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吴桂,看着少了一大半的箱子,王泽的心里,就跟喝了一百斤蜂蜜一样的甜,整个人,都显得极其的亢奋。
尤其是看到秦洪远那张黑的简直就跟煤炭一样的脸色的时候,王泽的心情就更好了,就连晚饭,都多吃了一大碗。
看着自从回来后,就一直眉飞色舞,兴高采烈的王泽,林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总觉得这小伙砸有点儿飘,得打压一下。
轻叹了一口气,林芯眼神微微有些忧虑的说道:“其实,这点儿钱,侯爷也就那么稍微能看上一点眼。”
王泽:“????”
见王泽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林芯又叹了一口气,整个人,更加的忧虑了。
“之前我不是给你说过嘛,我爹让我跟在你身边保护你的第二天,整个家都被抢掠一空了。”
“昂。”
“其实抢我家的人,就是侯爷安排的人。”
“昂。”
看着依旧一脸迷茫,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的王泽,林芯的面色,更加的凄苦了起来。
“我爹是大玄四大商会中唯一一个在北方的商会的会长,更是整个北方的首富,我们家,光是能折现的资产,比四个千金堂还要多。”
听到林芯近乎哭了的声音,王泽的心口猛的一阵抽痛,整张脸,都揪在了一起。
愣愣的看着林芯,良久,才憋道:“你爹是不是有病?”
“我也觉得我爹有病,正常人谁能干出这种事。”
林芯的心里,一阵酸楚,本来是想打击一下王泽的,可是怎么说着说着自己反而更难受了呢。
那么大的一片家业,就睡了一觉的功夫,没了…………完了自己现在还成了别人的丫鬟?
蓝瘦,香菇。
捂着心口,看着一脸委屈的都快要哭了的林芯,王泽直感觉自己心口闷的都快喘不过气了。
太特么的气人了这事。
一时间,两个相依为命的苦孩子抱头痛哭了起来。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同样是坐在书房里生着闷气。
“太特么的欺负人了,什么都没干,就拿了我七成的东西,简直就不是个东西。”
“好了,少说两句吧!”张琪轻笑着给秦洪远捏着肩膀,整个人的心情都非常的愉悦。
很显然,家里进了这么一大批的珍宝,让她很是开心。
“这七成的份额你要是不给的话,转头他们就敢把东西全部都给拿走,一根毛都不给你。
到最后还能给你留三成,也算是够可以的了。”
“哼哼,他之所以给我留三成是怕把我逼急了给他掀桌子。”秦洪远哼哼唧唧的说道:“不然的话,依那家伙一向的吃相,别说三成了,一成你都别想拿。”
“别说的这么难听,这些东西到底是谁的,大家心里都清楚,也就是你了,要是换做了别人,陛下肯定是偏袒成阳王的。”
“那可不一定。”
轻轻的拍了拍张琪你手,秦洪远目光有些深沉,冷笑道:“这里面,打压郑瀚杰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
好歹也是一个混成大佬的老油条了,在怎么任性,也不可能跟着王泽这么的瞎胡闹。
一直以来,成阳王都是太子的铁杆支持者。
因为王泽被刺杀的事情,周君青直接罢免了大理寺卿,京兆府尹这两个太子殿下的心腹。
这两个,可都不是什么小猫小狗,罢免了这两位,跟断了太子的一个胳膊没有什么区别,那周君青在这里面所要透露出的东西,可就不是一点的耐人寻味了。
尤其是如今暂代大理寺卿和京兆府尹的,一个二皇子的人,一个六皇子的人。
直接导致这两位气焰嚣张的对着太子步步紧逼。
偏偏这个时候,作为太子铁杆的成阳王突然从南境跑了回来,这里面,不无给太子站台的意思。
这里面,是否又有着周君青的算计。
所以,秦洪远便趁着这个机会试探了一波,周君青也给了回应。
而在这分赃的过程中,秦洪远,掌管京城六卫的赵家,大玄的最高领导人三方更是完全达成了默契。
盘他。
忍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要对大玄最后一位异性王动手了啊!
轻轻的珉了一口茶水,秦洪远心中有些怅然,虽说从年轻的时候就跟郑瀚杰不对付,那王八蛋还跟自己抢过老婆,可说到底,毕竟也是认识几十年的老朋友了,这突然间就要没了,仔细想想,还真的挺舍不得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郑瀚杰一向都是小心谨慎跟个老狐狸似的,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整个大玄的藩王都被砍完了,偏偏还剩下他这么个异性王过着滋润无比的小日子,而且这小日子一过,就是几十年。
要不要想办法给他府里扔上几副甲胄?
秦洪远暗戳戳的想道。
毕竟,其他的罪,这货都极有可能会翻身,但是如果是甲胄的话,也不用多,随便给扔上个十几二十几副的,在加上周君青本来就想搞他的心思,保证能让郑瀚杰满门抄斩。
要知道,自古以来,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禁甲不禁兵的。
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就算是藏着刀啊剑啊,养了一大堆私兵啊什么的,都不是什么大事,可若是胆敢私藏甲胄,尤其是重甲,但凡有人敢私藏,多的不说,只要有那么一副,朝廷就会灭你满门。
毕竟,重甲兵的作用实在是太大了,足已颠覆一场大型战役的胜负。
就比如李世民率领三千多名精锐击溃王世充十万大军一样,之所以能赢,并不是因为李二有多牛批,有多屌,而是因为这三千精锐当中,有一千人是玄甲军,也就是所谓的重骑兵。
同样也是李世民,玄武门之变太子的亲兵有一千多人,老四也有至少五百人,可李二呢,却凭借着区区不到百人的玄甲军直接完成了一场华丽的兵变。
而秦洪远想扔进成阳王府的,自然就是所谓的重甲了,而且还是要扔十几副进去,这心啊,可真是够脏的了。
至于从哪儿去弄这个重甲,这事对一个富的流油且又是当朝大将军的秦洪远来说,是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