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一只虎咬住一只猫的后脖颈,不管那只猫发出怎样凄厉的叫声,那只虎都死死压制着不让她逃。
猫爪在木板上抓挠,虎掌压住猫爪,虎爪勾住了猫爪,却没有伤到她柔软的肉垫。
老虎掰过猫儿的脑袋,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咬自己的舌头。
老虎在猫儿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最后再次咬破她的脖子。
“感受我,哪怕你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有我。”
“你也,逃不掉的!”
——
“砰砰砰……”
宋沐言被拍门声惊醒,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趴在木板上晕睡着,背上还盖着一件大衣。
她试着起身时,身上传来的酸疼感让她又怒又惊,怒的是发生过的事,惊的是她死暮的身体居然还能有这种感觉?
她狠狠攥拳的时候,又感觉到掌心的异样,虽然黑暗中看不清楚,但她的手掌上好像被包扎着?
“砰砰砰……”
“爷,您好了吗?”
农妇的声音和敲门声把宋沐言惊醒,让她知道现在不是自己在这乱想的时候。
换做以前,发生这种事,她大概会以死来保全清白,但现在,人她都杀过了,阮南尘要再娶了,还有什么比她活着重要的?
当然,这不代表她就不恨那个侵z自己的男人!
冷静……冷静……
宋沐言将狠狠攥着的拳头慢慢放开,她的思想,在这一刻有了很大的变化,她的眸子晦暗,再没有光。
缓缓地呼一口气,她宛若无事般在木板边一番摸索,摸到自己被折叠起来的衣服。
起身的时候,感觉到腿上的异样,她低头看了一眼,冷静差点破碎,恨意冲脑,恨不得将某个男人凌迟!
恶心!肮脏!
用男人留下的衣服把自己擦干净,把自己的衣服穿上,先去把遮挡窗户的粗布帘子拉开,让外头的光照进来。
虽然光照会让她不舒服,可她现在需要照明好处理尸体。
但……那位李兄的尸体呢?
不仅尸体没有了,连血迹都没看见,不仅如此,宋沐言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皮肤好像……没那么死白了,恢复了一点点生气,但很细微,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可时间过了许久,她非但没有虚弱,反而更精神了些,身体也没有那种特别羸弱的感觉了...虽然她之前故意假装虚弱,缩短时间多要一碗鸡血,但她很清楚,那并不能让她有现在这种状态。
是因为那个男人?
宋沐言眉头锁起。
再看自己的手掌,包着个帕子,把帕子打开,发现她之前抠的扎的伤都好得差不多,就剩淡淡的印子。
这让她激动的摸向自己脖子的伤口……她失望了,狰狞的伤口还在,没有愈合的痕迹,不仅如此,她还摸到了齿印。
宋沐言脸都黑了。
“爷?李爷?您得快点,一会要来人了!”农妇的声音越发急切,把门板拍的“啪啪”响,估计再不开门,她就要直接闯进来了。
宋沐言缓一口气,用挂脖子上的面巾把伤口和压印挡好,再去开门。
农妇急切的表情看到宋沐言就没好气:“怎么那么慢?李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