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庄喜乐进京只为家事自然不会打出家族大旗,可如此浩浩荡荡的队伍进城毫无意外的就引来了无数人的注目。
“这是谁,如此大的排场?”
街道两旁的酒肆茶楼里不少人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非富即贵啊,那位贵人进京了?”
有人面露惊喜,从华蓉等人的衣裳认出了人来,“打头的好似是喜乐郡主的女护卫。”
“喜乐郡主?”
众人脖子伸的更长了,“除了马车不同其他没什么差,就是喜乐郡主。”
“这样华丽的马车也不是普通人能坐的。”
有些眼毒的人看出了里面的门道,“这马车是郡主规制,应该是喜乐郡主没差了。”
“你们快看,老虎,是老虎。”
“真的是喜乐郡主回来了。”
不怪他们没有第一时间看出惊鸟,实在是庄喜乐突发奇想命人给惊鸟做了一件黑色镶红边软甲,从制式来看和红芙曲的有异曲同工之妙,走在一起让人一时没看出来。
软甲的前肩从惊鸟的背后饶在前脖下用铜扣扣住,背上同样是虎头样子的铜扣,让原本就威风凛凛的惊鸟更加的威猛,凛然不可侵犯。
若不是时间来不及,庄喜乐是准备味惊鸟打造一件鱼鳞甲,新开采出来的铁十分优质,打造出来的甲片轻薄兼任,很是优良。
“这就是虎王之姿?”
见到惊鸟的人无比为之感叹,实在是太威猛了。
有惊鸟在便坐实了马车主人的身份,就这样,庄喜乐还没到庄府的她回到京都的消息犹如秋日的风一般很快席卷了全城,有人闻之惊喜,有人闻之则是讳莫如深。
庄府大门口,得了消息的庄云舒和庄云灵伸长脖子等待,“怎么还没来,不会是消息有误吧?”
“不能吧,府中的人还能认不得四妹妹的人?”
“四妹妹这次回来怎么也没先派人来个消息,这么突然回来怪让人惊喜的。”
姐妹两人喜滋滋的,府中的臭小子最近老偷花,她们正在商议的锁门的时候听说四妹妹回来了,简直让她们太惊喜了。
庄大夫人面带喜色的站在一旁,“眼看着你们曾祖母的小祥之祭就要到了,四丫头此番必定就是为了此事回来的。”
云星抱着大肚子的笑的眉眼弯弯,四妹妹回来府中又要热闹了。
“来了,来了。”
骑在马背上的华蓉出现在了众人的实现里让大家都松了口气,果真是庄喜乐回来了。
平玉朝马车内说道:“主子,府中的主子都在大门口等着了。”
庄喜乐掀开帘子很快又放下了,她就...
看到了一堆马屁股......
“四妹妹。”
马车还没停稳庄云灵姐妹两人就跑了过来,看到庄喜乐出来眸子里全是欢喜之意,“真的是你回来了,怎么回来也不说提前来信说一声。”
“有没有突然很惊喜?”
庄喜乐从马车上跳下来欢喜的拉着她们的手,姐妹就在大门口叽叽喳喳的说上了话。
“惊喜,太惊喜了。”
“四丫头回来,快进屋说话。”
庄大夫人笑着上前,看着眼前的人又长高了心里也松了口气,前些日子庄良晖回来说起她被绑架了让她们好一阵担心。
进了门华蓉等人先行回了凌辉院,洪渡也带着人下去安置。
庄喜乐衣裳也没换直接就去给庄豫东请安,又恭恭敬敬十分虔诚的给老太太的灵位磕了头上了香才算是正式回府了。
庄豫东如素近一年,就算已经有庄大夫人等人尽心照顾也受了不少,更显的老了一些。
“你祖父可好?”
庄喜乐有些心酸的点了头,“祖父也和伯祖父一般清瘦了些,西南事情又多,老了呢。”
一家子至亲没必要掩饰,庄喜乐实话实说。
庄豫东叹了口气,“你祖父不容易啊。”
他曾经劝说庄郡王既然已是皇帝夺情以忠尽孝就不要那么多避讳,能吃就吃,无需每日清粥小菜,每日那么繁忙身子该要拖垮了。
庄喜乐轻轻的说道:“祖父也很惦记伯祖父,总说他不能尽孝在曾祖母跟前,全有赖伯祖父辛苦,也时常说最能设身处地为他考虑的就是伯祖父,从幼时到现在都是这般。”
“你祖父他...”
庄豫东无奈了摇了摇头,那是他的亲弟弟啊,从弱冠之年到现在一直为了庄府的荣光和西南的稳定征战不休,从不曾真正的歇息。
他怎么能不处处为他考虑,能帮得上的忙已经很少了。
“祖父说等着孝期结束您得空了就去西南看看,看看西南如今的景象。”
“好,好。”
庄豫东连连点头,西南在他亲弟弟的手中一点点的变化,他是要去看看,那是他弟弟的荣耀之地。
庄喜乐又细细的说了如今郡王府的情况,说了发现的大矿脉,说了收复了南回,说了如今锦天城的热闹,这些庄良晖回府的时候已经和他说过,再由庄喜乐说来依然让他听的不时的蹙眉,不时舒一口气。
夜暮降临庄府迎来了一日里嘴热闹的时候,在广平后府操练的小子们回来了。
“四姐姐~”
“四姐姐我们回来啦~”
“四姐姐你在哪里~”
“四姐姐~”
他们操练结束才听到庄喜乐回来的消息,一个个顶着满头大汗风一般的跑了回来,顺便带回来一股子汗臭味。
庄云灵叉腰堵在凌辉院的门口,娇呵道:“你们四姐姐在梳洗,你们也赶紧的回去把臭汗洗干净了再来。”
“一个个臭死了,想要将你们四姐姐给熏死?”
小子们面面相觑,见庄云灵纹丝不动才不甘心的转身洗澡去了,嘴上嘟囔着,“女子就是麻烦,我们只是出了汗,哪里臭了。”
“就是,我怎么没闻到,每天都洗澡了怎么会臭?”
“二姐和三姐就是想要独霸四姐姐,哼!”
庄云灵听着这些声音气的差点没有冲上去揍他们一顿,又想着这些臭小子武力渐长,连兄长们都打不过他们何况她一个女子。
她只怕是追也追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