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宓瞅着那人,神情高傲点点头,作为一家公司老总的宠,该有的逼格必须要有。
“哈哈哈哈……”
白羽毛的鸟儿一本正经的点头,头顶嫩黄鲜亮的冠羽随着她的动作摇晃,无论她表现再聪明,也逃脱不了表象带给她的傻气。
安宓不懂他们的笑点在哪里,看见还有人拿着坚果零食像是招狗狗一样招呼她,翻了一个白眼,飞到了中心那张没有人的桌子隔板上蹲着。
拿着坚果的男人哄不到她,把坚果往上一抛,仰头接住,自个儿嚼的喷香。真不知道他们执着什么劲,明明知道她不吃越喜欢逗她。
安宓乖乖的待着不动,他们逗她也没有离开自己的座位,就一会儿玩过之后就专注自己手上的工作。
“你好,我是维科集团的经理,今天来找你们卡林斯经理谈些事情。”
听到最近靳辰云比较关注的公司名字之一,安宓懒洋洋抬眼看过去,来的人年纪无疑年长,皮肤粗糙加上眼角细纹,都是岁月堆砌的痕迹。
这里是三楼,一楼前台检查,二楼据说租给了一个游戏小公司,能上这里的,身上都经过了检查,没有武器才能上来。
“好的,请您稍待。”负责这一层的总管出来,他拨打通讯传达消息上去。
安宓看得极为有趣,她总觉得上了岁数人都是人精,更何况是站在了高位的人精,对方上来看似恭敬,实则把这里的环境全都打量了遍,估计人家把有多少个监控、员工人数都记住了。
安宓视线不经意的扫过他,她没有感知错误,这人进来就把视线放在她的身上,安宓拍拍翅膀,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这只鹦鹉看起来有灵性,是你们养的吗?”维科经理微笑着问道,闲聊似的,很温和。
“哦,这不是我们的,是总裁的。”女孩子刚说完,就被她旁边的朋友推了下手肘,她讪笑,慢慢噤了声。
维科经理跟没看见似的继续说道:“我朋友也养了一只,是虎皮鹦鹉,整天皮的很,但它很聪明啊,我每次进去那只鹦鹉都说欢迎我,回去还和我说再见,我也想养一只,但是你们知道的,鹦鹉种类太多了,不知道选什么好。”
“我们都不养动物,我们听说总裁的鹦鹉笨的很,花了很多精力教它,现在它就只会说‘知道了!’”,推人的那女孩说到这里特意小声的说,她轻笑道,“选动物讲的是一个眼缘,您肯定能选到您喜欢的宠物的。”
回答很官方,也说了对方想问的东西,维科经理不好继续问下去,微微点头结束问话。
三楼总管很快回来,领着维科经理上楼。
听到他们离开,安宓睁开眼,瞅了一眼那机灵回话的女孩子,满意点点头,以后她就罩着她了!
安宓飞在电梯前等待,熟练地乘坐电梯上楼,在接近最顶楼时换成了楼梯飞上去。
安宓在楼梯角探出个头,没有看见人,听见了声音才在下一层的会议室找到他们。她还想凑近一些,被一只大手捞起来。
回到了靳辰云办公室,安宓低着脑袋老老实实挨训。
“你还知道错,”靳辰云手指点着她的脑袋,“他们这次的目标还加上了你,差点就被发现了好吗?”
安宓微抬头偷眼瞧她,这种被人这样关心的感觉久违了,努力抬起脑袋的撞向他的手,在他手心里磨蹭。
软软的毛绒绒的触感舒缓了他心里的烦躁,把她放在他肩上,“乖乖待着,想看不会来找我吗?”
安宓看到光屏前的监控,讨好的蹭蹭他的脸庞,相处下来对方给予她的尊重她都知道,早就把对方纳入自己朋友范围,自然不想他生气。
那个维科经理和卡林斯的交谈没有任何的疑点,也没有提起工作之外的事。他们谈完事情卡林斯在他身后隐秘的对着监控点头,这说明了他们叫对接的合同也没有陷阱,是正常的。
卡林斯送了他出去后上楼来,说:“没有任何异常,已经派人跟着了。”他把合同放在一旁,这个东西现在已经没有用处了。暂时的牵制工具,只要后续盯着就行。
安宓待了一会儿,那个不安分的心又躁动起来,她在靳辰云肩膀上踩动着脚丫子。察觉到她的不耐烦,靳辰云把她抱到怀里,轻轻的抚着她的背。
卡林斯的光脑响了起来,接通:“什么事?”
前台连接的是实时视频,他接通了,楼下前台小姐姐的半个身体悬浮在光脑上方。
一楼前台,“卡林斯经理,这里来了个黑衣黑袍蒙面的人,他没有预约,说是您的熟人,想问一下您的建议。”前台把摄像对准她说的人。
“让他上来吧。”卡林斯说完就挂了,转头说道:“少爷,查古舍尔找来了。”
查古舍尔上来目光就落在鹦鹉身上,“靳上将。”想到自己的这一身装扮,还有周围人异样的眼神,他补充了一句,“放心,没有任何人知道,我来了这里。”
“坐。”
安宓看见来了人跳到了桌子上。
卡林斯到门口让娜果看住楼层,他进来把门关上,隔音也开启。
查古舍尔也不客气,坐到了沙发上,他还伸手把面具取了下来,距离上次起见他,他脸上的伤口腐蚀的更加严重了,甚至牵扯到了他脸部神经,他的左眼处甚至在不受控制的跳动。
“我来的目的,您可能猜到了,我时日无多,还有个小弟在那个实验室里不知道是死是活,我知道您的人脉广一些,也许有办法探查到,如果我等不到那一天,还请您让人到我尸体前告诉我一声他还好吗。”查古舍尔浑身散发着一种很丧的情绪,还是压制到了极点,一旦突破那个临界点,不知道他会有什么疯狂的举动。
查古舍尔把他目前知道的一些事情做成数据卡,交到了卡林斯手上,他现在时日无多,倒是方便了他现在的行动,那些人以为他要死了,什么话都敢在他面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