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之前秦羽说陈飞恒等人所作所为的时候王泽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可实际上,心中的怒意可不是一点半点。
在加上和那帮人本就有怨,新仇旧恨,正好一块儿算。
摸了摸眉心,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了那晚射向眉心的那支箭。
这可不是一点委屈,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林钦禾有些震惊的看着王泽,心中千思百转。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些风言流语罢了。”王泽随口回了一句,便没有在说什么。
见到王泽不想在多谈,林钦禾尽管心中很是慌乱,却没有在追问。
他感觉自己实在是太难了,好不容易考了个状元,还什么福都没有享呢就摊上了这么要人命的差事,简直就是不给人活路啊。
一路急行,王泽几人不到一个时辰便赶到了清成县衙。
走下马车手中拿着官印带着一帮子手下二话不说直接冲进衙门朝着牢房走去。
县衙里面的牢房建造位置都是非常有讲究的,按照星象,主管狱事的是昂星,“昂主狱事,典治囚徒也”、“昂者,天子之耳也,主西方”。
因此,牢房位置的设置要与上天相对应,以得到天的照应。所以衙署监狱的位置一般在州县衙门的西面或西南面,以示“天人合一”之理。
大多情况下,都是在正西方。
见到王泽等人二话不说便直接硬闯牢房,县衙里的众衙役顿时有些急了,想要拦住几人可是看着王泽手中的官印却又不敢强拦。
“大,大人这是要干什么,这里进不得啊!”
“是啊大人,有什么事您先和我们县令老爷说一说。”
“大人,这里面污秽太重,实在容易脏了您的身子,你要见谁告诉小人,小人给你把他提出来。”
“大人,大人,您就莫要为难小人了,这儿实在是不能进啊!”
……
……
县衙里的衙役们堵在牢房门口挡着王泽的前路苦苦哀求着。
见状,王泽也没有强闯,微微的后退了一步轻笑道:“看来你们这是真的有难处,既然如此,那本官也就不为难你们了。”
说着,王泽抬起了手轻轻的挥了两下。
顿时,身后的官差如狼似虎的朝着几位衙役扑了过去,三下五除二的便将县衙里的官差全部都给打到了一边。
示意何松带着牢头,王泽率先走进了牢房。
“孙刘氏被关押在哪里?”王泽微微偏头看着那牢头轻声问道。
听到王泽的问话,那牢头心头咯噔一下,大感不妙。
孙刘氏的事情他们自然是知晓的,当初也是不止一次的为这可怜的女子抱不平,可是,心中恻隐是一回事,现实又是一回事。
他们只是这清成县里的一个小吏,除了嘴上道两句可惜之外,也不可能帮的了什么忙。
看着王泽平静的目光,一滴滴冷汗从牢头的额头滴落而下,眼睛的余光不停的瞟着外面。
这个时候,县太爷肯定是在勾栏里风流快活,王泽来的第一时间也肯定会有人去通知县太爷,只需要拖到县令来了,该怎么应对这位钦差大人,那就跟他没有关系了。
看着牢头飘忽不定的眼神,王泽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对方此时内心的想法,冷笑道:“不要想着拖延时间,本官没有那么好的耐性。”
说着,王泽环顾四周看着不远处刑房里挂着的各种刑具。
“你在这县衙里干了几年牢头了?”
“回,回大人,小的在这儿当了八年的牢头了。”
“八年。”王泽轻轻的点了点头,嘴角带着一丝轻笑:“这八年来,你这牢房里的刑具想必是给很多人都用过吧!
不知道有没有自己尝试过这些刑具的滋味?”
听到王泽话,牢头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无比,没有一丝的血色,两腿无力的跪在了地上,眼中充满了恐惧的看着王泽哀求道:“大,大人饶命啊!”
看着一脸恐惧浑身打摆的牢头,王泽蹲下来拍着牢头的肩膀柔和的笑了起来:“乖,告诉本官孙刘氏被关在了哪里?”
面色发白的看着王泽,微微有些发青的嘴唇更是直打哆嗦,此时王泽和善的笑容在他眼中,跟地狱里的恶魔没有多大的区别。
一样的要人老命。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看着一口一个大人饶命却始终不肯开口的牢头,王泽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收敛了起来。
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身后的何松。
“你也当差的,想必牢里的那些个刑具都很熟悉吧。”
“回大人的话,咱们御史台的官差,可和他们这些糙汉子不一样,从来都不兴这一套的。”何松先是拱手辩解了一句后才又说到:“不过虽然御史台不兴这个,但是卑职当初在京兆府当差的时候,可是没少干这个,熟的很。”
“既如此,那就好好的招待一下这位牢头大人。”王泽轻飘飘的说完,便朝着里面专门给官差休息的地方走去。
一个桌子,几张椅子,上面一个茶壶几个陶碗,到是和他前世里看到的牢房相差不大。
听到王泽的吩咐,何松拧笑着单手将那牢头提起朝着刑房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森然的笑着。
“大人您放心,这玩意儿,属下熟悉的很,保证让这牢头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全都招了。”
听到何松的话,原本傻愣愣的只知道喊大人饶命的牢头猛然间回过了神,疯狂的在何松的手中挣扎着,嘴角也大声的哭喊着。
“大人,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招,小的什么都招,小的这就带大人去找那孙刘氏。
不,不小的这就将那孙刘氏给大人带过来,大人饶命啊!!!”
这牢房里的刑具,他可是没少给这些个犯人身上招呼,即便是没有亲身体验过,但是具体有多残忍,他心里可还是有点数的。
他就只是一个小人物,一个小牢头,怎么可能承受得住那些个刑罚。
“呵。”
听到牢头的求饶声,王泽轻笑着示意何松将其放下来。
“早这样不就好了么。”
说着,王泽走向牢头伸出手整理了一下牢头因为挣扎而有些凌乱的一衫,和善的笑了起来。
“我这个人那,一般情况下都是与人为善的,宁愿自己受些委屈,也不肯让别人受委屈。
这位官爷,不如现在就带本官去见一见那孙刘氏?”
“是,是,是,小人这就带大人去见那孙刘氏,大人这边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