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两人后,陈惜急忙给大伯又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大伯,现在什么情况了?”
“小惜,唉,你这快来县城里边吧,村里的医院说没能力治,就转向县城里的了,昨晚急救了一晚上,今早出结果,说是没救活,现在正和你爷爷奶奶扯皮呢,奶奶都晕倒了。”
“啊?好,我这就来。”
听到奶奶昏倒了,陈惜内心心急如焚,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想了想,还是选择打车过去。
现在林虎故意也刚睡着,毕竟人家昨晚照顾了徐林一晚上,疲倦不堪,让他在送自己去县城,肯定是吃不消的。
所以陈惜,还是选择坐公交车去,不过这路程有点远,各种弯路,少说也得一个小时。
“司机,麻烦开快点,有急事。”
“嗯,别催。”
听到司机这敷衍的话语,陈惜不由有些气愤,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坐在后边无奈的叹了口气,毕竟这车是人家的……
想到这,陈惜更加渴望有一辆自己的轿车了,那样就不需要在意这些冷眼了。
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又转了几趟,这才终于到了县医院。
还没进去呢,就看见门口一大堆人挤在哪里,好像是在看热闹,里头还时不时有人破口大骂的声音,夹杂着哭丧。
陈惜也是奋力挤了进去,赫然发现,就是爷爷奶奶还有大伯,和他们争吵的正是罗子熊的老婆,还有亲人。
两边都形成了一股势力,势均力敌,一直都在争论,总而言之就是谈赔钱的问题。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吵的更凶,出口成脏极度嚣张。
“赔钱,每个二三十万,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走。”
“我爸死的可太怨了,我也是没想到,老陈头,村子都说你德高望重,以前当过兵,没想到就是这幅德行,竟然杀.我爸,你还是人吗?”
“明明就是……”
听到这话,爷爷当即气不打一处来,气的脸都红了,但是还没等他反驳,那边又吼了起来,根本不给爷爷丝毫说话的机会。
“哼,没想到你不仅不要脸,还特么撒谎,人都这么大了,我也不希望你去坐牢,就给个几十万了事吧,不然我非得把你告上.法.庭。”
“你们别太过分,老爷子都说了,两人吵起来的时候,你爸先动手准备打人,谁知道还没下手就摔倒,磕到石头了,这才出事。”
“你放屁,你特么哪只眼睛看到了?你以为我爸跟他这个老头子一样?手脚不便?动个手还特么摔跤?呵呵,笑死老子。”
“就是,四十多岁的人,手脚利索的很呢,编个理由都不会编,呵呵,要是不赔钱,就给我去坐牢吧。”
面对那边嚣张跋扈的气焰,奶奶之前就已经被气晕了,而爷爷也是心里堵着一口气,出不来,心里贼难受。
“诶诶诶,干嘛呢?干嘛呢?保安,保安哪去了?这有沙比闹事啊,你们医院还管不管了?”
见自己家这边处于弱势,再这么吵下去,肯定是吵不赢的,躲在人群中的陈惜,当即大喊了起来。
原本也是在看热闹的保安,也是纷纷惊醒,对啊,我们是保安,这特么要是闹大了,工作就要没了。
“快快快,起开起开,别拦着。”
“要吵架到一边去,别在这里吵,快让开,快让开。”
……
一时间,保安将众人都哄散了,这才空荡了起来。
“你们别想躲,要是不赔钱,把你们告上.法.庭。”
被赶走后,爷爷奶奶他们也是进了医院里边,坐在椅子上。
“小惜,你来了?我……”
看到陈惜,爷爷抬头看向他,张了张嘴,说了几句,级说不下去了,低着头,叹了口气。
“爷爷,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我永远都相信你。”
陈惜笑着鼓舞道,尽量让爷爷心情好点。
“奶奶,这……”
“唉,你奶奶没事,就歇会就行,之后的事情,是这样的,就爷爷和那个罗子熊,不在村子里边路边上嘛,好像因为他喝了点酒,和爷爷说着说着,突然大吵了起来,直接动手了起来,后面,你也知道,他摔了一跤,撞破了头,然后抢救无效。”
一旁的大伯解释道。
“那他们这样闹,我们叫了警.察嘛?”
陈惜点了点头,问道。
“叫了,但是当时在场的就只有爷爷还有罗子熊,并没有其他人看到,就比较麻烦一点,所以警.察现在也还在查。”
陈惜沉默了一会儿,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不过还是笑着说道:“没事的,爷爷,他这自己摔跤的,怪不得别人,就算上了法.庭,那也是我们有理。”
“对了,大伯,我和你有事要讲。”
陈惜走到大伯身旁,轻轻说道,随后将他拉到一旁,避免爷爷他们听到。
“大伯,你知道罗子熊,现在躺在那里吗?”
“啊?这还用问吗?太平间呗,亲眼看到送进去的,不是,你想干嘛呀?小惜?”
大伯直言说道,不过想了想,又感觉有点奇怪,这询问人家尸体在哪干嘛?
“你能带我去吗?”
“啊?小惜,你想干啥子?”
“就是去看看他。”
陈惜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不过大伯看到他那坚定的眼神,沉思了一会儿后,还是有点疑惑。
“去看他干嘛?人都死一天了。”
陈惜笑道:“大伯,你这想法就有问题哈,你怎么能盼人家死呢?说不定还能抢救一下,到时候,老爷子就不算杀.人了呀。”
大伯:→_→
大伯无语了,这都死一天了,人早就凉透了。
这个县医院的太平间,在地上二楼,不得不说,还是偶尔能看到几个护士的,不过完美避开后,也就轻松进去了。
走在这里边,不得不说,十分冷,而且大白天的,还感觉隐隐出冷汗。
大伯看到这空荡荡,十分冷清的环境,原本的疑惑也是一扫而空,哪有心思想这事啊,甚至还感觉有点害怕。
时不时还有微弱的风吹来,寒冷刺骨,就好像背后总有人盯着自己一样,着实诡异。
看着死死揪着自己衣服的大伯,陈惜嘴角抽了抽,将龙魂玉佩的一缕龙气汇聚于手中,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伯,这不就太平间嘛,没啥好怕的。”
这一拍下去,原本浑身冷冰冰的,突然感觉到了热,好像一股暖流从体内漫延了开来,十分温暖。
“咳咳,不就太平间嘛,都是些死人,有啥好怕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