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犯刘军吃完饭后,白露的师父田洋继续录口供,白露虽然心有不满,但还是去监控室继续观察。
田洋问:“刘军,你究竟是什么时候预谋杀这两个人的?”
刘军答:“在抢劫的时候。”
田洋问:“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情况,你对我们还是有所已隐瞒,你要如实回答。”
刘军答:“我老实交待可以减轻刑罚吗?”
田洋问:“这个我们做不了主,不过会把你的表现提交给法官。”
刘军答:“第二次偷这家人的时候,我看到这家女主人的婚纱照很漂亮,就产生了想强奸她的意思。在回去的路上,我说哪天把这个女的干了,再把这家抢了。在回爱心宾馆的时候,我、严强、郭小鹏就商量着找个时间把这家抢了,把女的那个了之后,再把他们杀死。
后来高峰在网吧通宵完在我家睡觉的时候,郭小鹏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非要跟着我们来。我们到这家前面的小树林的时候,我们四个人又商量了一次怎么实施抢劫、强奸、杀人。
我们一开始商量着杀完人后把尸体扔到水里,郭小鹏说水太浅了藏不住,我说要不杀完人后把人藏到附近的一个山洞里,挖个坑把他们埋了,一时半会也没人发现。当时我还把随身携带的手铐交给了郭小鹏让他拿着拷上男主人。”
田洋问:“这个山洞你是怎么发现的?”
刘军答:“我第一次来他家盗窃的时候,在他家附近发现了这个山洞。当时我还上去了,山洞离地有一米多高,脚踩着缺口能爬进去。洞口是圆形的,入口窄里面比较宽敞。”
田洋问:“把你们抛尸的过程讲一下?”
刘军答:“我们商量着我和严强弄这个女的,郭小鹏和高峰弄男的,按提前我们商量好的把尸体藏到洞里。我先扛着这个女的尸体出来,去了西南方向的垃圾站,那有个大斜坡,有两层楼那么高,斜坡下面还有个小台阶,下了这个小台阶向南走十米左右就是那个山洞。
我把这个女的尸体放在斜坡上滚下去了,滚到垃圾站废弃的房子的那个位置。我们顺着台阶走下来,继续搬着尸体抬到房子南侧的台阶。这时高峰给严强打电话,说他们俩搬不动男的尸体,让我们俩回去帮忙。
我们回去后,高峰和郭小鹏搬前面的胳膊,我和严强搬他的两条腿,我们四个人抬着把尸体抬到扬水站大斜坡上面,然后让尸体滚下去了。
我们四个人把男的尸体抬到山洞口,严和郭先爬进了山洞,我和高在下面托着尸体,严强和郭小鹏拉着尸体的手,把尸体拉进了山洞,我和高峰也爬进山洞了。我们进去后,把尸体抬到山洞的北侧宽敞处放下。
然后我们四个人一起去台阶把女的尸体抬到了山洞口,用同样的方式把尸体拉进了山洞。然后郭小鹏和严强就先回去打扫卫生,弄完我们也回去打扫卫生了。
我们回去的时候,严强和郭小鹏已经把主卧室和小卧室的床都铺好了,把脏被子放进了壁橱,把新被子拿出来铺好,我把屋子里的烟头都扫走了,高峰去厨房和外面那间屋子打扫卫生。
郭小鹏在他家拿了三个塑料袋来,我们把打扫出来的垃圾装在塑料袋,把银行卡、手机,我们买的零食,吃的西瓜皮,几件衣服,都装进塑料袋了。早上五点左右的时候,我们顺着河沿向北走,我和严强、高峰分别提了一个垃圾袋,王吉营拿着电脑主机,我们沿河走了一段距离后,就把垃圾和电脑主机箱扔到了河里。
扔完东西后我们就上大路分头走了,我和付刚直接打的坐车到平邑县,他俩怎么走的我就不知道了。当天早上八点,我们在青禾县碰的头,我们又一起坐车去了青铜市,大巴刚开一会儿,司机猛刹车,开门后,我看到女警上来了,知道大事不妙,看到严强跳左边车窗的时候被车撞死了,便想去跳右边的,结果被你们抓住了。”
田洋问:“你认为自己有罪吗。”
刘军说:“有罪,我该死。”
田洋问:“你后悔吗?”
刘军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田洋说:“真话”。
刘军当场就哭了,流着眼泪说:“后悔。但是后悔我还是一个死,我什么时候能判下来?”
田洋说:“这个还得看你同伙是否像你一样老实交代,如果他们交代早,法院就判的早,你就解脱的早。”
说完,将刘军带了出去,换郭小鹏进来。
田洋问:“姓名,年龄,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情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郭小鹏:“郭小鹏,26岁,我知道,但是警官我不是主谋,刘军是我们的军师,主意都是他想的。”
田洋问:“那你难道没有参与这次犯罪过程,亲手勒死夫妻俩?”
郭小鹏:“参与了。”
田洋问:“刘军口述你长时间霸占张某的妻子,你可承认?”
郭小鹏:“是,我承认,警官我能判个什么出来?”
田洋说:“杀人偿命,你就算不懂法律,但是从古至今都是这个理儿,你现在后悔吗?”
郭小鹏:“后悔啊,后悔能减刑吗?”
田洋说:“这个我不清楚,得看法官怎么判了,但是你要老实交待你的犯罪细节,说不定会减刑。”
.....................(与刘军一样的犯罪过程)
田洋问:“刘军在口供里说,不知道你给高峰讲了什么,他便要加进你们的计划里,你给高峰讲了什么?”
郭小鹏:“高峰问我们这伙最近要干嘛去,我就说去上次偷盗的那户人家,高峰当时说:‘把我也带上,你们都说那家媳妇漂亮,如果偷不到东西,跟她睡一觉了也好。’硬要跟我们一起,我想多个人,多个帮手,最后刘军也答应了。”
白露从监控室看到这里,实在是受不了了,跑出监控室,去往收押高峰的拘留室,看到那个死胖子坐在墙边。
“你刚才为什么不承认你的犯罪行为,你的同伙已经全部招了。”
“哎呦,警察小姐姐,你长得好漂亮啊。”
“你再猥琐一点,我一定会打的你找不到北。”白露怒斥道。
“反正我们犯下死罪,也不能活着出去了,你知道那家妻子死之前,还......”白露实在忍不下去这个胖子,拿起身边的木棍砸了下去,打的胖子满头血,白露像是疯了一样不解恨,直至张队长的到来。
张队长一把抓住白露,白露披头散发还是没有冷静下来。张队长心想,这样下去可不行,如果这个老油条在审判时,告知审判长被警员殴打,白露连警察都做不了了,张队长心生一计,将白露打晕,再把胸前的衣扣扯开,然后把晕过去的胖子的手放在白露的衣服上后,便大喊道。
“来人,罪犯猥亵女警,快把他转移走。”此时值班警察听见张队长的话,连忙跑过,看到现状,便明白了。
“张队,这货干了这事,还敢觊觎我们实习女警。”
“我刚才过来解围,把这凶犯打晕了,下手重了些,你去给他包扎一下,他就算不录口供,有这么多犯罪证据,他也跑不掉。”
“张队,这货还用包扎吗,反正都要死。”
“你怎么说话,我们公安对待犯人要一视同仁,去给他包扎。”
“是,张队。”值班警察敬礼后,便找人抬着胖子出去了。
话说,白露下手确实重了,高峰到判死刑那天都没醒过来,直接死在梦中了。
等到白露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办公室躺着,旁边围了一圈的人,都是同情的目光,尤其是师父的夫人。
“小姑娘受苦了啊,那人渣打死都不过分。”白露一头雾水地看向师母。
“哎呀,她刚醒,还迷糊着呢,你出来我要问你些话。”张队长拉白露到没人的地方,紧接着说道。
“你记住,你是去找严峰录口供,没想到他意图猥亵你,把你吓得晕了过去,我及时出现把他打晕。”
“张队长,原来是你打晕我的,怎么了?”
“你知道你下手有多重吗,你把他打进医院了,现在还昏迷不醒,我给别人说是我干的,出了事我担。”
“呀,张队长,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能连累你了。”
“傻丫头,我都55岁了,都快退休了,就算他们找我的事,大不了我辞职不干了,但是你还年轻,你还想当警察不?”
“想啊,这是我的梦想。”
“想当的话,你就得听我的,你个小丫头片子,如果被罚就连职位都没有了。”
白露听完张队长的话,连着这三天办案的压力,不禁失声痛苦起来。
“你这小丫头,怎么哭起来了,别叫别人以为欺负你,明天是表彰大会,青禾县的公安局局长要来亲自颁发勋章,记得一定要来,我特意夸奖了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白露擦了擦眼泪,点头答应。
深夜,白露应师父白天的要求,写案件分析,可她实在下不了笔,这次惨案让她见到人心的丑恶,人性的贪婪,四个凶徒为了钱做偷鸡摸狗的事情,又为了色,轮着将女主人猥亵十小时,又为了恶,将夫妻二人杀害,他们种种的行为像是从地狱里走来的恶魔,好在邪恶永远战胜不了正义,恶魔又终将回归地狱。
这个案件一直在白露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看来今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