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女子啊不,妇女明显被王泽的称呼给喊的有些发懵。
“姐姐啊!怎么了?”王泽眨了眨眼,有些疑惑的问道。
“怎么能如此没大没小呢。”张琪强忍着笑意,紧绷着面孔,对着王泽语气柔和的说道:“按辈分,你应该叫我伯母,怎么能叫姐姐呢,伯母我又这么年轻吗?”
“啊?”王泽极其震惊的捂住了嘴,瞳孔睁大,一脸的不可思议。
“天啊,伯母,你这看着根本就不像是快三十的人呀!”
“怎么可能呢,伯母现在都已经到了暮春之年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张琪嘴上这么说着,可脸上的笑意却是怎么掩都掩不住,那双细长的桃花眼,更是眯成了一条缝。
“伯母,小侄真的没有乱说,真的,您跟着小侄一块走到大街上,别人肯定都不会认为咱两会差一个辈分。”王泽语气无比真诚的说道:“肯定都以为咱两是姐弟。”
“哎呀,你看你说的,哪有这么夸张啊!”听着王泽的话,张琪直接捧着脸痴痴的笑了起来,眼中的笑意,更是浓的都快要出水了。
见状,王泽也是跟着笑了起来,正准备在说些讨好的话,可结果,张琪脸上的笑意猛的一收,目光严厉的看着王泽,语气更是充满了威严。
“跪下。”
“啊?”
听到张琪的呵斥,王泽脸上讨好的笑意猛的一僵,有些不知所措。
见王泽没有动静,张琪的脸色更加的冷了,语气也是加重了几分。
“跪下!”
王泽沉默了,低着头,无动于衷。
“我让你跪下。”
张琪在次厉声呵斥道。
周围的人更是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一个大气都不敢喘。
低着头,王泽依旧没有丝毫的动作,语气平静却又极其的强硬。
“不跪。”
听到王泽的回答,张琪面若寒霜,冷冷的注视着王泽,也不说话,身上散发出的威压,直压的王泽直不起腰来。
讲真的,就算是见了好几次的皇帝,在他面前也没有在张琪面前这么的让人难受。
可人心里总归是有一口气的,每次给皇帝下跪的时候,心里都是窝着一股子气,特么的现在你二话不说就让老子给你下跪。
凭什么?
猛的抬起头,王泽目光毫不示弱的直瞪着张琪,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跪!”
一时间,后院中的气氛都仿佛凝固了一般,明明今天的太阳很好,可是在场的众人却依旧感觉凉嗖嗖的。
“你们都在这做什么?”
一道醇厚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院子里的气氛。
秦洪远轻笑着从远处走来,看着张琪满脸的温柔。
“夫人,我刚买一副画,据说是通古公的真迹,为夫总感觉有些不大对劲,不如夫人去给为夫鉴赏一番如何?”
说罢,便不由分说的拉着张琪就往书房里走。
一帮子下人丫鬟也跟着齐齐的离开了。
自始至终,秦洪远都没有搭理王泽一眼。
看着众人离去的身影,王泽微微有些迷茫,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通古公应该就是李斯吧!
没听说过李斯是个画家啊!
在说了,就他那个时代,有纸吗?
眨了眨眼,王泽也没有怎么纠结,背着手悠悠的朝着自己的小庭院走了回去。
而另一边,张琪也没有挣扎,就任由秦洪远将自己拉到了书房,待秦洪远将门关上之后。
才坐在了椅子上,很是优雅的端起茶杯轻珉了一口。
“身子骨到是挺硬气的,模样长的也还不错,嘴巴也甜,尤其是眼睛里的那股子灵气,更是让人喜欢。”
“那是,要不然的话,咱也不会让他进咱家的门。”秦洪远嘿笑着略显得意的说道。
听到秦洪远自鸣得意的话,张琪也不反驳,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秦洪远。
“即便是到了现在,你也什么都不肯给我说吗?”
“说什么?”秦洪远明显的愣了一下,紧接着面色有些无奈。
“不都说了么,当时那就是喝多了,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定下的婚事。”说着,秦洪远的面上闪过一丝不愤。
“哼,我现在严重怀疑当初是那王八蛋故意算计我的,不然的话,我怎么可能就那么随随便便的把我的宝贝女儿给送出去。”
静静的看着秦洪远的表演,良久,张琪才轻呵道:“你不说,我大体上也能猜到一二。”
说着,张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只是希望,你以后不管是做什么,最好还是能够顾及一下曦儿的感受。
毕竟,她也是你的女儿,不是什么随你摆弄的工具。”
“夫人你看你这说的都什么话。”秦洪远轻笑着走上前轻轻的搂住张琪,一脸的温柔:“曦儿是咱们的女儿,自然是要对她好的,如果以后那王泽胆敢让曦儿有半点的伤心,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
……
砰!!!
“废物,蠢货,没用的东西,早知道你这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初我就应该一把将你掐死。”郑瀚杰看着跪在地上的郑岩,脸上的厌恶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掩饰。
“那爹爹你当初直接就把孩儿给射到墙上不就好了。”
郑岩嬉笑着说道:“自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现在还好意思在这儿说这话。”
郑岩的声音刚落,郑瀚杰的巴掌便直接扇在了他的脸上。
缠在头上的纱布,也很快便被裂开的伤口染红。
对此,郑岩没有丝毫的在意,语气依旧轻柔。
“在说了,当初父亲你不也是准备将孩儿给扔到井里摔死的么。”
“你…………”
面色铁青的看着郑岩,指着郑岩,郑瀚杰被气的一阵颤抖。
“滚,给我滚,滚出去。”
听到郑瀚杰的咆哮,郑岩也不恼,从地上站起很是敷衍的拱了拱手便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大厅。
郑岩走后,一个于他有七分相像年龄比他略大一些的男子才缓缓的从一旁的小门中走了出来。
对于从小门中出现的男子,郑瀚杰没有丝毫的意外,狠狠的灌了一口茶水,愤愤的说道:“哼,若非这个废物实在是不争气,我又怎么会受这种窝囊气。”
“父亲莫要生气。”郑文轻笑着安慰道:“从小到大,二弟一直都是这么顽劣不堪,虽说这次的事情,确实是咱们失了先手,不过,也不算是毫无收获。
至少,可以确定咱们之前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
“也是,这个畜生的这顿打还算是有点儿用。
杖责八十,哼,他怎么不直接杖责八百。”
说着,郑瀚杰的脸上,直接浮现出了浓浓的嘲讽。
真当他郑瀚杰瞎啊,那么明显的双簧他会看不出来?
说是杖责八十,呵,别说是八十了,就是八百棍下去,人照样生龙活虎的能蹦能跳。
这么明显的偏架,足够说明一切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