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思萁现在开始担忧起来,要是赢章有个闪失,自己怎么对待起他的家人。冯芙澜倒是看的很开,对赢思萁说道。
“赢章行事应该是让人放心的,不是鲁莽之人。现在没有消息其实也是最好的消息,我们再耐心的等待几日。”
赢思萁现在也只能是这样了,每日倒是多了一件事情,询问季陶有没有新的发现。
赢章自听到同伴说,他们将会到赵国去干一票,自己一直想打听到是去杀那一个人,无奈组织的纪律性,他这个层级的人是不准打听的,执行命令即可。赢章知道只要去执行命令了,行路过程中再将杀人的信息,传递给赢思萁将是非常困难的,需要尽快寻得对策。
赢章自己是边收拾行李边说道。
“你说我带几天的衣服好?”
“你带那么多衣服干什么?我们去去几天就回来。”
“好歹我们去了赵国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总不能穿成叫花子模样吧?”
跟他同住一间屋子的人听赢章这么说,自己也是忍不住笑了。
“去一趟赵员外家,到时候有的是绫罗绸缎。”
赢章想到底是哪里的赵员外?短短的几天,赵国境内就回来莫非就是他?
一天晚上,他们在睡梦中就被叫醒,赢章知道这是来活了。让赢章奇怪的是,他们只是晚上行走,白天要么就是找个客栈睡觉,要么就是在野外找个僻静的地方休息。赢章一直苦于无法将信息传递出去,今天晚上就将进入赵国境内。自己暗中计算了一下,如果明日不能将信息传递出去,赵员外肯定是必死无疑。
赢章凑到头的面前说道。
“头,咱们走的路是不是绕远了?”
“上面说的就是这个线路错不了。”
“我说的是我们走错了,头你看我们走的时候好几条路都绕弯走的。我们按照预计的时间根本到不了。”
头自己想了想说道。
“大家都精神点,今天晚上多走一会。”
“头不用那样,就是按时到了,也是人困马乏的,反倒不利于行事。我看不如这样。。。。”
头听完赢章的建议,点点头表示同意,赢章带头在前面走着,一路是抄近路而行。赢章是借开拓新路的由头,自己改变了一些行走的位置,其实就是自己趁他们不注意留下了记号。留记号的几个地方都是自己曾经带赢思萁等人去过的,现在能不能发现就看天命了。
当他们到达了之后,头并没有立即安排行动,而是让他们待命。同时要求他们任何人不得外出,不准与任何人接触。派了一个人出去,赢章知道此人应该是打探情况,晚上就要行动了。
当到了晚上二更天的时候,他们换上夜行衣。头在安排行动的时候,却出乎赢章的意外。一部分人去刺杀赵员外,另外一部分人去刺杀林广益,自己跟着头去杀林广益。赢章自己都有些糊涂了,这回出来是做两单,看来死士组织行事真是很诡异的,自己只好跟着头走了。
当头带着他们来到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只见头挥手一指,意思非常明显就是这家了。更让赢章吃惊的是,根本不是什么达官贵人的豪华宅院,看这院子连个富商都算不上。
当他们几个人进入院子后,摸到主屋后看到主人还在睡觉,背对着他们。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还未等赢章动手,其他几个人上去就捅了几刀。动作之迅速,感觉还没有发出声音就结束了林广益的生命。
赢章靠近尸体准确确认一下,结果发现此人早就被人杀了,胸口还有一把匕首。显然他们这些人是没有带匕首的,也就是说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被人杀了。赢章也顾不得这些了,随后也出门了,头带着他们就离开了,消失在夜色之中。
按照既定的计划头带着他们来到了树林中,等待着刺杀赵员外的人回来会合。将近三更天他们终于回来了,清点发现少了二个人。
“头,赵员家还有几个家丁,所以费了点时间。死了两个兄弟”
“看着赵员外死的?”
“小的亲眼所见,一刀扎进前胸,惨叫一声死于卧榻之上。只是出来打斗死了二个兄弟。”
赢章听到这些,心中一凉,看来赢思萁他们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留下的记号。可叹这个赵员外就这么命丧黄泉了,只是怎么会有家丁敢拼命抗争?自己有些疑惑,正常主人死了,就作鸟兽散。
头带着他们走了没有多久天已经亮了,来到了一个房子前,打开门他们进去睡觉休整。赢章躺下了后,自己脑海中一直浮现的是杀林广益的情形。自己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何已经是被杀之人?看那寒酸地方也不至于兴师动众的来杀之。
自己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起身来到了后院,看见头还没有休息。坐在院子的中间,似乎是在闭目养神,在思考着什么。
“头,我有情况反映。”
“都在睡觉,你有什么反映的?”
“林广益不是我们杀的,我们去的时候他已经被杀了。”
“哦!你是怎么发现的?”
赢章听到头这么问,自己知道这个主动坦白太值了,自己将会得到更多的信任。
“杀人之后,我去核实是否死亡,发现胸前有匕首插入。我们这次根本没有带匕首。”
头微微一笑。
“不错,你已经有了死士的机敏条件。你这样的人才是总家主需要的。”
赢章听到这里说似乎明白了,连忙说这是平日头严加管教的结果,今后需要头多多给机会,定是不负他的提携。现在赢章改变了主意,决定继续留在这个组织里面,查查这个组织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们回到中山国后,赢章果然是变化了,不再是二个人住在一起了,而是自己单独住一间房屋了。
赵员外被杀一事已经闹的沸沸扬扬,官府张贴告示出来,凡是提供线索者将给与重赏。当然林广益被杀的事情也是在村中流传开了,当赢思萁和冯芙澜来到林广益家中的时候,看到了赢章留下的记号。这让赢思萁和冯芙澜非常高兴,说明赢章在死士这个组织里面,已经获得了部分信任。
之前季陶没有被选中的时候,自己还憋着一肚子气。冯芙澜看他是闲不住的人,并告诉他在附近的山林中、路边注意是否有记号。冯芙澜特意让季陶多留心多观察,这个记号对于他们是至关重要的。季陶这总算找到事情做了,每日就是在附近溜达,有时候还特意增加距离,怕查找的范围小了,将赢章做的记号遗漏掉了。
一直都没有发现任何记号,季陶都有些泄气了,冯芙澜告诉他,这个是细致活得耐心点。季陶这天查找的差不多了,准备老套路返回去的时候,突然发现了夫人告诉他的标记。警惕的看了四周,自己过去就是看到了赵金德三个字。
季陶报告给冯芙澜后,冯芙澜让他立即去找赢思萁来商议此事。
“子萁,赵金德这个人将是他们刺杀的对象。”
“可是在哪里去找这个赵金德?”
短暂的停顿后冯芙澜说道。
“现在要亮明身份,让官府查赵金德。”
当他们到官府亮明身份的时候,将当地官员着实给吓着了,想不到自己这里有这么大的官员。当赢思萁说完了后,很快就查到了赵金德是当地的一个富商,最近从邯郸回来不久。
赢思萁他们来到了赵金德的家里,说明情况之后,自己也是惊讶不已。自己也不知道得罪了谁?有人会雇凶杀自己。询问了一会冯芙澜看也没有结果,告诉赵金德现在需要的就是将计就计,只有这样才能保他安全。
最后就出现了赵金德在家中被杀,同时丧葬也是按照正常程序进行了,就是赵府知道假死的都极少,为了防止走漏消息,都让冯芙澜安排人控制起来了。为了让这场戏演得真,还让赢章能够明白,冯芙澜特意安排了几个身手好的人装作家丁。这场戏可以说是做的天衣无缝,只是现在冯芙澜在思考赵金德为什么会被杀?
“子萁,赵金德常年在邯郸做买卖,为什么刚回来就有人要谋杀他?”
“这些有钱人,轻则是坑蒙拐骗,甚至有的是伤天害理之事都有,有个仇家很正常,我就是怀疑他只是不说而已。”
“他能在邯郸这么多年,定然是投靠或者认识朝中的要臣。”
“恐怕这些赵金德更加不会说出来。”
冯芙澜笑了笑,自己有办法能够让赵金德说出来。赢思萁听了冯芙澜的计划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赢思萁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道。
“赵员外你再好好想想,你到底有没有跟谁结仇?”
“真没有结仇的,我平日做事是非常谨慎小心的。”
“我最后问你一次,提供不了有用的线索,官府就无能为力了,赵员外你就自求多福吧!”
赵金德听到赢思萁这么说,自己额头也冒出来一丝丝细汗。
“大人啊!我这些年重心都在邯郸,回来也就是弄弄货物,运到邯郸去卖。本地我也不和谁竞争,你说那来仇家?”
冯芙澜凑过来说道。
“我明白了,你肯定是在邯郸得罪谁了?”
“在邯郸官员都很少接触,我这也不是很大的买卖,认识的官员不大。”
冯芙澜说道。
“赵员外,竟然这样的话,会不会你认识的官员有仇家?”
“吴德大人、李易峰大人他们能有什么仇家?都是贪财之人。”
赢思萁听到这里,这些人自己听都没有听过,看来自己平日接触的官场人太少了。只怪自己平日不爱走动,接着赢思萁厉声说道。
“本官在朝中这么多年,怎么未听说过这二人?”
“大人,你平日接触都是朝廷命官,我接触的都是地方官员,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说句话大人别生气,我可以不认识您,但是必须要认识他们这些小吏们。”
赢思萁让赵金德退去,站在一旁的冯芙澜早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
“子萁,你都不如一个小小的官员。看着你貌似大王的红人,结果都没有人阿谀奉承你。”
赢思萁尴尬的笑了笑,对冯芙澜说道。
“夫人,这两个人现在是我们查找的重点,再就是等待他们有没有新的消息。”
两个人商议了一下,冯芙澜秘密的回到邯郸前去调查,赢思萁在这里等待他们的消息。
方印自从被张管家要过来之后,一直在府中兢兢业业的干着自己的活,自己话语也不多,不乱说话。深得张管家的喜欢,自己慢慢干的活也重要起来,陈富的起居和会见客人的地方,现在都是自己在打扫。
这日方印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就听见陈富在说话,情绪显得非常激动,隐约的听到。
“他郑汉也是农主,简直是欺人太甚,竟然在总家主的面前说我坏话。”
“农主,郑汉我们不得不防,现在总家主已经将很多任务交给郑汉了。弟兄们早就看不下去了。”
“不怕,我是和总家主出生入死的,郑汉算个狗屁。”
“农主,只是这次的。。。。。”
方印大概是听明白了,这是郑汉抢风头了,陈富不满意了。只是张管家说的事情,没有听清楚。方印将泡好的茶端着,准备送进去,本想以这个由头再偷听,结果这个时候有人拦住了他。
“张管家安排的让我送茶水来。”
“谁说的也不行,放在这里。”
方印故意和此人吵了起来,张管家出来了,询问了情况。告诉方印将茶放在这里,一会让曹宝端进去就行。方印放下后,明白他们商议的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往日这种情形重来没有发生过的。
离开之后,方印在想到底是什么事情?一般的事情绝对不会这样,平日自己也能听到一些。想到这里,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晚上忙完之后,自己带着酒,准备了几个小菜,敲了敲曹宝的门。当曹宝看到是方印的时候,有些吃惊。
“你这是何意?”
“曹兄,白天之事还望多多包涵。”
“都是管家、农主的命令。”
方印提着酒壶笑着说道。
“曹兄你这是让我们二人站着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