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宓平复了下思绪,才往一旁实验室里走去。
表面上,从那水培药草的地方来看就知道工厂场地占地广阔,实验室和工厂一比就像是袖珍版的。
实验室是进去之后才知道是别有洞天。
实验室外墙头顶镶嵌的招牌,字体都掉落了一半,勉强辨认出“广博实验室”的字形。
安宓走进去,很破烂的设施,仅有三个人在工作,实验室门大开,生怕别人不知道里面的破旧似的。
大型机器咯吱咯吱的响了几下,非常老旧的声响,一旁的实验员熟练地拍了几下,那机器就恢复了正常。
就是这样简单的实验室就越不好藏身,安宓弯腰把监控器放在鞋面上,慢慢的走进去。
为了维持她的鹦设,她快步进去把监控放在一台机器底下。
安宓决定先去查看一圈,她走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异常。她停下来想想,这里估计只有厕所才是他们进入暗道的地方。那里关着门,安宓需要时间等待他们行动,他们像是在配置一些药剂,机器坏了,骂骂咧咧的,拍几下又继续用。
她看好了路线,才走回来,挪动着监控器在地面的机器底下、背后穿梭,最后停在了厕所斜对面的鞋柜底下。
安宓等得困了,两个小时时间,那两人一句话都不说,都在那里和那些奇奇怪怪的机器打着交道,她等候无果,靠着墙边嘱咐一声小系统帮忙看住,她靠在墙边,打起了瞌睡。
“宿主有人要进去了。”
小系统一个呼唤安宓一个激灵,低头检查了一下鞋面监控器还在轻轻的飘过去,在关门之前挤了进去。
厕所还是那个厕所,安宓感觉自己像个猥琐。
进了门的她反应极快的僵硬着身体,脚不动,僵硬的把头转向墙边,听着水声流动尴尬极了。
靳辰云看着这正面的画面,眼瞳瞳孔紧缩,周身气息低沉,明眼人都知道他的不悦。只是房间里的这几人专注着看监控,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宿主快看!”
听到小系统的话,安宓连忙转头,她看见那人把沉重浴缸挪开,露出了一个平面,他把手掌按上去,打开了通往地道的秘道。
安宓迅速跟了进去。
银白为总体就连地面都是可以反射出人影的瓷砖,这里明显比上面更像是一所实验室的样子,地面面积比起工厂不差上下。
安宓站在入口处,能感受到那随机扫射的监控摄线,光滑简约的长廊没有遮挡物,寸步难行。
只能这样了。
安宓再次握住了监控器,监控光屏再次变成了雪花屏幕,她进去第一个房门再把监控摄像露出来。
第一个门依旧是药材的培养基地,属于菌类、不可见阳光的药材,奇怪的药草凑近了还散发着怪异难闻的味道。
安宓转头看过去,这是无阳光药材的培养地方,看到墙边上有第2道和第3道门,有些好奇,听到了脚步声她走过去。
对方把门打开,看见的是熟悉的长廊,安宓呵呵,城会玩儿,如果不是熟悉的人在这里,误进这地方,那可真惨。
安宓拿着监控器出了出去,不出她所料,接下来的门都有这样的毛病,她跟着进去,甚至有一个楼梯转角的小房间都是直接连接到实验室里。
安宓粗略的看了看,每个实验室的实验项目都不同,安宓在最后一个房间里终于找到了刘老。
里面的设施没有躲藏的地方,她细致的把鞋面上的监控器拿上,凑近天花板倒转一下,像是她鹦鹉身体倒抓着栏杆似的。
文闫诺看见刘老激动的站了起来。
“刘老,您看看这个配置是不是这样,我们东克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崇拜您很久了,希望向您学习。”实验员还好声好气的对着刘老说着话,动作粗鲁的拉过他一旁的小孩子,每当这实验员说完一句话,东克都弯腰半鞠躬。
刘老过的也还算舒心,他呷了一口茶,放在桌子上,那桌旁有一株生长正好的药草,属市面上珍贵少见的药草,这是他到来之后,这实验人员送给他的。
“刘老,这实验是非常完美非常伟大的,您只要给我们一些小小的帮助,并不违背您任何初衷,我们真诚希望得到您的帮助,我们会为您奉上完美的服务,还有报酬。”他说了那么多,刘老没有给半点反应,实验员微笑的脸立即冷了下来,带着一点不耐烦,“您想想吧!”
那小孩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等着刘老发话。
“你呀,打哪来回哪去,我这一生本事啊,是要传给有缘人的,你不是。”刘老顽童似的对着他摇了摇食指。
“试验员让我在这里等着您吩咐,总有事情是需要我帮忙的。”小孩小声稚嫩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怯弱地看了刘老一眼。
刘老喊他无果之后,专注地看着那桌上那一盆珍草,爱怜的小声嘟囔,“亏了,这是错付了啊。”
桌上陌生的食物,作为植林师都有一些特殊的检验方法,也量他们不敢对他下手,刘老提出了一些他不喜欢的东西后慢慢的吃了起来,他在这里可不会亏待自己。
吃完了,刘老在一旁瞅着药草,那小孩就在一旁低眉顺眼的。
这房间里空旷的只有一铺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空间压抑的只有这桌上的药草增添几分活力。
安宓看得清明,小孩眼中闪过几分恶劣。
果然她听到他说,
小孩弱弱的,小声的嘟囔,却有着刘老能听得清清楚楚的音量,“试验员说你要是不教我的话,这株珍草是要归还的。”
刘老眼神有了波动,这空旷的地方面对着,明面的暗面的监控。心理不强的人,都会直接崩溃。
刘老看着药草的眼神,带上了惋惜,依旧是默不作声。
小孩皱着眉,突然就像是面对最喜爱的物品带上了期待,“刘爷爷,您只要教我一点点一点点就可以了,我就可以帮你把它留下来了。”
刘老靠在墙上,慢慢地捋着他那绿色长长的胡须,这几日不见,就连他的胡子都带上了毛躁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