无火自燃,很快化为了灰烬。
一声汽笛声响,游轮缓缓离去。
陈小山在那站了一会,自觉无趣,心道:或许真的是自己多管闲事了,那女的自己要跳火坑,谁也管不了的。
便扭头往树林走去,想要收拾起神王鼎,回家美美睡一觉,就此忘了这个女人算了,却突然发现刚才那女子躺下的地方,丢着一本黑皮笔记本,上边湿漉漉的,应该在水里浸泡了一段时间了。
陈小山好奇之下,便翻开笔记本看了一眼,第一页就有两个鲜红的大字——“救命。”
鲜血所写,歪歪扭扭,血迹还未干涸,很明显是那女人刚才匆匆而写。
陈小山心中一动,莫非这女人还有隐情,连忙翻看下去,却是越看越愤怒,直气的额头上蹦起了几道青筋。
这日记记录了她在藏北的所有遭遇。
刚才所说的话里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原来她叫华玉清,生在一个富贵之家,自小体弱多病,父亲带她去藏北求医那一段是真的,但是却有隐情没说。
那便是关于她在藏北的七年。
这老喇嘛用药浴给她治病是真的,但是却经常在一边偷偷窥视,以至于有一次兽性大发,直接冲进浴室说是要跟她修炼个欢喜禅,体弱多病的小女孩哪里能是这老畜生的对手,眼看就要被强来,这老喇嘛突然停手了,说是玉清是难得一见的美玉良才,突然就要玉清拜他为师。
玉清自然不肯。
那老喇嘛冷笑一声:“你若不肯拜我为师,你全家人恐怕都会生病。”
说罢,喇嘛便转身离去。
没过几日,玉清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说是疼爱自己的爷爷奶奶无缘无故糟了车祸,父亲母亲也得了怪病,送了医院,好好一个家,瞬间就家破人亡。
知道是喇嘛在捣鬼。
玉清只好哭求喇嘛收她为徒,喇嘛自然欣然允许。
自此,玉清的噩梦便开始了,喇嘛不但每天逼迫她吃大量的药材,还会捉来一些剧毒的虫豸,把玉清扔到药池里任凭撕咬。
端只是这些便还算了,更叫她难以忍受的是这喇嘛闲暇之余还会逼迫玉清看一些不良视频,说是要与时俱进,老祖宗留下的双修之法太无趣了,得加以改进。
这种可怕的折磨一直伴随了她七年,直到她回家才总算好了一点,可即使这样,也不能脱离喇嘛的控制。
也不知道喇嘛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每当喇嘛念咒,她就会痛不欲生,不得不每年再去藏北拜见喇嘛一次,继续遭受羞辱折磨。
怪不得,这女人要跳海自杀呢,这种非人的生活,想想都叫人头皮发麻。
王八蛋!
畜生!
陈小山破口大骂,狠狠的踢着脚边的杂草,怪不得,玉清刚才不敢叫自己救她,原来是被这喇嘛胁迫的。
一想到这么可怜的女人就这么在自己眼前被喇嘛给带走了,陈小山悔的要死,恨不得现在就找到这喇嘛,把他的骨头给捏碎了。
就在这时,陈小山的电话响起,拿起了一看是徐桂芳打来的,刚一接通,就听到了徐桂芳焦急的声音:
“陈小山,你现在在哪呢,你赶紧回村啊,你妈晕倒了。”
啥?
陈小山心里一惊,再也顾不得管那华玉清的事情,匆匆忙忙赶回了家里。
屋子里已经站满了人,徐桂芳,徐大年,还有隔壁几个大婶子都在。
“哎呀,小山,你可总算回来了,你妈下午还好好的,跟着我们几个一起说话呢,说着,说着,就突然给晕倒了,你不是神医吗,你快去给看看。”
一个大婶子说道。
“我看看。”
陈小山推开人群,挤了进去,看到自己母亲面色铁青的躺在床上,就跟死了一样。
“妈。”
陈小山心中急切,连忙扑了上去,一把握住了母亲手腕,却直觉得冷如寒冰,脉搏已经很微弱了,突然陈小山发现母亲的手臂上有一条绿色的纹线,拉起袖子一看,顿时气的目眦欲裂。
原来母亲右边的胳膊上,不知啥时候已经布满了奇奇怪怪的绿色符文,跟那华玉清身上的符文一模一样。
他又想起了那班明大喇嘛走时对自己的冷笑:“兄弟,我看你面色不佳,家中必有祸事,老衲替你超度一番吧。”
“班明!!!”
陈小山心里恶狠狠的咆哮开了:“我不打断你的狗腿,誓不为人!”
“呀,怎么会这样?”
“这是得了什么怪病!”
一看到陈小山母亲身上的绿纹,村民们立即大呼小叫起来。
“各位都请回吧,这个病有一定的传染性,我自个就能替我妈治了。”
陈小山站起来,面无表情的说道。
“呀,会传染的。”
一听这话,村民顿时被吓唬了,转眼间就跑了个干净。
嘎吱,陈小山关闭了大门,回到了屋子,拿出了神王鼎,轻轻的擦了擦,问道:“老鬼,出来吧,这密宗的大手印,到底该如何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