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1 / 1)

刑部大人凤征早就坐在位置上。

这一次的案子和上一次段葛兮的案子不一样,这一次审的是方谦,方谦在京城并未半点名气,而方谦的案子牵扯的都是一些枯燥无味的东西。

所以围观的人并不多。

但即便是围观的人再少,这刑部大堂里面还是有几个高官的。

方谦和之前的段葛兮不一样,之前的段葛兮是太傅之女,但是方谦现在是一介罪人。

凤征对方谦毫不客气道:“大胆歹人还不下跪。”

方谦摄于凤征的威严顿时跪在地上。

方谦跪在地上之后,凤征对方谦问道:“你是白云乡的人?”

方谦点点头道:“在下不才,原来是白云乡的县丞大人,现在只是一介罪人。”

认罪态度很好。

凤征继续问道:“好,你既然自称为罪人,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罪?”

方谦道:“杀人之罪。”

凤征大声道:“你确实犯了杀人之罪,居然杀了张家的公子。”

要查出方谦的案子其实一点都不难,这几天刑部自然有人去把方谦的案子打听的清清楚楚。

凤征问道:“除了这个案子,你还犯过哪些罪过?”

凤征在接办这个案子的时候已经派人去白云乡大肆的调查过。

松阳说方谦是引子,可以引出松阳说的那一丝曙光究竟是谁,可是查过来查过去居然查到了夏家。

关于夏家的事情现在凤征想起来都绝的额头在冒汗。

所以审理这个案件的时候凤征一点都不敢马虎。

方谦想起松阳给他说的话,方谦顿时对凤征道:“我还陷害过夏家的人,我把夏家的人害的死的死,病的病,我让他们给我儿子偿命,只可惜夏家的人命大,居然被高人给救走了。”

说到这里方谦有点激动。

每次说一次夏家,他就觉得他对夏家的恨意便入骨了几分。

凤征看见方谦的语气加重,顿时一拍案牍道:“肃静。”

方谦被凤征震慑了一下,顿时又对凤征道:“大人让我说我的罪,我说的就是这些罪过。”

这些事是皇上都能查到的,方谦说出来也不会让人产生怀疑的。

凤征道:“所以对于夏家,你这是在公报私仇?”

方谦顿时道:“大人,我冤枉啊,他们夏家害死了我的儿子,我适当的讨回来这也没有错。”

凤征看着跪在地上的方谦,虽然样子很狼狈,可是说起话来的时候却异常头脑清晰。

凤征忽然想起昨晚上,昨晚上高超去了凤征的府邸。

高超向来是一个自命清高的人,从来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更不会放在心上。

以前高超和他从来没有过交集。

可是昨晚上高超亲口给凤征说:“明天的案子你要问出更多的问题,而且还要适当的召集证据出来,毕竟能惊动皇上的都不是小案子。”

当时凤征还绝的不以为然,反正一个吏部尚书,一个是刑部尚书,他们之间没有多少交集的,都是当朝为官的同僚。

凤征当即就讽刺道:“为何?向来高傲无比的吏部尚书过来难道要插手一件俗事?”

高超对他的讽刺也置若罔闻。

高超道:“不为何,为了我们现在同在一条船上。”

凤征更是惊愕无比,他什么时候和高超一条船了?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凤征很想无视高超的说辞,还很想奉劝高超早点回家,毕竟凤家也不是那么欢迎他。

可是高超很坦然道:“我今晚过来走在路上被人看见了,而且还是同僚,我高超向来很少和某个同僚走的很近,一旦我与谁走的很近,便会引来皇上的猜忌,凤大人不觉得依照我的才能,根本不可能仅仅是一个尚书大人吧?难道凤大人不觉得皇上比较猜忌我?所以我为了不招惹谁,总是一个人行走,若是凤大人不按照我说的去做,那么我明天就放出一点风语,说我们的刑部尚书嫌弃自己的官位品级太低了,你说皇上会怎么做?”

高超居然敢说这样的话?

凤征当时就被震慑了。

高超的话不是假的,秦源之前还想给高超做一个丞相大人。

可是高超绝觉得太累了,还不如做一个吏部尚书来的自在。

于是高超最红成了一个吏部尚书,而且和每一个官员都保持很淡薄的距离。

现在高超的距离这么近,肯定会遭遇到别人的怀疑。

所以凤征不得不听取高超的意见,现在开堂审理的时候要步步逼向方谦。

凤征一拍案牍道:“你冤枉什么呢?你哪里冤枉了?你的儿子当初是乱了军纪被处死的,要错也是你儿子的错,要冤枉也不是你们的冤枉。”

方谦立马辩驳道:“大人冤枉啊,不是我儿子为乱军纪,是他们夏家根本就是胡乱处罚,要不然我也不会违背圣上的旨意这么对待夏家。”

凤征道:“放肆,你别以为我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于

是凤征道:“宣证人。”

不一会一个独眼的中年男子被带进来了。

这男子手脚皆被人剁掉了大拇指,而且眼睛要瞎了一只。

男子看见方谦的时候顿时大叫道:“方谦,你这个老匹夫你把我害的好惨好惨啊。”

方谦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子,方谦顿时对凤征道:“大人,我不认识这个人,我不认识他。”

这独眼的男子跪在地上,虽然对凤征十分恭敬,可是对于方谦那恨不得吃起其肉,喝其血。

男子登时就对方谦怒道:“你肯定不认识我,可是我变成这样都是你儿子害的,当初我在军营的时候是一个伙兵,有一个晚上是你的儿子进了厨房,还妄想在厨房里面的水缸里面给我们下蒙汗药,后来被我发现了,可是我当时准备的并不充足,所以不是他的对手,他居然动手把我砍伤了,还害了我一只眼睛,这都是你那儿子的所作所为,你莫要以为你儿子是多么光明正大的一个人,实际上你儿子根本就是坏了心肠的人呢,他连当时的夏松将军都敢陷害,难道被处死不应该?”

这个独眼说的是真的,当初他就是和方谦的额日子在一个军营,没有想到着了放方谦之子的道。

方谦哪里会相信自己的儿子是那样的人,即便他的儿子真的是那样的人,还做了那样的事,可终究还是夏家的人太狠了。

方谦对凤征道:“大人,这个人说的话不足为据,毕竟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夏家的人还在,而我的儿子真的没有了,所以我厌恨夏家的人,我要百般的折辱他们,我要让夏家的人都生不如死。”

说起狠话的时候方谦的脸上又爬过一丝狠厉。

凤征道:“胡言乱语,即便是厌恶人家也不能用如此下三滥的招数,本官倒是不相信你一己之力能把夏家的人如何,你倒是告诉本官一下,”

方谦的身子一怔,顿时意识到他只是人家手中的一把屠刀而已,别人根本不相信他一己之力会有那个颠覆夏家的本事。

忽然想起和国师在一起说过的话,他说他只是一个筏子而已。

方谦脸色的细微变化都落在察人入微的凤征的眼里。

凤征怒道:“你倒是告诉本官,除了你还有谁指使你枉顾皇命?”

方谦跪在地上双腿发虚,他忽然觉得他之前说这么多话都是白费了。

因为面前的人根本对他的底细是一清二楚。

方谦道:“我不知道。”

他还是不肯交出是秦秀江指使他做的一切,他现在还是有点不愿意承认这一切。

凤征顿时又是一拍,道:“不知道是吧?”

于是凤征大声道:“来人,给我大型伺候。”

这个时候凤征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很快就有人拿出一个伺候方谦的刑罚,是根细长但是很结实的绳子

方谦看着这两根绳子顿时哆嗦道:“这是什么刑罚?”他从来没有见过。

凤征冷道:“这是刑部刚出的一个刑罚,对于犯罪之人不肯招供,就用这两根绳子绞住头发,然后慢慢的的用力卷起来,直到把头发连同头皮一起拉下来。”

方谦一听,顿时冷汗又冒了一层,这个刑罚光想起就绝的恐怖的咋舌。

方谦顿时大叫道:“我说了,我说了还不行吗?”

方谦又想起了段葛兮,那个伶俐如魅的女子既然决定要帮助夏家,必然把夏家的事情都打听的清清楚楚。

他现在就算是藏着掖着都没有用,这根本不顶事。

但是他若适当的辩驳一下,也会给秦秀江造成一个比较好的映象,起码秦秀江不会绝的他不逼自招吧。

方谦顿时道:“指使我的人正是…。。”

方谦的话还未曾经说完,忽然一根利箭裹着风直接刺在方谦的后背,然后穿心而过。

顿时方谦倒地身亡了,再也不省人事了。

凤征还有几个大官都吓的大惊失色。

于是凤征第一时间把这件事禀告给秦源,还对秦源上诉道:“皇上,微臣尽力的在审理这件案子,刚刚关键的时候,方谦便被人刺杀,现在还未拽到刺杀方谦的凶手。”

秦源皱皱眉头道:“你今天都审核了哪些问题出来,给朕说说看。”

于是凤征把所有的审核情况都告诉秦源,完毕自后凤征对秦源道:“皇上,这牵扯到了夏家?”

事情过去了这多年,也不知道皇上对夏家的态度如何,毕竟这是一件十分敏感的事。

果然,秦源听闻夏家这两个子,顿时脸色一变,变的有点深不可测,道:“方谦居然引起的是夏家的事,那么朕已经明白了,国师说的曙光原来就是夏家。”

看来夏家的人已经到了京城了。

秦源此时的脸色说不上是怒,还是恨,又或者是激动,反正无数的感情交织在一起,给人一种很难理解的感觉。

凤征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道:“皇上,那这个案子,方谦是被何人所杀的?”

秦源勃然大怒道:“给朕查,任何事都查的轻轻楚楚,朕还不至于老糊涂,很多事情朕也清楚的很。”

夏家就是一个敏感的话题,这是凤征第一时间觉察到了。

凤征从皇上这里收到了指令,又带着对皇上的几分疑惑,于是匆匆忙忙的把这件事告诉了高超。

凤征能做的就是这么多,其他的事情他不想管了,希望最好也不要牵扯到他这里来,所以了却一桩事便是一桩事。

高超又把这件事告诉了秦寂然。

秦寂然听闻后陷入了沉思。

看亲秦寂然沉思,高超忍不住问道:“既然如此,王爷和夏家之间的渊源也怕逐渐的会浮出水面,那个时候段二小姐还能直面王爷吗?”

秦寂然看着窗户前面的一盆玫瑰花,灿然一笑道:“你担心的太多了,本王倒是不担心,可都被你和赵普担心了去,难道你们绝的这世界上还会有什么东西难倒本王的吗?”

这世界上还有东西能难的倒他吗?

秦寂然好自信,但是偏偏高超很相信秦寂然的自信。

秦寂然从五岁的时候就表示出过人的天赋。

那个时,候秦寂然才五岁就可以过目不忘,不管是什么诗词歌赋,只要秦寂然认真的看过一遍就会记住。

五岁,别的孩子都在贪玩,可是秦寂然在读书。

八岁,别的孩子开始送去私塾里面读书,秦寂然便所向披靡,甚至能钻研兵法,而且那一年秦寂然的骑马让人惊叹。

十四岁的时候秦寂然就能行军作战,而且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就这样一个绝艳的男子,在十岁那边遭逢了那么天大的变故。

父母双亡不说,还有那数不尽的痛苦和无底的黑暗。

确实是,秦寂然说要办的事情就不一定不难办。

可是这对象若是段葛兮,高超有点无法想象。

高超有点苦笑道:“凤征这个人能用吗?”

秦寂然的嘴角挂着一丝蔑视的微笑道:“用过一次也就罢了,以后能用的时候还是能用。”

高超有点哭笑不得道:“若是凤征知道我威胁他的话竟然出自于潇王爷的阴谋,不知道凤征会作何感想?”

秦寂然淡淡道:“管他的,事情要发展,只是无能如何都不能阻止的。”

高超顿时无话可说,他总是说不过秦寂然的。

方谦是被秦秀江身边的高手给杀死的,方谦死了之后秦秀江的心里也平缓了很多,以后终于可以安生的过一段时间了。

这段时间他一定要加大兵力的去把夏家的人挖掘出来,然后再让夏家的人永远的消失,夏家的存在就是秦秀江的一个污点,也是他以后夺嫡的一个阻碍,他一定要把夏家的连番铲除。

事情进行的出奇的顺利。

秦源的人还是在搜索夏家现在在哪里。

但是秦源的人好像没有那么多了,也没有那么严密了,就好像秦源找不找到夏家的人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而且秦秀逸的人也在找,只是秦秀逸的人很少,几乎就是身边几个武功最高的暗卫,所以秦秀逸派出去的人根本不会被人发觉。

现在秦秀江是卯足了劲在寻找夏家的人。

大大小小的巷子,几乎是见缝插针。

这个时候段葛兮对玄魄道:“玄魄,我想拜托你去帮我办一件事。”

办事情还用拜托吗?段二小姐未免太客气了。

玄魄有点不好意思道:“段二小姐请直说吧,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去。”

段葛兮噗嗤一笑道:“那倒不必,现在很多人在找夏家的人,看眼秦秀江的人就要找到了,这个时候我需要给夏家带去一个消息,让他们淡然处事,这背后有我,让他们不要担心。”

玄魄点点头道:“这个消息我一定给段二小姐带去。”

段葛兮道:“还有一件事,我要皇上,成王还有幽王同时发现夏家的存在。”

玄魄顿时疑惑不解,但是他又不好意思问清楚。

毕竟段二小姐的处事方法和潇王爷的是十分相似。

玄魄领命出去了。

玄魄走后不到一个时辰,果不其然秦源,秦秀逸还有秦秀江的人都发现了夏家所在的宅子。

他们终于在同一个时刻发现了夏家的所在。

他们找到了原来名噪一时的战神将军,夏松。

当然,等他们三路人马都找到夏家的时候,京城有不少的人也知道夏家就在京城的消息。

夏家在多年前叛变了,和敌军有书信往来。

这样一个叛变的将军居然如此落魄的回来了,躲在这样幽深无比的巷子里面,过着十分落魄的生活。

夏家很快就震惊了京城所有的人。

很快,夏家的消息风靡了全城。

现在最恼火的应该就是秦秀江和秦秀逸了。

秦秀江原本想把夏家的人找出来,然后杀个片甲不留。

秦秀逸的打算是把夏家的人找出来,然后挖出当年叛国的秘密,最后好拿捏秦秀江的把柄。

可是现在看来不行了。

秦秀江要杀人暂时是不行了。

秦秀逸要抓人,现在也不不行了。

毕竟秦源是皇上,他们不敢在皇上的面前做出这种让皇上多疑的行动。

夏家自然落到了秦源的手里,只要夏家的不落在秦秀江和秦寂然的手里就是最好的。

起码秦源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

段葛兮最近的样子越来越安静,越来越沉思,很多时候她都在摆弄房间里面的棋盘。

比如这个时候,段葛兮坐在二楼的雅间里面,在棋盘上看着步步棋子,一会深识远虑,一会再谨慎的走一步。

这时候翠浓给段葛兮端过去了一杯花茶,对段葛兮道:“小姐,先喝口茶吧,这样下去小姐会累坏的。”

段葛兮浑然不觉的看着棋盘,好像看久了这棋盘就会生出一朵花来似的。

这时候江人生也来了,他看见段葛兮静静的坐在那里,宛如一尊工雕塑。

江人生坐在段葛兮的面前,然后对翠浓说:“你把这花茶放在这里,一会我劝你的小姐喝茶吧。”

翠浓点点头放下花茶就出去了。

江人生坐在段葛兮面前也是安静的,他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安静过。

江人生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这次秦寂然把他叫回来给漠北看身子的时候,江人生就对段葛兮无法自拔的产生了一种钦慕的感觉。

只是每次看见段葛兮和秦寂然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也会骤然的吃痛。

但是这几天很好,段葛兮很多时候都安静的在下棋,在安静的想着一些事。

段葛兮安静了,暂时不会和秦寂然有多么密切的来往,他倒是可以多多关关注段葛兮了。

哪怕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段葛兮,他的心也会绝的会觉得痛快。

他看着段葛兮的时候,段葛兮看着面前的棋盘,不一会段葛兮道:“你坐在我跟前作何?”

段葛兮居然在问他。

江人生顿时道:“看段二小姐一个人下棋,我也很想和段二小姐切磋切磋。”

段葛兮微微一一笑道:“那就不必了,我的这个棋子可不是为何和谁切磋的,我只是在看看里面的形式。”

江人生好奇道:“那段二小姐可看出了什么端倪?”

段葛兮摇摇头道:“暂时还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不过我觉得快了。”

江人生点点头,道:“段二小姐,这夏家的人现在被皇上发现了,现在皇上只是派了一些士兵在夏家院子外面把守,段二小姐认为这很安全吗?”

江人生是秦寂然的人,自然也知道段葛兮和夏家的渊源。

段葛兮笑道:“不会的,我委托了潇王的人马,他的人马我总是最放心的,起码秦秀江和秦秀逸是伤害不到夏家之人的。”

说起秦寂然得时候,段葛兮的眼神里面自然的闪闪发亮,这种闪亮连段葛兮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秦寂然在她的心里居然有这么的重要了?

江人生的心又是蓦然的一痛,痛了片刻之后,江人生又觉得有点好笑。

他是什么人啊,他有什么资格和秦寂然比。

段葛兮问道:“你怎么呢?”

江人生摇摇头道无妨。

正在这个时候阿露又进来了。

阿露进来的时候有点忐忑的对段葛兮道:“小姐,成王殿下想见见你。”

段葛兮惊愕道:“秦秀逸?他在哪里?”

段葛兮心里很鄙视秦秀逸,这一世,所以说出秦秀逸这几个字的时候,语气里面没有丝毫的温度,宛如说的根本就是一个不起眼的玩意。

阿露知道自家小姐很不待见秦秀逸,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于是对段葛兮道:“在楼下的茶房。”

段葛兮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于是段葛兮就要起身整理一下身上的裙纱。

这时候江人生对段葛兮道:“段二小姐,这成王心思诡谲无比,段二小姐还是不要贸然前去才是。”

江人生的语气里面透露着对段葛兮的无限关心。

段葛兮无奈道:“我知道了,这个人我现在也很想会会,我倒是很想看看他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于是段葛兮抬起脚步就下去了。

秦秀逸坐在一楼的雅间,这雅间虽然比不上二楼的那个丫鬟那么豪华。

可是这一楼的雅间照样也是陈设齐全,让人瞠目结舌。

秦秀逸淡然无比的坐在一张酸枝梨木的圈椅上,他的风骨十分高雅,而且高贵,高贵里面又伴随着无限的儒雅。

上一世段葛兮十分眷恋秦秀逸身上的儒雅之情。

他多么的迷人,举手投足都是儒雅。

可是现在这样一看,这分明就是伪装,秦秀逸惯会伪装,而且比任何人都伪装的好。

感受到一记目光在自己是身上大量,秦秀逸急忙转过头,便看见段葛兮来了。

段葛兮的情绪堙没的特别快,秦秀逸几乎找不到段葛兮脸上任何的情绪。

看见段葛兮,秦秀逸急忙起身,对段葛兮儒雅至极的一笑,往往秦秀逸的脸上带着这个微笑的时候,几乎很多女子都会沦陷在他的微笑中,这个微笑不是一般迷人。

可是段葛兮看见秦寂然,再不济也见过高超。

所以看见秦秀逸的微笑,段葛兮居然觉得很别扭。

段葛兮有点不自在的对秦秀逸道:“葛兮参见成王殿下。”段葛兮现在已经不是太傅之女了。

所参见秦秀逸的时候也用了磕头的动作。

秦秀逸急忙要伸出手去搀扶,一边要搀扶段葛兮,一边对段葛兮道:“段二小姐切莫多礼。”

段葛兮的胳膊一躲,顿时躲开秦秀逸的双手,起身对秦秀逸道:“多谢成王殿下。”

段葛兮的语气里面说不出来的冷清和疏远。

秦秀逸对段葛兮道:“段二小姐还是坐下来吧。”

于是段葛兮和秦秀逸纷纷的坐在对对面。

这炉子里面烧的茶壶逐渐的烧开了。

秦秀逸很熟稔的用这开水开始冲泡杯中的茶水。

一系列的动作下来之后,秦秀逸递给段葛兮一杯茶水,道:“段二小姐真是好福气,这百里一香的茶是京城最香的,想不到段二小姐居然有这样天天吃茶的福气。”

段葛兮轻轻地荚了一口。

说起来段葛兮都想笑。上一世很多人都说秦秀逸泡茶的的功夫不错,。

但是秦秀逸鲜少泡茶,段葛兮别说喝秦秀逸抛的茶,就算是看一眼也不是很容易。

想不到这个时候,她居然能亲口尝到秦秀逸的茶。

这不知道是不是一桩莫大的讽刺。

看着段葛兮的神情,秦秀逸问道:“这茶不好喝吗?”

段葛兮的眼神闪过一丝光亮,道:“还不错,只是葛兮绝的很荣幸,居然能品尝到王爷泡的茶。”

秦秀逸眼中顿时一亮,这亮尚且还有几分睿智。

秦秀逸道:“若是二小姐不嫌弃,以后经常可以到我的府上坐坐,我倒是可以给段二小姐泡茶的。”

段葛兮点点头道:“王爷好雅兴。”

段葛兮又喝了一口茶,道:“可是王爷今天过来就是为了给葛兮泡茶喝吗?”

秦秀逸一笑,笑容中透露着几分凌厉,他道:“我过来确实不仅仅为了给段葛小姐泡茶,我过来还有一件事百思不得其解,想请教一下段二小姐。”

段葛兮顿时道:“听说成王好门客,有不少为王爷出力的人,既然有为王爷出力的人,那无论如何都轮不上我给王爷指教吧?”

秦秀逸摇摇头,十分笃定道:“这件事只有段二小姐才能帮我解惑。”

段葛兮问道:“何事?”

秦秀逸道:“夏家之人这次被我们三波人一起搜到,不知道是不是段二小姐散播的消息。”

好家伙,居然这么敏感,能立马意识这一点。

不过段葛兮并不意外,因为这是秦秀逸。

段葛兮脸色一怔,顿时作出惊愕的样子,到:“王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葛兮听不懂。”

秦秀逸一直保持着儒雅的笑容,可是听闻段葛兮的话之后,秦秀逸的笑容变的有点坍塌。

秦秀逸道:“我不相信段二小姐听不懂,我不仅不信段二小姐听不懂,我还不信段二小姐和这件事没关系。”

段葛兮蒙然到:“看来你估计错了。”

秦秀逸的语气变化了一下,变得有点生硬,道:“夏家同时被我们三路人马发现,难道不是段二小姐的杰作?”

段葛兮对上秦秀逸的生硬,倒也不急不躁道:“王爷这话说的就严重了,我一个柔弱的女子,哪里会有那样的本事,王爷太高看葛兮,葛兮可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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