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1 / 1)

荣锦堂的消息自然也传到段悠兮的耳朵里面。

段悠兮顿时从椅子上站起来惊愕对面前的丫鬟道:“你说什么?父亲和祖母的意思是要段葛兮那个贱人回家?还要回到青雨院?”

那个丫鬟的身子颤动了一下,大小姐开口闭口就是贱人。

这姐妹之间何必呢?

不过那丫鬟不敢说什么,于是点点头道:“就是这样的,老爷和老夫人的意思就是把青雨院修葺好,然后迎接二小姐回家。”

段悠兮的嘴角扯着一个极为讽刺的微笑。

这就是段鹄和段老夫人向来做事的手段,看着就恶心至极。

她的目的就是要把段葛兮逼走,段家她最厌恶的人就是段葛兮,她不仅要把段葛兮逼走,接下里还有把段葛兮逼的山穷水尽。

这段世间段悠兮都在想法子如何把段葛兮斗的生不如死。

她也曾和冯雅商议,甚至还想重新在江湖上找一些杀手机构,一定要把段葛兮斩尽杀绝。

可是现在这个丫鬟竟然说段鹄和段老夫人让段葛兮回家?

不行,绝对不行,她一定不要让段葛兮回家。

段家绝对不能有段葛兮的存在,那个贱人夺了成王的心,这抢夺之恨让她如何咽的下去。

段悠兮恨恨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随着丫鬟走出房间的背影,段悠兮的眼神越来越深沉。

今天天气算是黑了,等于她得让冯雅来段家一次。

段葛兮一定活不过未来的三天,这次她不会再给段葛兮任何一次机会。

天黑了,整个京城都隐藏在一个巨大的黑幕之下。

由于这是繁华无比的京城,仍旧有无数的灯火在撕扯这个巨大的黑幕。

潇王府邸有一行人回来了。

为首的正是红衣烈烈的男子秦寂然,秦寂然的身后有玄魄一行人。

每次秦寂然回答王府的时候这守门的侍卫开门的速度都出奇的快。

可是今天秦寂然骑在马背上站了很久,甚至是马儿还打了几个响鼻这门还是迟迟未开。

这是为何?

王府出事了吗?

秦寂然皱着眉头四处感应了一番,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可这大门为何就是不开呢?

秦寂然对玄魄道:“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玄魄于是过去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守门的侍卫莫非是脑子不顶用了,连王爷回家都不开门,这是不是不想活了?

玄魄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就过去敲门看。

玄魄的门还没有敲击两下,里面便传出来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原来是戴管家的声音。

戴管家扯着嗓子道:“不要敲门了,我是不会给王爷开门的,你让王爷去百里一香吧。”

哟,这老头子的口气是不是太大了了,连王爷回来都不想开门,还赶着王爷去百里一香。

玄魄还未说话,戴管家又继续道:“你想个法子让王爷去百里一香住,段二小姐就在那里,王爷还回家作何。”

嘎,难怪这个戴宗正不不愿意让王爷进去,原来是因为百里一香住的是段二小姐。

戴宗正的这点心思被玄魄无比的鄙视,可是玄魄顿时八怪之心泛滥起来,若是王爷现在真的去百里一香,这岂不是有不少的好戏看?

想到这里玄魄立马对戴宗正道:“好。”

这边玄魄和戴宗正说完话的时候立马转身对秦寂然道:“王爷,戴管家吩咐不开门的,说自己得了不知名的传染病,不想把病传染给王爷,还请王爷今天晚上去百里一香。”

传染病?

秦寂然皱皱眉头,疑惑道:“这是什么传染病居然如此的厉害,他说了没有?”

玄魄摇摇头道:“戴管家没说,就说怕传染,主子现在还是不要进去吧,还是先去百里一香暂住一宿,若是主子不放心定会可以叫几个大夫进府邸给瞧瞧病。”

既然戴宗正胆敢用关门的方式不让王爷进去,那么玄魄只能硬着头皮说戴官家得了传染病。

若是戴管家知道玄魄在后面如此编排自己,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身亡呢。

好在王府四周的光线比较暗,否则玄魄这一脸不知死活撒谎的嘴脸一定会被秦寂然瞧的清清楚楚。

也罢,那个戴管家又不知道在里面捣鼓什么东西。

每次看见戴管家那殷勤期盼的眼神,总是巴不得他走点桃花运。

这究竟是什么人,才能每次祈祷让他找媳妇生孩子。

秦寂然自己都醉了。

也罢,秦寂然对玄魄道:“本王就去百里一香了。”

于是驾着马匹便走过去了。

看见秦寂然走了,这时候王府的门哗啦一声响,紧接着便是戴管家那十分激动的声音,他道:“走了,走了,真好。”

看见戴管这样的神情,一众下属知道王爷被坑了。

这时候朱雀很主动道:“来,这次再来赌,我们赌赌看王爷和段二小姐今晚的事情会进展到哪一步,我先押注三百两银子,你们跟着来。”

于是玄魄朱雀这一众人开始进行了让人不可思议的赌博。

秦寂然来百里一香向来都是轻车熟路的,他要停放马匹,必然是要走百里一香的后门的。

百里一香的二楼有很大的位置都是秦寂然他们议事的雅间。

当初建造这个地方的时候从马匹停放的地方到这雅间有直接通到,这就说明只要秦寂然想来,必然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所以秦寂然上到二楼的时候并未被任何人发现。

只是秦寂然几天觉得这二楼有点奇怪,具体的说不出所以然来,反正和平日的感觉不一样。

他今天骑马出京办事去了,最近皇上还是发动吏部的人让岳华山下面的居民搬离那岳华山山体的周围。

这件事他原本根本不想管,毕竟不关他的事。

可是牵扯到段葛兮,他总是觉得多关注一下才行。

所以驰骋了数十公里,他倒是觉得身子有点累。

好在这二楼还有一间屋子当初修建的时候,专门从地下给他引上了一股温热的地下水。

又经过特殊的结构处理,倒也不会让一楼滥水成灾。

以前的秦寂然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自己的房间,这次也是一样,虽然房间里面没有任何的灯光,可是秦寂然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妥。

他自己进了房间,这卧房里面还有一个房间便是他平日里面洗澡用的。

只是今天进了房间感觉很是奇怪。

这房间里面有好像有女子的味道,而且这味道秦寂然还十分的熟悉,这不就是段葛兮身上的味道吗?

想起段葛兮秦寂然顿时一笑,他莫不是魇着了,这个时候居然会想起段葛兮。

于是秦寂然进了里面的房间,风尘仆仆了一天总要洗个澡的。

这地下水被引流到房间里面的一个硕大的木桶里面。

温水是现成的,还是十分干净的,秦寂然解下衣服之后便迅速的钻进木桶里面,在里面洗澡解乏。

段葛兮今天因为救漠北也十分的疲累,自从写了一点东西之后眼皮子就开始打架。

这房间真好有现成的的床铺,被子和床单都是极其丝滑的。

只是躺上来的有点硬,并不像青雨院那边的床铺那么软。

可是段葛兮躺下来睡了几个时辰,这几个时辰她睡的倒是十分的安稳,或许这房间里面有秦寂然的味道吧。

睡着睡着段葛兮就听到一种异常的声音,再仔细一听,居然有人在她的身边洗澡。

这是怎么回事?

这房间里面的内屋怎么会有人洗澡?

自从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段葛兮觉得自己而耳朵和脑子都在嗡嗡的响。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这内屋怎么会有人在洗澡?

段葛兮现在反复重复着里面有人洗澡这句话,脑子却再也想不出其他的东西。

现在这黑灯瞎火的,若不是外面有一丝昏暗的月光,能勉强看清楚这房间的轮廓,那么绝对会伸手不见五指。

段葛兮强迫自己的镇定,镇定下来她立马能想到既然这个人能在里面洗澡,那肯定对这房间构造很熟悉的。

而且感觉起来等会那个人洗完澡之后觉得会过来休息的。

我的天,这个人会不会就是秦寂然?

段葛兮想着秦寂然这三个字,顿时觉得心窝子一跳,差点就要从嗓子眼里面跳出来了。

不行,如果真的是秦寂然那就尴尬了。

段葛兮觉得自己的脸上一红,若是今天不答应那个戴宗正哪里会有这样的尴尬。

没有想到重生一世,居然着了一个这样的道。

段葛兮都觉得自己有点无地自容。

这时候里面的水又是哗啦啦的一响,糟了,秦寂然要出来了。

段葛兮立马法翻身从床上下来,抱着裙子尽量把自己的脚步调整到最轻盈的状态。

于是躲在床头一个柜子的旁边。

段葛兮刚刚躲好,便看见一个男子的身影过来了,那男子的身影上面裹着一层轻薄的蚕丝锦衣,正好能看见那优美的身形线条。

这轮廓简直好的让人惊叹,段葛兮就是这样认为的。

秦寂然找了一个凳子默默的坐了一下,大概是等着身子干爽了才会就寝吧。

果然,不多时秦寂然觉得差不多干爽了之后才往床边走过来。

秦寂然每走一步,段葛兮就觉得自己心加跳一分,她的死死的把心口按住,要不然那颗心脏就好像会跑出来一样。

然后秦寂然坐在床上,不出片刻就躺下来了。

在秦寂然躺下来的那一刻,段葛兮终于觉得这件事就要这么过去了。

就在段葛兮松懈了一刹那,段葛兮忘记了自己的手刚才急急忙忙的拿着一双鞋,结果那双鞋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然后段葛兮的世界安静了,这下子尴尬了。

她闭着眼把地上的鞋子捡起来,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面前站了一个人。

这不是秦寂然又是谁。

段葛兮不甘发声,只敢默默的站在那里。

最后还是秦寂然先说话,秦寂然带着质问的语气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进来我我的屋子?”

段葛兮原本不想回答的,可是秦寂然的话好像总是会拨弄她的情绪。

段葛兮顿时来了几分底气道:“我是何人?我是段葛兮,为何要来你的屋子?这是我花钱入住的客栈。”

对,现在只能这么说,好像只有这么说,段葛兮才能找到几分底气一样。

秦寂然故作愕然道:“本王以为是女子想爬上本王的床呢,结果是本王误会了,想不道段二小姐会三更半夜睡了本王的床铺。”

段葛兮顿心里一虚,脸滚烫无比,但是语气却不肯认输,道:“潇王爷,我说了我是花了钱住这个客栈的,我花钱花的多,自然要住这最好的上房,我不觉得我有错,倒是潇王爷不会王府,深更半夜闯入女子的房间,如果被人知道了只怕对王爷的名声不好吧。”

这小女子,这个时候还如此牙尖嘴利。

秦寂然的眼神宛如夜枭一般,在这漆黑的夜晚也能捕捉到段葛兮的眼神。

段葛兮根本看不到秦寂然的眼神的,但是她能感受到秦寂然的眼神在她的脸上,她对于这些素来敏感的很。

秦寂然好笑道:“本王的名声向来不好,段二小姐又不是没有听过。本王是想告诉你,你虽然花了银子住这个上房,可是这房间是本王当初留给本王的,从百里一香建造开始,这房里面就只住过本王一个人,难道这店里面的伙计会让段二小姐花钱住这个屋子?”

段葛兮的眼中顿时一片抓狂。

那个该死的戴宗正,她居然会被戴管家给忽悠到这间屋子里面。

段葛兮有点无力扶额。

秦寂然看见段葛兮无力扶额的样子,顿时道:“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你想睡本王,那么本王给就睡就是了。”

这人好生的无赖。

段葛兮恨不得双手把他这连月辉都遮挡不住风华的人给掐死。

奈何双手触碰到他脸上的时候宛如触电一般,段葛兮顿时把手抽走。

这个时候房间的火烛被秦寂然点亮了,火烛燃烧的时候秦寂然咦了一声。

段葛兮顿时看过去,我的乖乖,这火烛居然是红烛,而且还准备了两盏,上面还写了双喜二字的花样。

不用想这也是戴宗正的杰作,戴宗正还真的不是一个省事的。

这红烛在燃烧,莫名的把房间照耀的和新房一样。

段葛兮依旧红着脸,她有点不自在的站在那里,若是现在面前有个地洞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算了。

看着段葛兮尴尬的站在那里,秦寂然转身道:“段二小姐是杵在本王的房间不想动了吗?”

秦寂然今天风尘仆仆了些,刚才洗澡的时候又清洗了一下头发,这个时候他的万千青丝随意散漫的披在身后,微风已经把他的头发吹的很干,他的发质很好,浓黑如墨又像黑色的丝绸一样垂在身后。

他的脸本来就很绝美,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处处都能让世间女子尽折腰。

而且这个妖孽现在风华无限的站在那里,黑色的长发,含情的双眼,洁白的肤色,完美的喉结,再加上他穿着的十分单薄和松散,几乎能看见那心胸前的一片。

关键的是他还展示在段葛兮的面前,宛如那开屏的孔雀一般。

我的天,段葛兮一时失神,顿时甩了甩头,对秦寂然道:“我想动,王爷还是送我回去吧。”

秦寂然调笑道:“这么晚了,你想回哪里?”

“段家。”段葛兮不假思索的说出来,又忽然想到青雨院现在是会不去了。

顿时道:“带我去阿露那边。”段葛兮指着二楼的某个方向。

秦寂然好像道:“段二小姐以为我现在把你送过去你的丫鬟会怎么想?若是那边有其他的人入住定然会看见你,段二小姐在意的名声只怕真的保不住了。”

秦寂然说的很有道理,段葛兮狠狠的挖了秦寂然一眼,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秦寂然努努嘴道:“本王不介意你跟本王同床共枕。”

段葛兮坚决道:“不行,我别扭。”

秦寂然笑道:“无妨,你垂涎本王的美色本王都不提防你,你还别扭什么?这担心的人不该是本王吗?”

段葛兮:“……。”

于是这房间里面出现了怪异的一幕,段葛兮钻上床躺在在里面,恨不得把自己挤入墙壁之中。

秦寂然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随意的躺在床外。

这二人如此躺在谁也没有僭越一步。

段葛兮本来以为今晚再也谁不着的,可是沾到床上没有多久就睡着了。

等段葛兮早上起来的时候,房间里哪里还见得到秦寂然的踪迹,而且段葛兮发现她早上起床的时候是谁在外面的,她该不会把秦寂然给挤走了吧。

我的天,这究竟是怎么一出戏?

段葛兮心里燥燥的,她想不到这一晚上究竟是怎么过的。

这时候阿露和翠浓都来了,她们在青雨院的时候就有服侍段葛兮的习惯。

阿露和翠浓进了房间也并未觉得不妥,只是看见燃烧殆尽的红烛的时候阿露才纳闷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姐的房间里面怎么会燃烧红烛呢?”

段葛兮的脸顿时一红,道并未回答什么。

不一会段葛兮对翠浓道:“漠北的伤势如何了?”

翠浓脸色有点为难道:“很不好,铁钩子贯穿了他的肩胛骨,身上多处伤痕累累,昨晚上不是发热就是在胡言乱语,小姐,大小姐这次真的想要了漠北的命。”

可不是吗,段悠兮这次就是想要了漠北的命。

如果昨天救助漠北的时候稍微缓慢一点,想必她可以给漠北收尸了。

段葛兮眼神暗了暗,语气也阴沉了几分,道:“这次主动出击,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段葛兮要主动出击收拾段悠兮了,这是两个丫鬟的理解。

今天开始下雨了,昨天还是好端端的天气,晚上还有月亮,但是今天就开始下雨了。

正如松阳在大殿里面说的那样,一个月以后开始下雨,这雨不会停止,会在半个月以后月华山坍塌,所以这场雨牵扯着无数人的心。

今天段葛兮来了潇王府邸,以前她来王府的时候也没觉得不妥,就是王府的下人都训练有素,可是今天过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王府所有的下人都盯着她看,虽然不是很直接,但总是会多看几眼,他们的目光还带着几分敬畏和认可?

潇王府邸的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怀着这样的疑惑,段葛兮本来想去问问秦寂然的。

可是半路上看到玄魄几个,玄魄此时正在和朱雀说话。

玄魄笑道:“看来还是我了解王爷,王爷洁身自好,尊重段二小姐那样的人,就算碰了人家,也会在完婚以后,亏的你们被戴管家忽悠,所以欠我八百两银子赶紧给我拿过来吧。”

朱雀碳了一口气道:“还是你的运气好,走吧,我去给你……段二小姐来了。”朱雀一台眼便看到段葛兮过来了。

段葛兮过来以后也不客气,她对玄魄道:“你们在赌什么?我也来赌一赌。”

玄魄顿时干笑两声道:“段二小姐还是和戴管家赌吧,他好赌,我们还有事,王爷在书房。”

于是几个一溜烟地就走了。

段葛兮语气重重道:“真的是一府的神人,连偷听墙角这件事都能开打赌。”

这是得多么无聊的人才能干出这样的事。

由于小雨,段葛兮撑着一把雨伞,所以走路总是有所顾虑,到达秦寂然的书房花了不少的功夫。

今天秦寂然穿着一身罕见的便装坐在书房里面看起了书牍。

看见段葛兮来,秦寂然放下手中的书牍,问道:“段二小姐这么着急过来作何?”

段葛兮也完全忽视其寂然的语气,顿时道:“王爷我过来是想求王爷帮个忙,我知道王爷会帮助的。”

秦寂然淡淡一笑,道:“可是你的丫鬟就不了你的护院?”

段葛兮道:“在我眼里他们就是我的家人,我是为漠北过来的,上次救我的那个女大夫还请王爷帮忙请过来一下,我段葛兮感激不尽。”

女大夫?

秦寂然一笑,慢悠悠道:“本王觉得女大夫翠浓就很厉害,若是翠浓都救不活的人,其他的女大夫肯定也没有办法。”

段葛兮顿时道:“还请王爷救命,他日我必当报答。

”秦寂然拧了拧眉头,道:“本王真的不认识什么女大夫就你的命,上次救命的可不是女人呀。”

段葛兮一愣,当时她睁不开眼睛,可她分明是有意识的,身边那个救她的人穿的不仅鲜艳,而且还用兰花指,说话的时候也有很深的魅气,难道不是女子?

段葛兮问道:“真不是女子?”

秦寂然一笑,嘴角挂着几分不屑道:“下午你就能看到他,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段葛兮的心里又是一暖,想不到秦寂然已经帮她叫人了,只是现在人还在路上,段葛兮再次道:“谢谢王爷的鼎力相助。”

秦寂然淡淡道:“本王总归还是站在你身后的。”

顿了一会秦寂然又道:“你的父亲在给你修葺院子,青雨院被破坏的厉害,要花点时间和精力。”

段葛兮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看着昨晚那么没名堂的秦寂然,这个时候反倒是正经了不少,这人还可以一人千面。

可以在正经和不正经之间来回切换。

注意到段葛兮的眼神,秦寂然打趣道:“段二小姐看到本王作何,难道以为本王的脸上会开出一朵花来?”

段葛兮顿时道:“不是,我只是好奇王爷这样的人怎么会养着玫瑰这样艳俗的花朵?”

秦寂然略有兴趣,他的眼神顿时延伸出些许趣味道:“玫瑰花不错,带刺”。

竟然是这个牵强的理由。

看着外面的雨,转瞬又下大了好几分,落在房顶都是噼里啪啦的作响。

秦寂然问道:“段二小姐的预言成了第一步,下雨了,本王倒是很期待后面的步骤,段二小姐可不要信口雌黄哟。”

她不会信口雌黄的,段葛兮清楚的记得上一切月华山山体滑坡的那一切。

这个时候她要把松阳送上去,松阳上去了,以后的一切都轻松了很多,松阳上去了,就是她引出夏家的事情要开始了,夏家的事情马上就要被秦源得知了。

段葛兮笃定道:“不会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到时候王爷拭目以待就行了,我不会做害自己的事情的。”

段葛兮和秦寂然在书房里面说着一些事,戴管家现在在院子里面着急的双脚跳,他拉着一个侍卫问道:“王爷怎么这么不开窍呢?送上门的都不碰。”

原本昨晚上戴宗正还自信满满地以为秦寂然和段葛兮会做点什么事,后来玄魄等人也确实过去看了,可是看到今天早上秦寂然出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动劲。

戴管家知道王爷又君子了。

当一个君子固然好,可是王爷的父亲,秦钟遗留之前就想看到秦寂然成家,有家室,然后过普通的生活。

可是现在看来,王爷不开窍,这老王爷去世前的遗言可就实现不了了吗?

那个侍卫也很匪夷所思道:“我也不知道,管家既然那么感兴趣,不如去问问王爷主子。”

戴管家顿时对那侍卫瞪了一眼,没好气道:“滚犊子去。”

然后果然段葛兮让戴宗正失望了。

因为没有多久段葛兮便从书房里面出来了。

现在看看这天气还算很早,秦寂然说救助漠北的人可能下午会到。

那么她只要回到百里一香好好的休息一下,下午那个叫做江人生的到了就好了。

如此想着段葛兮便撑着一把伞走出了潇王府邸。

这个时候雨下的更大一点,即便段葛兮十分注意了,可那些雨水还是会碰到段段葛兮的裙子边缘。

好在她会重生一世之后向来谨慎的很,即便潇王府邸和百里一香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可是段葛兮还是会雇一匹马车。

今天阿露和翠浓都没有来,都在客栈里面照顾漠北的身子,所以段葛兮时一个人。

若是以前段葛兮上马车的时候会感觉格外的轻松,可是上马车的时候段葛兮居然把自己的裙子给踩了。

害的她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

今天是怎么了?为何连这低级的错误都会犯。

段葛兮来不及多想,这时候车夫开始驾马,今天这马车也好生的奇怪,跑的很快。

而且这车夫驾车方向不对。

不是这个方向,这马车是直接往郊外跑去的。

段葛兮急忙对车夫道:“停下马车,这方向是错误的,不是这个方向。”

那车夫猛地一回头,他带着一顶雨帽,身上穿着蓑衣,可是面庞却不是段葛兮熟悉的。

男子露出狰狞的味道道:“段二小姐还是乖乖的坐在马车里,不要出来才是在,这下雨的天气路滑的很,段二小姐若是从马车上摔下来出了人命我可是负责不起的。”

段葛兮顿时意识到她这又是被人劫持了。

这时候马在道路上拼命的奔跑。

郊区的路又是坑坑洼洼的不平,马车立马又十分的颠簸,段葛兮要双手死死的抓住马车边上的扶手才能不让自己的热掉下去。

这个时候,这个时间还有这种感觉让段葛兮隐隐约约的觉得这就是段悠兮的杰作。

段悠兮前天是发狂了,既然有了开始,那必然不会就此罢休,段悠这一次先动了手。

马车在路上疯狂的颠簸,段葛兮觉得自己的脏腑都要被这马车绞在一起的。

等到了一个极其远的郊外,这时候马车才粗鲁的停下来。

这里荒郊野外,黄泥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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