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的,王泽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哪个部门整个领导全部放假的。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子啊,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万一有个急事怎么办?
你们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心里有些腻歪的腹诽着,王泽领着何松林钦禾朝着外面走去。
“大人,大人,您不能走。”
见王泽要走,几个衙役连忙追上来拦住了王泽的去路。
“还有什么事?”王泽有些没好气的问道。
见王泽有些不耐烦,那几个衙役也不恼,依旧陪着笑。
“大人,今个儿,您值班。”
王泽:“????”
你特么的信不信我掀桌?掀桌啊!!!
面色阴沉的重新回到公堂,随手倒了一杯茶灌进肚,王泽直感觉自己都快要气炸了。
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太不要脸了,太过分了。
见王泽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生闷气,林钦禾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王大人,既然您值班,那要不…………下官就先告辞了?”
“林大人,你我之间情同手足。”
王泽看着林钦禾露出了一抹和善的笑容,温柔的说道:“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我之间,可是好几十个秋都没有见了,王某这心里,可是有很多话要跟你说的。”
“可是大人,卑职和您却是没有什么想说的啊!”林钦禾面色为难的说道:“卑职还要回家陪我家语儿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语儿肯定是担心坏了。”
“钦禾,你要是敢走出御史台,信不信本官打断你的腿。”王泽看着林钦禾很是和善的笑了起来。
林钦禾:“..........”
“大人,你这就有点不讲道理啊!”林钦禾面色有些委屈的说道。
“你什么时候见我讲过道理。”王泽笑得越发的和善了。
本大人为了你辛辛苦苦操劳了这么多天,现在事完了,你跑回去抱着你的美娇妻卿卿我我,本大人却要苦逼的在御史台当值?
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见王泽如此,林钦禾不由的苦笑出声,直接坐在了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行吧,想问什么就问吧,能说的我都会告诉你。”
听到林钦禾的话,王泽扬了扬眉,轻笑道:“也就是说不能说的一个字都不会给我说喽?”
林钦禾沉默了片刻声音有些低沉:“大人何必明知故问。”
看着林钦禾,王泽目光深沉,有些沙哑的问道:“为什么要灭青华寺。“
林钦禾沉默,没有说话。
对此,王泽也不以为意,依旧自顾自的说道:”因为楚贵妃?”
林钦禾依旧沉默。
“我有些不明白。
张浔会对青华寺动手我能理解,可是你呢,为什么也要趟这趟浑水,林钦禾,给我个理由。”
“张大人是卑职的顶头上司,上司的命令,林某......作为下属,不得不听。”林钦禾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是么。”
王泽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也不在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给我说说,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大人此言何意?”
“你知道的。”王泽静静的看着林钦禾,目光中波澜不惊。
“林钦禾,你从咱们出发去凉州一直演到我离开凉州,看着我向一个小丑一般在你面前上蹿下跳的,是不是感觉很有成就感?”
“大人在说些什么,卑职听的不是太明白。”
“是么?听不明白?”王泽的脸上挂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那本官不妨说的在明白一些,林钦禾,你是在给谁办事?”
“卑职自然是给陛下办事的。”林钦禾轻笑道:“咱们都是陛下的臣子,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大人此言,林某属实有些不太明白,莫非大人您......不是在为陛下办事吗?“
听到林钦禾的话,王泽先是楞了楞,可紧接着便轻笑出声。
“对,对,对,王某也是为陛下办事的,是王某糊涂了,竟然会问这么蠢的问题哈哈哈,不过幸好,王某还不是太蠢,没有觉得他们是在给林兄你办事,哈哈哈.......“
听到王泽的话,林钦禾也不由的笑了起来:“大人真幽默,林某不过一不入流的小官,就是想让人给林某办事,那也不会有人愿意啊!”
只是,林钦禾的笑容,怎么看,都给人一种不太自然的感觉。
对此,王泽却是丝毫未见,轻珉了一口茶水后笑道:“林兄不如就在此处陪着王某吧,王某昨天知道了个好地方,到时候林兄与王某一同前去,保证林兄能吃到平常吃不到的好东西。”
“既然大人如此热情,那在下也只能受之不恭了。”林钦禾拱了拱手向王泽道谢,抬起的手还没有放下了,王泽却是宛若不经意般的突然出声问道:“认识林兄这么久,还不知林兄今年贵庚啊!”
听到王泽的问话,林钦禾拱起的手微微一僵,接着便风轻云淡的笑道:“林某至今已有二十。”
说着,林钦禾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可惜林某已是弱冠之年却还是一事无成,每每想起,心中总是会升起愧疚之感,实在是愧对列祖列宗啊!”
“林兄这般年纪,便已是状元郎,你这样说,可实在是让王某有些无地自容啊!”说完,便很是热情的抬了抬手示意林钦禾喝茶。
“林兄喝茶喝茶,你我兄弟,莫要拘束。”
......
......
御史台的事情相对而言是比较清闲的,不像其他的部门一样每天从早忙到晚。
跟着林钦禾喝喝茶,院子里转一转,随便扯一扯闲话,一天的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
当夜色来临的时候,王泽便带着林钦禾在何松的带领下向着城外飞奔而去。
因为坐的是马车,所以走的并不是太快,大约走了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后,何松才在一个相对较为偏僻的食肆门口停了下来。
走进客栈,四处打量了一番。
很明显,这家客栈也是有着相当的年龄了,从里到外,都充满了一股名叫岁月的痕迹。
客栈很冷清,除了零星的几个江湖游客之外,在就没有其他人。
王泽在打量四周,客栈里的人也在打量王泽几人。
毕竟,这个地方实在不是王泽这种富家公子该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