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去矿山。”安宓说。
“好。”查古舍尔回答,想到了这一件事儿嘱咐着她,“每一个转弯处都有人排查,我不能带任何东西进去,你只能在外面看看。”
安宓点头,具体怎样做,先答应了再说,看情况观察周围环境,有合适的她就进去。
和她说话,再一次证明她是高智商的鸟,查古舍尔看见了安宓脚上扣着一个环,指着她脚下,“这个你不能带着进去。”
安宓看着脚下,之前扣的是那个异能抑制环,取下了之后这靳辰云给换了一个,没什么作用,粉色钻石镶嵌,就只是好看,习惯了就忘记了这回事儿。
单脚抬起来晃了晃,看着那粉嫩的钻石闪烁,安宓低着头把用嘴把它取了下来扔进了空间。
查古舍尔点头,“可以了。”
墙壁上有一个特别古老的时钟,这是查古舍尔争取到了那进入矿山的那一份工作后那些人扔给他的,就为了让他准时到达矿山。
已经快下午4点,到达那边的矿山是六点整开始送吃食进去,两个小时的路程是没有人来接他的,查古舍尔站起身走入房间把斗篷换了一件更加宽大的。
他拿出针线,在斗篷的下端缝上一根黑色的布条。
他对安宓说道,“等会你就藏在这里吧。”他宽大的斗篷到达了地面,垂吊的质感,安宓藏在里面不容易让人发现。
安宓看着他重新穿戴好斗篷,看着他指的那个位置,点了点头。
看着墙上的时钟已经到时间了,安宓飞向了布条上。
小脚丫子抓着那一根布条勉勉强强站立,查古舍尔一动,不稳失重感让她倒转了一个面。
这个东西根本站不稳,查古舍尔已经感觉到了她的动静,停下来掀开斗篷,正好和倒立着往上看的安宓对上眼儿。
查古舍尔略微尴尬,这和他设想的不一样,他以为她会像她进来时在笼子外抓着笼杆的那个模样。
“走。”安宓放弃了挣扎,这样吊着不舒服,她直接抓住他斗篷布料站起来,放弃了那根布条。
还是这样感觉好一些,就是从外观上来看更容易看到那斗篷那团成一个团的褶皱。
查古舍尔一路走的小心翼翼,遇见人的时候他特意的捂着口鼻假装咳嗽,藏在斗篷里的手轻轻的拉了拉斗篷,安宓了然的挂在那根布条上。
查古舍尔走得艰难,天天这样的行走,他的身体磨损程度已经很严重了,不得不走一会儿就停下来歇一歇,艰难地走到矿山不远处,查古舍尔带着安宓在一个土包停下。
安宓从他的斗篷中冒出了个头看着那边,矿山前有着守卫巡逻,查古舍尔指着那边的方向小声低声的说道,“那边有笼罩着防护罩,任何没有他们标记的仪器进去都会拉响警报,就连普通金属也是同样的。”
这也是他让她解下那个环扣的原因,安宓了然的点点头,那也不要紧,她反正利用的是系统空间的摄像装备,只需要小系统回来的时候把她看到的导入监控设备就行。
“你在这里等我,最多两小时我就回来。”
安宓跳了几下,扯了扯他的斗篷表示她想跟他进去。
查古舍尔看着安宓,这只是一只宠物,身上没有任何东西,应该能让他们放松警惕,他带着安宓走了两步,想到了实验室那些惨死的动物画面,停了下来,咬了咬牙,“不行,你会被抓住的。”
看他神情坚决,安宓跳了下来,当着他的面刨了个小坑,把自己埋进土坑里。
查古舍尔松口气,抓了一些杂草给她遮挡遮挡。
时间差不多了,查古舍尔一瘸一拐的走过去。
安宓看他远去,魂体浮现出来,远远的跟在他身后。
食材是他们自己人准备的,推车还有防护罩,杜绝了他们这些实验体以血液为毒引下毒的可能性。
查古舍尔走过去对着那四个守在矿山门口的护卫,就是45度鞠躬,就站在一旁等待,在看见餐车过来时,安宓看见那些人带着手套检查了一遍,让他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脱掉。
安宓默然背过身,估摸着时间才转过来。
她再一次看到了他身上斑驳丑陋的疤痕,他很快穿好了衣服,披上斗篷。
他们检查一遍之后才放心让查古舍尔推着进去。
安宓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两旁站立的守卫把他们自己的水果拿了下来之后,他继续的往里推着,路程开始往下走,一座山体呈螺旋状走势,快要走到一半的时候,山体中段连接了后方的山体。
最前头的矿山下面只是普通的矿石,下面的人都是一些实验体开采,不需要他往下面送食。
他们对前头的人还是比较宽松的,安宓看着查古舍尔推着车离开,抬头看着周围的山体,几乎每个护卫头顶上都安有摄像头,简直就是七百二十度无死角监控。
安宓往山体下飘下去,下面没有什么特殊的,实验体的所有行动都掌握在监控中。
她看着那监控,这只是单个的摄像头,也就是说有多少个摄像头就有多少个监控体。
想要破坏除非找到他们的监控室,要不然是没有办法让这些监控同一个时间失去作用,怪不得这里这么松散。
安宓追赶查古舍尔,这路程还是挺宽敞的,查古舍尔推着这四人并排宽的小车,旁边还留有二人行走的的宽度。
路过时有护卫换班,他们嘻嘻哈哈,即便是和查过舍尔是一路的,也从未帮他推车,还当着查古舍尔的面捂着鼻子行走。
查古舍尔上的味道已经算是一个标记了,这些守卫默认,只有身上有这种味道的人才算是安全,当然这只是默认,不会有人说出来。
而且他们更不想浪费力气去帮助这样的将死之人,餐车停下,他们把自己的那一份水果餐饮拿走,仿佛查古舍尔只是一个一次性机器人。
安宓看着他们的动作,无声息的踩着他们的头往里走,越往里走,有种独特的味道越明显,都是令她厌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