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确定了安宓真的还能继续比赛后,迪谷端着一篮乱七八糟草莓野果都有的果篮离开。临走前,迪谷有些好笑也有些复杂,安宓带的这些东西都超标了,但是谁让她有好身份又有好后台呢。
迪谷走后,安宓彻底垮了脸,身后撑着后腰处揉揉,她是不能受痛的,身体未完善,痛楚也加倍,平日里也磕碰不着,就不让小系统屏蔽痛觉了,这一摔,可真把她疼惨了。
“宿主?”安宓这儿的状况,小系统时刻监测着,检查了一遍安宓的身体状态,它询问,“宿主是否屏蔽痛觉。”
“不用了,”安宓的小脸苍白,她擦了擦额头隐忍出来的冷汗,还有那因极痛而有的生理泪珠,“现在好多了,这是个教训,我要记住。”
安宓干脆躺了一会儿,吃了点东西,便拿出机甲,进入机甲舱。
在机甲内,她好歹有着安全带固定一下身体,不需要坐着。
机甲突兀的行走在林内,那里面冲撞的树木的声音,吓走了不少小动物,也吸引了些远方监听的机甲。
安宓还没找到水源,挎着脸看着面前又一架机甲,她不想打架,就直挺挺的自顾自的走路。
“嘿,小子,看见人了还想走。”来人看着安宓的机甲倒有些欣赏,他看得出这是主战斗的机甲,拦在了安宓面前。
机甲混战就要有这样的勇气,不怕畏畏缩缩,要是每个人都想猫到最后才激战,这场比赛想要结束就难了。
至于,面对的是精英还是弱者,就全凭运气了。
“我不想打。”许久,瓮声瓮气的机械音从安宓的机甲内传出,她不太想说话的,许多机甲碰见了,想打就冲上去干,少有这样打招呼的。
“打打打,打过了你安宁了我也安宁了不是?”那边的机甲丝毫不介意安宓的拒绝,不过听见这机甲声音蔫声蔫气了,心里倒是有了点考究。
“你不会刚打完吧。”他上下打量这安宓的机甲,机甲刮花是常有的事,这个从安宓机甲上还真看不出来什么。
“嗯。”依旧蔫了蔫的。
“那好吧,那你休息好了我们再打。”库里昂也好说话,沉默不言的跟着安宓,到了河边,安宓直接机甲坐下,那边库里昂跳出机甲,在河边洗了把脸,依着树根吹着口哨。
“我今天都不打。”安宓看着小河边的人,过了一会儿说道。
“那就明天,”库里昂不在意的挥挥手,安宓越不和他打,他就越好奇她的攻击力怎么样,要是攻击力不行,那他就赚了,比他强,他也不在意名次,反正这一次他是打定主意进来见识见识而已。
走开浪费精力,赶他不合情理,安宓皱了皱眉,在机甲舱内解开身上的控制,吃了些东西,倒地就睡。
晚上偶尔她醒来,看见某个机甲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没有任何偷袭之举,转而继续睡自己的。
“哎,打一架不?输了不是你走就是我走。”库里昂在机甲肩上吃着干粮,这是他每一次要干架的时候喜欢做的事情,至于营养剂,熬不下去再用。
安宓,“……”这不是废话么。
库里昂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些问题,两三口吃完,喝了口水,钻进机甲舱内,现在他也不催了,刚吃饱,半个小时后在打,他看着时间,时间一到就走到了安宓面前。
安宓对面前的机甲感官还不错,现在她的脊骨也没那么痛了,指挥着机甲后退几步摆出防御姿势。
库里昂一看面前机甲默认了,他一个抱拳,然后就攻击上去。
库里昂的打法中规中矩,像是在试探,并逐步加强他的攻击力度。
最后一击,安宓转动着手中的残剑,指向面前的机甲舱,若是她的武器再长一些,就能把面前机甲手臂的控制枢纽削掉。
库里昂心惊,他只不过是分心了一秒就被人抓住了漏洞,就差一点机甲就报废了,他没有打算继续打下去的想法,直接按向淘汰的按钮跳出机甲舱。
安宓眯着眼看着自己记分牌上又多了一分。
“兄弟,打的畅快,你实力不凡,我还剩这些干粮,不嫌弃就留着吧。”库里昂顺着机甲的手臂跳到一旁的树干上,就把干粮放在那里,随即跳下机甲把机甲收回空间。
他这叫及时止损,顺便省了一笔机甲修理费。他漫步走在林间,把一块小红牌挂在自己身上,上面有定位,等一会儿就有老师过来接他出去。
安宓看他离开转身就走,没走多远又倒退回来,把树上的干粮拿走了,她不吃,但是出去后,可以找人帮忙还回去。
现在呢,要找另一个地方好好躲躲,这边的动静太大,说不定等一会儿就有人看热闹。
***
查古舍尔舍去了他的左手,也换得了自己的一时安宁,在欧亚瑟的有意控制下,他本身血肉里药丸的有效含量还不如他血液里的多。
查古舍尔失去了一只手,神色也愈发的阴沉,整个人笼罩在黑斗篷下,更是骇人。
而这,还是对待内人的,在外人面前,他瞬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说,不就是抽点血,丢点东西嘛,一个大老爷们,不要这么斤斤计较。”欧亚瑟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即便是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他还是有些不适应面前这人时时刻刻放纵的冷气。
“喂,和你说话呢,好歹也算是你半个恩人吧。”欧亚瑟把头都怼到他面前了,某个人还是无动于衷。
“算了,服你了。”欧亚瑟本来也不喜说话,还没人搭腔,很快就没了兴趣。
欧亚瑟突然间皱了皱眉,掏出查古舍尔的药丸,他拿出工具刮了一点粉末出来,放进嘴里,只有那一瞬间的舒适眨眼间消逝。
他也就给自己尝尝甜头,在这个实验室内他必须警惕,生怕尿液会被有心人检测。
“行了,走吧。”欧亚瑟从他满是针孔的手臂上抽了半管血,就挥挥手让他走。
查古舍尔没有动,就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