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的小爪爪轻轻的推了一下江渔的肩膀,呆头呆脑的小狼崽睁着眼睛看着江渔,江渔坐起来,将他抱在怀里。
“渔小姐,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但你千万不要生气。”唐漷提前打了预防针。
江渔扣了扣脑门,“你说。”
“你,出车祸,是因为我。”唐漷乖乖的躺在她怀里,准备接受江渔的惩罚。
听到这个消息,江渔双眼睁得老大,瞬间站起来双手举起小狼崽,眼眸充满了愤怒,眉毛一皱,巴拉巴拉说了几句。
最后单手拎着小狼崽在空中飞舞,唐漷只觉得自己的头在不断的旋转,随时都要晕过去,干脆闭上眼睛。
江渔没想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她瞄见唐漷闭上了眼睛时,以为他死了,立马停止了自己的行为,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脖子,还是热的,松了一口气。
一屁股坐回床上,将唐漷轻轻的放在床边,等他恢复,自己的气也消完了,愁着一张脸。
“唉,你说,我怎么那么倒霉呢,工作好不容易找着了,还没上班,工作就没了,来到这里,还得防着别的鬼,出去就被追杀,我怎么那么惨。”江渔感慨,是不是得去拜拜佛了。
江渔躺在床上,思考着人生,死鱼一般。
一旁的唐漷还没回复过来,看到的东西还是晕晕的,缓了一会才好。
此时的江渔已经闭上了眼睛,唐漷拖着他的四条腿,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用牙齿咬被子,咬不动,力气太小了。
嗖的一下,变成了大狼,将被子盖在了江渔的身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脸,就跳下了床,趴在床脚边静息。
这些天也辛苦她了,一下子要接受那么多的信息,会很累,就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画面中的一鬼一妖,看起来十分的和谐,但魔泱的眼神充满了嫉妒和恨,阴鸷的可怕,为什么别人就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他却不能。
他不甘,他要冲破牢笼,不愿意一辈子都呆在这个破地方,什么都没有,他将珠子握在手里,低下头想吞掉珠子,到嘴边的时候他犹豫了。
他还没有见到阿渊,不能这么做,上次她们见面之后,好像她们之间变得不一样了,要是自己动了江渔,纪时渊会不会恨他。
魔泱开始暴躁起来,每次再做决定的时候总是优柔寡断,他害怕自己会被纪时渊记恨上,在之前他不知道纪时渊跟他住在同一座城的时候,他是不怕的,做什么事随心就好,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做事之前都要考虑一番,才能做出决定来。
他变了,狂躁的大喊了几声,底下的厉鬼都战战兢兢的躲着他,生怕殃及到自己。
将珠子放回原来的地方,当做无事发生,继续睡觉了,也不顾底下的鬼怎么说他。
第二天就是庆贺大典,缘于前一天唐漷的无故缺席,这让紫罗刹十分的愤怒,早上早起的紫罗刹正黑着脸在广场上等着唐漷的到来,他倒要看看,最忙的一天他到底去了哪。
许曦也惯着自己家将军的性子,在一旁给他揉肩捶背。
唐漷一大早的就来了,他来的很慢,修为刚刚恢复,不宜多用,否则又变回小狼崽了。
远远的就看到紫罗刹黑着一张脸在等着他走来,一幅要质问自己的样子,真像他的性格。
唐漷慢慢的走着,这让紫罗刹恼怒了,平时走得那么快的人,今天怎么走的那么慢,受伤了?紫罗刹马上站起身来,快步的走到他面前,凑近一看,修为少了大半,是真的受伤了。
看破说破:“唐将军,昨天怎么没来啊,阎王爷都亲自派人过来跟我说你来不了了,是不是修为耗损太多,变回真身了?”紫罗刹一脸欠揍的样子,让唐漷很不爽。
言表于心,这只鬼还是那么幼稚,“是不是都不重要了,现在赶紧好好工作吧,等会阎王爷来了,做不好被骂的是谁就不用我说了。”唐漷双手背到后面,从他面前走过,还带起一阵风。
紫罗刹要被他的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给气死了,明明就是受伤了,还死嘴硬,真是不让人担心就不行,摇了摇头,跟上他的步伐。
大殿里,白雪叽叽喳喳的声音响个不停,江渔捂住自己的耳朵继续睡,发现自己怎么都翻不了身,难道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了,努力了一下,放弃了。
等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地方只是一条小小的裂缝,才醒悟过来,自己的眼睛好像肿的睁不开了,再摸摸自己的脸,怎么变得这么大,自己的手也胖了一倍,挣扎了一下才起得来床、
怎么一觉醒来她就成了一个大胖子了呢,明天该怎么上场呀,压轴的衣服还没做好,那是根据她以前的尺寸做的,这回可真的要凉了。
去到镜子面前,一看她的身形,衣服都要被她撑破了,这水桶腰是她的吗?怎么会这么胖?江渔的内心在哀嚎。
她好像什么也没做,怎么就胖了呢?她在冥界都没吃过什么东西,等等,她好像想起来了一件事,昨天蓝俭抓她的时候,喂她吃了一颗药丸。
肯定是那颗药丸,蓝俭果真是很贱,偏偏挑这个时候整她,她要报仇。
江渔找出她能穿的衣服,带上了一顶帽子,蒙上面纱,顺带拿了一个面具,全副武装的出门了。
跟一些小鬼打听消息,给了他们一些礼物作为答谢,江渔成功的去到了俭殿的殿外。
和第一次来的不一样,这次俭殿的外面倒是有守卫在把守,里面也有丫环在扫地浇花,完全不是昨天的那个凄凉的俭殿。
江渔发现自己的这身行头,想必是还没到俭殿的门就会被拦下了。
正冥思苦想的要怎么进去的时候,一个丫环从里面走了出来,走到了江渔的面前。
“唐夫人,我家主子有请,请您随我来。”丫环有礼貌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一切得来全不费工夫,江渔看自己的这身样子,只好跟她进去了。
见蓝俭正悠哉的坐在椅子上逗着缸里的红鲤鱼,江渔的气就打一处来,罪魁祸首就在那里,她要报仇。
“是不是你干的,蓝贱人。”江渔指名道姓的指着他问。
“哦,我做了什么让唐夫人如此急忙的到我殿上来,还没坐下来就指着殿上的主人,是不是有点不太妥当,别忘了,你是唐将军的夫人。”蓝俭不紧不慢的说道,眼睛不曾看向她,还在逗着鱼缸里的鱼。
“我,我就是太着急了,我变成这幅样子,是不是你做的?”江渔解释自己的行为,刚才确实有点太着急了,放缓了语气。
“是我干的。”
言简意赅的四个字,江渔倒是没想到他那么的直接就承认了,难道他真的是那个?存心要报复自己?
“你是不是故意的,难道你真的喜欢‘他’?”江渔不敢直接说出唐漷的名字,万一不是就尴尬了。
“当然了,你就是那个多余的。”蓝俭好看的丹凤眼直勾勾的盯着江渔看。
江渔差点就被他的眼睛所迷惑了,没想到是真的,她震惊了一下,捂着嘴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转了过去,后背对着蓝俭。
自己的情敌出现了?到底谁才是情敌呢?现在的江渔分不清了,蓝俭长得很妖孽,唐漷很高冷,一冷一热,相融合就是温的了,好像自己真的是多余的那一个。
江渔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蓝俭很是感兴趣,作为一个君子,自然没有偷听别人讲话的爱好,他倒是想看看,自己撒的这个谎,她是否真的相信了。
经过一番思索,江渔做出了一个决定,她要“让位”。
“行,我答应你,我退出,你把解药给我。”江渔转过身去,郑重的说道,同时伸出手向他要解药。
蓝俭倒是没想到这么一个拙劣的谎言她都相信了,看来她的脑袋瓜不太聪明啊。
“没解药。”蓝俭直接判了她死刑。
蒙着面纱的江渔听到这个答案,嘴巴都张大了,没解药,她岂不是要死了?
“你,你怎么那么歹毒,想让我退出就直说好不好,没必要搞这一出。”江渔撇着嘴不高兴的说道。
“放心,过几天就会好了,你回去躺几天就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了,这回是真的了。”蓝俭一收刚才懒散的模样,端正了身子说道。
“你,那你为什么要喂我吃,明天就是我上台,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怎么上台嘛,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死贱人。”江渔愤愤的说道。
“这我可没想到,谁叫你那天好端端的要出门,又刚好碰上我呢,那只能算你倒霉了,好了,快回去了,再不回去,你就要被你家的守卫拦在殿门口了。”蓝俭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扬长而去。
江渔没辙,只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摘掉了面纱,戴上了面具,才慢慢的走出了俭殿。
她前脚刚离开俭殿,后脚就有小鬼跟了上去,但还没跟多久,就被小五和小六给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