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1 / 1)

洪天照的嘴巴挂着一抹苦笑,进了刑部的监狱,这头顶的乌纱帽是保不住了,以后他再也不是散秩大臣了。

一朝失误却是这种结果。

洪天照草草的谢恩之后便去了刑部。

看见洪天照离开了太和殿,秦源对身边的一个老太监道:“你觉得他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老太监跟在秦源身边的时间很长,自然知道秦源说的是几个意思,顿时对秦源恭敬无比道:“皇上,老奴觉得可以一信,毕竟段太傅最近的名声不好听,处处都在权衡段家的利益,但是得罪了不少的人。”

秦源看着老太监顿时一笑,道:“你还算是个懂事的,给朕暗中盯紧,看看段家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最好给朕看清楚,段太傅都做了哪些事情,如果洪天照说的是真的,那么传朕的旨意,一旦段太傅有什么异动马上给朕抓捕去刑部的监狱。”老太监立马领命。

话说段鹄发现洪天照入狱之后心里很是忐忑无比,总是觉得毛毛躁躁的,他也说不上为什么,反正每次不管看书,写字还是上朝,他都觉得心不在焉,根本就不能集中精神。

如此三天之后段鹄实在是受不了了,他要去找几个人,洪天照发生的那样的事,秦源又没有一个处理事情的态度,所以他很迷茫,也很无助。

想过来想过去,如今关系不错的也就只有梁清茹的父亲梁开明,梁开明现在是一个从三品的太仆寺卿。

还有一个人就是陈絮的父亲陈路,陈路是承德郎。

不管是梁开明还是陈路,他们的官位级别都比不上段鹄的。

但是现在没有办法,那些侯爵之辈他没有关系特别好的,比如说云国公薛勇,因为封侯拜将的原因,他现在攀附起来有点吃力。

梁开明和陈路有两个女儿,两个女儿都和段悠兮的关系很不错。

于是段鹄马不停蹄的给梁开明和陈路写了拜帖。

如果段鹄知道给这两个人写拜帖,会对他的以后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影响,他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可是段鹄不知道这件事的后果,所以他写了拜帖。

拜帖是约好三天之后,邀请梁开明和陈路一起过来段家一聚的。

这官僚之间交好的事情本来不是什么秘密。

这一天梁开明和陈路过来之后分明带着自己的女儿,一个是梁清茹,一个是陈絮。

她们今天本来不想过来的,因为过来段家她们只能找段悠兮玩。

自从她们倾慕秦秀逸开始,就觉得段悠兮不过如此,连成王的爱都不懂得分享的道理,和这样的小姐成为朋友也是好生的无趣。

为了避免相见尴尬,她们原本是不想来,可是她们的父亲告诉她们,人之间要懂得敏感相处,现在还不到和段悠兮撕破脸的时候。

因为段悠兮和成王的关系比她们和成王的关系都要熟稔的多。

为了避免段悠兮一个人捷足先登,她们还得多多提防才是。

所以梁清茹和陈絮也过来了。

在竹贤院的书房里面,段鹄沉浸在深思里面。

梁开明和陈路的年纪和段鹄的年纪相仿,又是同朝为官,自然知道段鹄为什么事情揪心了。

梁开明皱皱眉头道:“洪天照现在是入狱了,可是太傅大人担心的是什么?”

段鹄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心里乱糟糟的,那天我才刚刚和洪天照说过话,可是转过身没有两天,他就入狱了。”

陈路想了一会,道:“太傅担心的事情是那天你和洪天照说话,怕让别人对你产生了想法?”

段鹄点点头道:“正是,今天我进宫差人去打听,可是皇宫都是皇上的人,他们不会对我说实话的,现在我又想不清个所以然,只能叫你们过来说说看,毕竟很多事情我一个人也想不明白的。”

梁开明和陈路点点头,可是点头的同时他们又觉得心里乱糟糟的。

好像今天根本不该过来似的。

想到不该过来这几个人,梁开明和陈路的心一突。

梁开明立马站了起来,登时对段鹄道:“糟糕,段太傅大人现在可能被皇上怀疑了,然而现在我们却和段太傅在一起,不行,我们得先走,只怕到时候被人误会,这事情就说不清楚了。”

陈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和梁开明双双就要告退出门。

可是这个时候刘福海来了。

刘福海一来便对段鹄道:“老爷不好了,涵芬苑出事了。”

段鹄登时站起来,涵芬苑不是段悠兮的院子吗?

陈絮和梁清茹现在都在涵芬苑里面,若是涵芬苑出事,那会出什么事?

梁开明顿时对陈路道:“糟了,我们的闺女也在那个院子,我们过去看看。”

于是段鹄和梁开明还有陈路都一同赶往到了涵芬苑。

此时的涵芬苑已经是一片狼藉了。

段悠兮和梁清茹还有陈絮都扭到到了一起。

段悠兮被梁清茹狠狠的请掐着脖子。

梁清茹在段悠兮身边怒吼道:“段悠兮,不要总是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很了不起啊,别想着一个人霸占着成王殿下,你要想想看,你的骨子里面根本就是下作无比的,你的血液里面就有洗脚婢女的血脉,现在还想勒令我们撤退,你以为你是谁啊?名门闺秀?千金嫡女吗?你不是,你只是取代了段葛兮的身份而已。”

梁清茹骂的狠。

段悠身边有不少的丫鬟又从背后要掰开梁清茹的手。

所以段悠兮被掐了一会,便被丫鬟救了出来。

段悠兮被救出来的时候猛地咳了好一会,才对梁清茹勃然大怒道:“梁清茹,你给我住口,你要知道你现在在哪里,我段悠兮随时都能要了你的命。”

段悠兮也是被气傻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

梁清茹刚才和段悠兮之间用了很大的力气,所以现在累的说不出话来。

梁清茹说不出来来,但是陈絮可以。

她听见段悠兮这么说顿时就像是不认识段悠兮一样,她怔怔道:“段悠兮,你居然敢随便要人的命?你莫不是疯了不成?你知道你这话若是别人听了去会怎么想你吗?你居然在这样对待你的朋友,你难道忘记了当初我们帮你做了多少的坏事?你居然当着我们的面说随时都能要了我们的命?段悠兮你好狠啊。”

段悠兮现在是一肚子的火气,涵芬苑在半个时辰之前进来了梁清茹和陈絮。

这两个手帕交原来也会进段家来找她玩的。

可是那天下雨段悠兮看见梁清茹和陈絮也去了成王府邸心里就很难。

陈絮和梁清茹还有洪秀晶,包括冯雅都对秦秀逸是有心思的。

她很恼恨这些人,为何都会对秦秀逸产生心思。

所以她刚才说话的时候,奉劝梁清茹和陈絮不要把目光专注在秦秀逸的身上,还隐隐的透露成王根本就看不上她们。

梁清茹和陈絮都不是原来的那种女子,她们都看上了成王,这个时候段悠兮居然说她们配不上成王秦秀逸,她们的心自然是很恼怒的,所以就跟段悠兮发生了争执。

没有想到一路下拉她们居然撕脸撕到如此的程度。

段悠兮一肚子的火气,现在听到陈絮说话,顿时反击道:“我说了那话又如何?刚才梁清茹不是说我血统不高吗?我反击了几句又如何,难道那是我的错?我段悠兮要有的你们别想跟我争,我不喜欢跟人争。”

梁清茹这个时候缓过劲了,顿时对段悠兮鄙视道:“我们不屑跟你争,因为你现在是一个洗脚婢女的血,跟我们争你也够不上那个资格,我们只要让成王知道你和洗脚婢女有关系,你觉得王爷还看得上你?你那点小心思我们又不是不懂,你不就是看上了皇后的那个位置吗?谁不知道腻图谋的是什么野心,谁知道你们段家图谋的是什么野心。”

段悠兮顿时炸毛无比,气呼呼的站起来,双眼里面含着地狱里面的火种一样,她道:“我图谋什么管你什么事,我段悠兮心里所想的,和未来要做的,跟你们又什么丝毫的关系,与其现在跟我争论这么多,还不如以后都各凭本事,若是要论起野心,你们难道没有?”

段悠兮想了一会又补充道:“不要把野心加在我一个人的身上,或者施加在段家的身上,你们明明知道我有野心,却还要跟我在一起,可见我的野心也是你们的野心,我们段家的野心也是你们梁家和陈家的野心。”

段悠兮是经过不断的历练出来的,她知道刚才梁清茹和陈絮的话说的有多么的严重。

若是被有心之人听见了那就是祸害无穷。

与其被她们如此对付,还不如把她们一起拉入这个坑里面,和稀泥不要一个人。

听闻段悠兮的话,梁清茹和陈絮两个立马就心慌了。

她们立马就像撇清楚她们和段悠兮的关系。

这时候段鹄,陈路还有梁开明都来了。

她们刚才把段悠兮说的这段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听进去了。

进了涵芬苑之后,各自护着各自的闺女。

这时候陈絮的父亲对段鹄道:“段太傅真的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居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这话被任听在耳朵里面,肯定是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和你们段家没有关系,从头到尾都没有关系。”

段鹄在外面的面前本来就是很儒雅的样子,这个时候陈路说出这样的话,段鹄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这时候刘福海匆匆的跑过来,刘富海看看另外几个人。

于是走到段鹄的身边小声对段鹄道:“老爷,刚才有下人从外面回府看见有皇家侍卫在监视我们段家,想必我们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会被皇上知道。”

段鹄的心顿时一紧,大叫不好,上次他和洪天照在皇宫里面说了一会话,后来洪天照就入狱了。

所以他的心里这几天都有不好的预感。

现在听闻刘福海这么一说,段鹄觉得段家也完蛋了。

这以后的乌纱帽肯定是保不住了。

段鹄的心里难受,但是他又能为之镇定,看见陈路和梁开明又在面前叫嚣。

段鹄忍不住对段悠兮道:“悠兮,父亲告诉你一件事,父亲在外面面前要维持形象,今天这件事你一定要把他们统统给我拉下水,若是段家真的因为舆论出了事,那也必须有一个垫背的。”

段鹄现在不能把有人监视的这件事告诉段悠兮。

他声音极小的在段悠兮耳边说着。

段悠兮一听,顿时点点头道:“父亲放心吧,我不会让段家一家陷入风雨的的。”

于是段悠兮看着陈路,讽刺道:“我确实我父亲养育的好女儿,承蒙承德郎大人的赞誉,若是我的教养好,怎么会吸引你女儿这样野心勃勃的人,陈絮喜欢成王,还跟我说成王才是以后的皇上。”

陈絮何曾说过这样的话?

段悠兮是污蔑的。

陈絮立马反击道:“段悠兮,你莫要胡说八道,我哪里有?”

段悠兮可不管她。

段悠兮的目光移动到梁清茹的脸上,仍旧讽刺道:“梁清茹你也喜欢成王,你曾经跟我说皇上的身子不好,要早点立下以后的储君才是,你说太子的身体不好,指不定会活到哪一年,还不如成成王成为以后的皇帝,你敢跟我说,你没有对我说过?”

梁清茹顿时辩驳道:“段悠兮,我何曾跟你说过这样的话,你莫要污蔑我,我没有。你简直是太不可理喻了,皇家的事岂容我等议论。”

段悠兮并不退让,她的声音掷地有声,带着十分肯定的口气道:“当初是你私下跟我说的,现在当着众位的面你就想翻脸不认人了,呵呵,我段悠兮眼睛真的是瞎了,当初认识你们这样的朋友。”

段悠兮和吕月姝一样,人越多的时候就越喜欢演戏,也很会演戏。

而且还演戏的入木三分。

段悠兮的态度极端的逼真,这个时候看着居然看不出一点作假的痕迹。

陈絮还想说点什么,陈路立马制止道:“算了,我们什么都不说了,我们走吧。”

于是陈路带着陈絮,用最快的速度走出了段家的大门。

前面是陈絮和陈路,后面是梁清茹和梁开明。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段家发生了这样不可思议的事。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他们几个人都觉得心里发毛,好像马上要发生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段鹄看见他们几个人走了,顿时让下人把段家的大门关起来了。

段鹄在涵芬苑,他现在不敢去荣锦堂,怕这件事被段老夫人知道了会根本招架不住。

段鹄神色凝重的对段悠兮道:“悠兮,你知道刚才为父为何让你把陈家和梁家拉入水里面吗?”

段悠兮很吃惊,她确实不知道段鹄会这么做,这根本不是段鹄的做事的风格。

段鹄就是惯会权衡利弊,但是人性并不是那么坏彻。

段悠兮疑惑的问道:“父亲为何会这么做?”

段鹄叹了一口气,道:“为父给你说一件事。”

于是段鹄把洪天照的事情告诉了段悠兮。

段悠兮还是有点不理解道:“父亲,这又关乎到我们段家何事?”

段鹄用极低的声音道:“是不关我们段家的事,可是我觉得我们段家被拖累了,洪天照不是一个会和我们撇清关系的人,你看看我们刚才不是使劲的把他们也拖入这趟浑水之中吗?”

段悠兮顿时有点惊慌失色道:“父亲的意思是我们段家也被洪家连累的?”

段鹄点点头道:“是被连累了,所以皇上已经派人来监视我们了,刚才我们发生的事情想必很快就会皇上知道了。”

段悠兮只觉得脑子里面被雷电辗压过一样的难受。

前两天她得知了自己的身份,那就是和洗脚婢女是有点关系的。

当时她还觉得没啥,洗脚婢女又如何,那是袁双双,是吕月姝的生母。

她虽然是吕月姝的孩子,可她还是一个胜利者。

直到最近不断的被人嘲讽,说她不仅是从姨娘肚子里面爬出来的,而且还是一个洗脚婢女的外孙女。

她当时这个气啊。

可是都没有关系,她毕竟还是段鹄的女儿,段鹄只要一朝是太傅,她的身份就不会太卑微。

可是现在段鹄跟她说,他们段家要遭殃了。

段悠兮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段鹄又继续道:“我之后头顶这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皇上生性多疑,当初夏家都能因为两句话被落得那样的下场,而我能好到哪里去?”

段鹄有点不忍心看段悠兮的眼神,他知道他这个女儿向来很注重身份高贵。

他现在是在卸段悠兮的梦。

段鹄又忍不住继续道:“以后你可能不是太傅的女儿了,你还很有可能被我连累,悠兮,为父对不起你们,这是段家的库房的钥匙,这些年我也敛了不少,争取在皇上发扩我之前,你好好的把这些东西转移到一个隐秘的地方,以后你奶奶就要靠你赡养了,而且鸿哥儿还小,需要你这个做姐姐的照料。”

段悠兮惊呼道:“那你呢?”

段鹄苦涩的一笑,道:“也许为父要去刑部,不过为父谢谢你今天说的话,刑部的监狱有洪天照,也有我,还会有梁开明和陈路,为父不会孤寂。”

段悠兮的脸色顿时变的煞白,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她是太傅家的嫡长女,没有多久就变成了一个姨娘生的孩子,然后再没有多久段鹄又告诉她,说太傅的乌纱帽要保住了。

段悠兮怎么能够承受这一系列的打击。

现在沈家完蛋了。吕家也完了,然后是段家了。

段悠兮觉得自己的世界在一点一点的坍塌,自己的富贵荣华路,怎么会变得如此的艰难。

段悠兮坐在那里,坐着坐着便像是被人提取了骨头一样,变得没有丝毫的力量。

看见段悠兮如此颓然的样子,段鹄的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可是这也不是他能改变的事实。

最后段鹄只能深深的一口叹息道:“悠兮,我知道你的心里不好受,可是事实就是事实,要学会接受,父亲把这库房的钥匙给了你,以后这些财富由你做主,那也不是太差,要怪就怪父亲这些年知道的多,犹豫得多,权衡的多,若是父亲是善良的,或者是可恶的,可能不是这样的结果。”

说完这句话,段鹄觉得心里十分的愧疚。

他现在不是对段悠兮一个人愧疚,他还觉得他对另外一个人愧疚。

那就是段水云。

至于段葛兮,段鹄始终相信段葛兮以后是不用他担心的,对于这个女儿,他现在的感觉还是很复杂。

段鹄出了涵芬苑之后便去了雪居。

这是段水云住的地方。

雪居几天红姨娘也在这里,或许是因为段水云要被抬入穆府的侧门,所以红姨娘觉得十分的舍不得。

红姨娘的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了不少。

段水云也不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红姨娘。

她的神色十分平静道:“姨娘,你最近是在回事,总是哭哭啼啼的,你这哭的次数太多,若是被父亲和祖母看见了就不太好了,毕竟最近府邸可没有什么丧事。”

红姨娘擦了一下眼角,愠怒道:“水云,你这是怎么回事,最近每次对我说话的时候都很不耐烦,以前你不是这样子的。”

段水云收起身上的懦弱,变得十分平静,淡然和从容,甚至身上的感觉看上去居然和段葛兮有点相似之处。

段水云道:“姨娘,不是我对你不耐烦,实际上你每天在我面前说这么多是没有用的,你的性子很要强,可是你并没有和你性子相匹配的实力,所以我还是奉劝姨娘不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好好帮我绣几套床被。”

红姨娘哭诉道:“可是你要做的是一个妾啊,我总是觉得委屈了你,我的女儿必然是最好的,可是姨娘无能的很。”

段水云优点无奈道:“姨娘,你不必这么觉得,这条路是我选择的,就算是跪着我都要走下去,与其你在我面前哭哭啼啼,还不如好好的静下心来帮我刺绣一些陪嫁的东西。”

这时候有丫鬟和段鹄打招呼道:“老爷来了。”

段水云刚刚听到声音,便看见段鹄来了。

段鹄神色有淡淡的忧郁,看着就像有事。

红姨娘赶紧抹干眼泪,急忙就要冲上去迎接段鹄。

段水云里面对红姨娘道:“姨娘,父亲最爱吃藕粉桂花糕,姨娘去做点点心过来吧。”

红姨娘瞪了段水云一眼,道:“可是你的父亲来了。”

段水云的眼神带和不容置疑的逼视之感,道:“姨娘去做就是了。”

看见段水云的眼神,红姨娘的心里骂道正是一个坏了心眼的货。

可还是忍不住的就去了。

红姨娘走了,段鹄转眼就到了段水云的身边。

段水云急忙福了身子对段鹄道:“父亲来了。”

段鹄急忙虚扶了一把段水云,道:“水云坐下跟父亲说说话吧。”

于是段水云乖巧出顺从的坐下,看着一点都与世无争。

段悠兮气质逼人,长相美艳,还有一种盛气凌人之美。

段葛兮隐秘,高贵,看起来好像给人雾里看花的感觉一样,总是让人猜测不透。

段水云也很端庄,可是段水云很清新温和,看起来就像是寂寥空谷里面一朵寂寞的小白花。

段水云是无害的,看起来总是让人忍不住想和她交心

段鹄看了段水云一眼,顿时叹了一口气,道:“你的好日子将近了吧,这是为父给你的一把钥匙,这个这是一张图纸,算不得什么藏宝图买,就是有点真金白银罢了,你以后进了穆家的大门,有了这些东西依靠,日子也不会难过的。”

段鹄一边说一边拿出一把钥匙,还有一张陈旧无比的图纸。

段水云接过段鹄手中的这两样东西,疑惑问道:“父亲为何要给我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不应该由父亲保管吗?”

段鹄苦涩的一笑,道:“你要进穆府的时间要近了,可惜父亲却不能为你送行了。”

段水云的两行清泪顿时落下来,她问道:“父亲可有何事?父亲不要离开我,水云不要这些东西,水云求父亲在水云的身边。”

段水云立马把钥匙和图纸又重新塞回段鹄的手里。

看见段水云这个态度,段鹄的心是极为熨帖的。

刚才段悠兮拿着钥匙的时候并未这么做,段悠兮还是很在乎这些外在的东西。

想不到段水云倒是在乎他陪在身边的时间多一点。

段鹄的心里一暖,顿时觉得更内疚,以前他怎么就没有好好的关怀一下这个可人无比的女儿呢?

段鹄对段水云安抚道:“不怕,父亲不是要离开你,父亲只是觉得你长大了,既然长大了,那就要学习很多东西,为父把这钥匙寄给你,是为了让你好好的守住这些东西,倘若那天父亲发生了什么事,你也不必无所依靠。”

看见段水云这梨花带雨的样子,段鹄还是很不忍心把自己的事情告诉段水云。

段水云顿时道:“跟父亲在一起,水云宁愿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段鹄感慨万千道:“好好好,为父知道你的心思,为父也是这个意思,你好好的休息吧,为父有点事情要忙活了。”

于是段鹄起身就走。

看见段鹄走了之后,段水云抹干脸上的泪水,立马对身边的丫鬟道:“去给我打听打听,看看父亲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我想第一时间知道。”

段鹄刚才过来那般态度全部被段水云看在眼里,她不信段鹄没有事情。

只是,看着段鹄送来的钥匙和图纸,段水云的嘴角微微的含着一抹笑意。

这才是目的。

事实果然和段鹄所料不不差。

段鹄从雪居回到竹贤院没多久便有太监拿着皇上的圣旨进来了。

让段鹄去刑部走走,有些事情好像说不通。

当段鹄去了刑部的时候,只见洪天照,梁开明,还有陈路都在里面了。

陈路和梁开明居然比他的速度还要快?

段鹄几个在监狱里面都是极好的房间,他们还穿着体面无比的加剧服,看起来华丽而又柔软。

看见段鹄进来,梁开明和陈路顿时咆哮道:“段鹄,你卑鄙无耻,你连这样的是事情都能做出来,你引我们入坑,我跟你没玩。”

段鹄也不气恼,他镇定自若的时候心里又无比的苦涩,道:“你们在斥责我之前,还不如多斥责斥责一下洪天照,这件事因他而起,之所以连累你们,并非是我的意愿,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大女儿惹出来的名堂,归咎到底,还是我要养育好我的女儿。”

这个时候只能把罪名都往段悠兮那里推,若是他不推过去,梁开明和陈路兮觉得不会放过他的。

梁开明和晨露鼻子里面冷哼一声,无比鄙视段鹄。

段鹄也不气,这个时候一切的生气都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这是他们。

京城最近两天都是阴天,没有下雨但是也没有天晴,郊外的路还是坑坑洼洼的根本不平。

原本一些都是沉闷不已的。

但是京城这几天却是出奇的热闹,甚至可以说热闹的无以复加了。

太傅大人段鹄,承德郎陈路,散秩大臣洪天照,还有两太仆寺卿都去了刑部。

据说是做错了事,可是做错了何事?

很多百姓并不知道,大概也只有皇上和上朝的那些大臣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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