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1 / 1)

南冥夜枭挥挥手道:“这倒是不必,下次你再使出你拿手的绝活就好了,我就吃你这一套,好家伙,花样百出,层出不穷啊。”

段水冰咛了一声道:“讨厌,还不是小女子仰慕二爷,付出了真心而已。”

南冥夜枭哈哈一笑,道:“这话我爱听,就冲着你这话,你就是我的人了,既然是我的人,那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总觉得你还有事,不如一次性说清楚吧。”

段水冰就是等着南冥夜枭这句话的,她确实还有很多事,幽王之事只能如此,毕竟那是一个王爷,南冥夜枭不会要了他的命,既然幽王不好对付,那么就先对付……想对付谁呢?是谁想要杀自己?沈家吗?

可是沈家还有一个沈延,那么就先对付段家吧,若是要对付段鹄,段水冰的心始终有点别扭,那毕竟段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那么从吕月姝开始吧。

吕月姝,吕月姝……段水冰忽然灵机一闪,想到之前在段家听到的一个消息,说吕月姝和吕月雅两姐妹的母亲都是洗脚婢女出生的,那么是不是该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可是由谁散播出去呢?

段水冰的目光一沉,段葛兮,对,利用段葛兮把吕月姝和吕月雅的身份散播出去,这是不是可以一箭三雕呢?恰好这三个人都是段水冰讨厌的人。

若是利用南冥夜枭把这三个可恶的女人全部去掉该多好,想到这里段水冰的心情反倒是好了不少。

段水冰迎上南冥夜枭宠溺的目光温和如水道:“二爷,水仙还有一件事情要求求二爷。”

南冥夜枭爽快道:“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只要和皇家的事情没有关系的,其他的都可以。”

段水冰道:“我原来给太傅段家当过一段时间的丫鬟,我听闻了一个关于太傅夫人吕氏的身世消息,好像说吕氏两姐妹的生母是洗脚的婢女,我想让二爷把这个消息传播出去,而且还要用段二小姐的嘴巴传出去。”

南冥夜枭闻言也忍不住惊讶了,他道:“你倒是很会惹事啊,最开始是幽王,现在就是段家,沈家,甚至把那个段二小姐都牵着进来,牵扯了吕氏两姐妹我倒是不怎么害怕,可是你还想牵扯段二小姐,你知道你这是在作死吗?”

段水冰有点蒙然,道:“段二小姐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女子吗,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子而已,一个女子能有多么大的能耐?”

南冥夜枭面色有点发沉,声音有点发硬道:“其他的女子或许这一辈子都十分好拿捏,但是段二小姐不是一个一般的女子,你想想看段二小姐自从从白鹭庵回家,什么时候处于过不利的位置,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的在京城的势力,我们虽然从来不和那些当官的打交道,但是更不和那些难以捉摸的人打交道,我可以帮你把吕氏两家姐妹的身份泄露出去,但是我绝对不会用段二小姐的口吻,若是被她知道,我怕后患无穷。”

说真的南冥夜枭说的是很认真,但是这股认真劲在段水冰看来分明就是怕事。

她虽然震惊段葛兮在外的名头,但是她早就恨段葛兮已经恨的恨不得吃了段葛兮的肉。

所以南冥夜枭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她的心情是很难受的,甚至带着一点疯狂的扭曲,乃至于现在的表情都变得有点不自然。

南冥夜枭也察觉到此时的段水冰有点不爽,很快,他自己起身穿好衣服,该帮助的忙他会帮助,但是他绝对不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这是原则,他是不会违背原则的,在原则以内,段水冰即便是让他杀人取乐,他都毫不手软,但是要招惹段葛兮的那样的,他是绝对不会的,因为那是一件很邪的事。

青雨院,段葛兮正在书桌上奋笔疾书,最近幽王完全被转移了注意力,成王现在因为没有意外的收货也颇为郁闷。

这很好,这正中了段葛兮的下怀,段葛兮的笔在宣纸上来来回回的抒写,她现在要抓紧时间把白云乡那边的事情布置好,要转抓紧这个时间把夏家人都接到京城,还要抓紧时间几个人证明当初夏松的叛变只是被人陷害的,洗涮夏家的冤屈,才是她现在要干的事。

所以最近这段时间段葛兮总是很忙,但是不管有多么的忙她都会聆听阿诺,阿露她们从外面打听回来的消息。

正在段葛兮写给秋霜春雨信的时候阿露进来的,阿露给段葛兮的桌子上换了一块洗干净的砚台,余光撇过段葛兮的宣纸,不由自主道:“小姐,最近这黄山松烟墨都快磨完了,余姨娘也不想着给送一块过来,难道不知道小姐喜欢经常的写写画画吗?”

段葛兮立马搁笔道:“你想说什么?”因为她看到阿露欲言又止的样子,这样的阿露肯定是有话说的。

阿露沉了沉脸道:“小姐,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绝对现在的余姨娘奇怪的很,最近总是留老爷在芬芳苑说着一些知己的话,最近的老爷对小姐更是冷淡至极,原来看见小姐还点点头,现在看到小姐却是苦大仇深的样子,小姐,我觉得姨娘有鬼,好像不是看到的那么单纯。”

段葛兮想了一会,不齿道:“不顾是一个墙头草罢了,之前和我结盟无非是因为对付不了吕月姝,现在吕月姝自己失势了,她用不着和我同盟了,自然不会给我再送什么烟松墨,罢了,罢了,这些人看上去心思都不是那么纯正的。”

阿露想不到段葛兮如此一点即通,最近这段时间看到小姐和余蓉蓉走的比较近,甚至一度还比较贴心,阿露是有点担心,还以为小姐放松了警惕,可见小姐根本就没有,身边的任何人一旦有什么异样,小姐是绝对能够体会到的。

想到这里阿露松了一口气,道:“小姐知道就好,我就放心了。”

段葛兮有点苦笑不得道:“你不放心什么?去把漠北给我叫进来,我这里有两封信,让他亲手给我送去白云乡。”

阿露立马点头应允。

阿露很快就出去了,段葛兮收起了手下的那封信。

这个时候房间的烛光忽然一暗,一个华丽的身影宛如一刹那的飓风一样刮进屋子里面。

段葛兮定睛一看有点哭笑不得,这个祖宗不是秦寂然又是谁?

他一身水红色的长袍,十分随意的穿在身上,透露出一股慵懒妖艳的味道,他坐在段葛兮刚刚起身的位置,好整以暇的看着段葛兮刹那间的惊愕。

他原本就长着一张十分摄人的脸,五官历史立体丰隆,还带着无法消散的轻蔑味道,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不正经的纨绔子弟,但是绝对不是那种浪得虚名的那种纨绔,而是那十分有才华,是一个十分危险的纨绔。

只是这个祖宗现在正用一个极为诱人的弧度看着段葛兮,就像是一个妖艳的贱货在勾引一个无辜的女子一样。

此时的秦寂然双眸宛如浸染了露水的黑色丸子,虽然还带着不可忽略的冷,但是更有一股清澈透亮的味道,他整个人深深的靠在椅子里面,一只手抚着太阳穴,一只手自然的放在自己的腿上。

这样子若是任何一个女子看见都立马会被吸引进去,因为秦寂然本来就释放的就是这股子吸人的危险。

段葛兮只觉得自己的四肢百翰瞬间的酥麻了一下,心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遽然一跳。

这个人实在是太浪了,对,就是用一个浪字形容太贴切不过了。

段葛兮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同时把目光从秦寂然的身上转移到一边,才道:“潇王总是习惯不请自来。”

秦寂然也不恼,平淡中带着一年揶揄道:“怎么?这么久不见本王就不想本王吗?”

段葛兮一噎,这个人何来的自信,她为什么要想他?

段葛兮惊愕道:“想你?为何?”

秦寂然微微一笑,道:“为何,很多人都说段二小姐忘恩负义,看来并没错,段二小姐果真是忘恩负义啊,以前被本王帮助过那么多次,也从来不道谢,想在还说居然不想本王。”

段葛兮被惊的不轻,她站在一边神色有点难看道:“我谢的还少?王爷的意思是我要经常想着王爷就算是报恩了?”

秦寂然自己也被段葛兮这话呛的不轻,这是什么逻辑,这是什么想法?不过,若是她能经常想起自己,那滋味是不是很美妙呢?

如此想了一会,秦寂然好像叶好受了很多,态度上也更加的随意了一点,他笑道:“可以啊,念在你暂时没有能力报恩的份上,不如天天想着本王吧,若是今后有能力给本王办几件漂亮的事,本王倒是可以允许你不想着本王,可以么?”

段葛兮看着秦寂然很轻松自如的说着这番话,她向来十分淡定的表情都忍不住要狰狞了起来,她抽抽嘴角,沉着声音道:“潇王,若是别人知道大名鼎鼎的潇王,说起话来尽是这些插科打诨的不知道会作何感想,要知道在别人的眼中,潇王是一个杀伐决断的人,可不是现在这般一个只会和小姑娘斗嘴的人。”

秦寂然露出一个十分奇妙的表情道:“你是小姑娘吗?”

你是小姑娘吗?段葛兮心里一怔,她此时此刻还算是一个小姑娘,可是上一世她活了二十多年,将近三十岁,宦海沉浮那么多年,和绝望日夜相对那么多年,她绝对不是一个小姑娘的心性子,她分明就是一个浸泡在毒液里面长大的魔鬼,恶兽。

所以,秦寂然问她是小姑娘吗?难道说秦寂然从她的身上看出了什么?难道秦寂然绝得她不是一个小姑娘?

想到这里,段葛兮有点心虚道:“我现在还不到十八岁,难道不是小姑娘?”

秦寂然忽然裂开嘴角一笑,贝齿晶莹剔透,嘴巴单薄而又红润,更是那通身无双的气质,让段葛兮又是蓦的心里一动。

秦寂然的身上看不到柔情,只有男子的那种磅礴逼人的英气,就是这个英俊的男子忽然对段葛兮笑道:“你不是小姑娘,你是小淘气。”

小淘气这个称呼还是原来在白云乡的时候秦寂然叫过的,这么久这个人居然还在这个时候来戏耍她。

段葛兮内心顿时有点咆哮,道:“秦寂然……”

太澳的京城这个时候早就是春意盎然了,整个街道都是柳絮英飞十分壮观。

这样暖和的天气,很适合赏景,很多人就这样一边结伴,一边欣赏着这美丽的景色。

河边两岸聚集了不少浣衣妇女,大家都在唠嗑着谁家的孩子听话,谁家的孩子长得好看,谁家的汉子在外面干啥。

这个时候一个拿着棒槌的妇女停止手中的动作,对身边的一群妇女道:“二花她娘,翠花婶子,大黄他娘,你们看看河对面那个女的。”

这几个妇女同时看过去,一个妇女道:“那不是春狗子他娘吗?有什么事吗?”

拿着棒槌的妇女对其他三个妇女道:“有事有事,春狗子不是有一个妹妹在大户人家当丫鬟吗?就是春狗子的妹妹听到一个不该听到的秘密被人处死了。”

“啊,不会吧,春狗子的妹妹死了吗?他妹妹不是春花吗,上一个月还回过家,我们大家都瞧见了呀。”一个妇女不可思议的说道。

拿着棒槌的妇女叹了一口气,道:“那是一个月以前,你们有谁这一个月看到春狗子他娘下河来洗衣服的?”

一个妇女摇摇头道:“没有看见。”

棒槌妇女道:“这不就是,你们看看春狗子她娘死了一个女儿肯定是不开心的,所以一直闷在那里也不跟谁说话。”

另外一个妇女道:“那春花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在太傅府邸当丫鬟吗?太傅府邸的夫人可都是菩萨心肠哦,怎么可能处死春花呢?”

棒槌妇女压低声音道:“什么菩萨不菩萨的,这都是假的,听说春花就是以为听见段夫人的和沈夫人的身世才被处死的。”

“段夫人的和沈夫人不是亲两姐妹吗?不是吕老夫人的女儿吗?这有什么问题么?”

棒槌妇人道:“段夫人和沈夫人的生母不是吕老夫人,听说是吕家一个洗脚婢女的亲生女儿。”

“什么?”三个妇人异口同声,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听说吕家是书香门第,从吕家出来的女儿都是教养极好,而且容颜极为荣盛的,这么好的家族滋养的闺女必然不会差。

可是,这两位夫人只是吕家一个洗脚婢女的女儿,这该不是真的吧,这没有听错吧?

如果这是真的,岂不是最近这一段时间听到最不可思议的消息?

她们这些平凡的人除了平日里面辛苦的劳作,就是喜欢说一些高门大户之家的事情来解闷。

之前虽然太傅家闹了段二小姐归家之事,还闹了段二小姐在中书舍人家里闹的红玉头面的故事,可是那些事过去了那么久的时间,早就失去了新鲜感。

现在猛然听到这消息,这不可谓不惊讶,惊讶的同时她们就开始咯咯咯的笑,一个妇人笑道:“我曾经以为那高门大户的人家都是出身高贵的,我们和她们想比就是云泥之别呢,可是现在看起来不尽然,一个比我们还要卑贱的婢女生的女儿居然是沈夫人,居然是段夫人,那么我要是再年轻十年,进了人家的朱门是不是也可以当一个姨娘,最后再当一个夫人呢?”

于是大家都在笑,原本这件事本来就十分可笑,更多的是因为这件事好像拉近了豪门妇女和平民妇女之间的距离。

凭啥同样的出生,为何有的女子野心大,进了高门当了丫鬟,就能爬上一家之主的床,从此命运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有的女子,因为其他的原因只能当一个平凡的妇女。

这是完全相同的贫贱的血液,却能演绎出两种完全不同的截然人生,于是久久沉寂在心中的嫉妒被唤醒了。

这妇人说的话其他的妇女完全的赞同,叶有人在咬牙切齿道:“我就说了,看见沈妇人和段夫人,这一个一个出门都是丫鬟仆从和侍卫一堆一堆的,那还不是从洗脚婢女的肚子里面爬出来的,那洗脚婢女的身份算什么,还不如我们。”

“可不是吗?那洗脚婢女生的女儿都能成为诰命夫人,那么我们这些清白女子,是不是也应该走的更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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