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1 / 1)

段鹄并不打算放过这个婴儿,既然有段葛兮接盘,那根本不必脏了自己的手。

段葛兮立马把婴儿交给翠浓,给翠浓使了一个眼色,才道:“这孩子生不逢时,是我段家的罪孽,所以把这罪孽给丢了吧,既然父亲让我处置,那你就丢他去京城外面的乱葬岗,那里孤魂野鬼很多,即便他以后变成了鬼,也不是碍着我们段家的事。”

翠浓岂能不知道段葛兮的意思,这分明是要用最快的速度来救救这个孩子,于是翠浓点点头道:“好。”

于是抱着孩子刚要出门,段悠兮便呵斥一声道:“站住。”

翠浓不敢再前行,抱着孩子站在一边,有点为难的看看段葛兮。

段悠兮站在段葛兮的面前,笑道:“二妹,这孩子距离死亡还差一会,不如等着即将回天乏术之后再送去乱葬岗吧。”段悠兮这段时间虽然从未和段葛兮正面交锋,并不是代表她忘记了和段葛兮之间的恩怨,是她在揣摩段葛兮这个人。

越是揣摩她觉得段葛兮越是陌生的很,几乎和原来的那个段葛兮相差的实在是太远,她刚刚就在观察段葛兮说的那番话,还有段葛兮和翠浓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她便意识到随便一件抛婴的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她虽然说不出所以然来,但是她觉得总有点其他的意思在里面。

段葛兮略微惊愕了一下,没有想到段悠兮居然发现了一点端倪,并且还出言阻止,这可算不上是什么好事,若是这婴儿错过了最佳救治的时间,那么必然只有等死了。

段葛兮的目光从婴儿的脸上划了过去,于是对段悠兮道:“大姐,若是这个婴儿在这院子死了,那便是我所说的,只怕今后整个宅子都不得安宁啊。”

段悠兮知道段老夫人很忌讳这些,虽然之前吕月姝死在段家了,可吕月姝是自己做错了事,但是这婴儿无辜的很,还有一句话段葛兮说的没错,那就是人小鬼大,这可是小鬼难缠啊。

但是段悠兮觉得这孩子还有一口气,绝对不会那么快就死了,她得拖延一段时间。

于是段悠兮道:“二妹,不急,这外面冷得很,我的心可不是像二妹这样残忍,我还想留着孩子在房间里面多待一会,免得这孩子等会出门就被抛弃了,这件事我可做不来。”

段悠兮居然是铁了心要留这孩子待在这房间里面,这可如何是好,这孩子眼看着就快不行了,若是不及时救治,肯定撑不了多久就要死了。

这么弱小的生命,段葛兮实在不想就眼睁睁的看着就夭折了。

可是段悠兮如此的坚持,如果她强行把这孩子带走的话,那便会透露其他的讯息,这样就不妙了。

如此想着段葛兮居然发现自己出了不少的冷汗,甚至可以说是冷汗涔涔,好在她的样子看起来还十分的从容,要不然还真的会露出破绽。

段葛兮道:“大姐,这样合适吗?”

段悠兮浅浅一笑道:“为何不合适?二妹那么残忍想送走这婴儿,可是我可不想让他死的那么早,多留他活一会这岂不是他的造化?”

段葛兮竟然有点无言以为。

翠浓抱着这弱小的婴儿,感受着这小小的身子心里十分不忍,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能公然施救,这可如何是好,翠浓的额头也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这边是关于婴儿的这件事,这边还在僵持,忽然听见段鹄对于蓉蓉呵斥道:“不要躲在被子里面,你赶紧给我出来。”

段鹄的这怒气把段葛兮和段悠兮迅速的转移了过来。

若说最开始的段鹄是温文儒雅的,那么后来的段鹄便是有脾气的,但是现在的段鹄显然是暴戾的,他红着脸,睚眦欲裂的吼着把脸用被子捂住的余蓉蓉,恨不得把她顿时撕成碎片。

不过段鹄此时的可怕,很多人却是很理解的,毕竟余蓉蓉仗着段鹄的宠爱做出了如此伤人的事。

可是余蓉蓉现在失去了孩子,本来就十分的绝望惶恐,加上段鹄这么一声吼,她更是蜷缩在被子里面根本不敢出来,但是她的身子已经抖成一团了,显然是害怕的无以复加了。

段鹄走过去用力的掀起了余蓉蓉身上的被子,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满床的鲜血,然后就看到余蓉蓉惨白的脸色,她的唇部机会和脸是一个颜色,都近乎于雪白。

余蓉蓉看着段鹄,她心惊肉跳,她觉得她必然命不久矣。

她轻轻的启动着嘴唇,说:“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有了。”

段鹄恶狠狠的盯着她咬牙切齿道:“什么孩子不孩子的,你为何要骗我,你为何要用如此拙劣的方式来骗我,你这样的人简直就应该下地狱。”

她这样的人?

余蓉蓉的眼神缓慢无力的从段葛兮和段悠兮的脸上划过,最后停留在段葛兮的脸上,因为她看到此时的段葛兮身上正穿着一件金蚕丝制作的印花褙子,褙子上面有一朵很娇弱的杜鹃花,小小的杜鹃花。

这杜鹃花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她原来亲自刺绣的吗,就是为了区别段葛兮那一匹和自己这一匹的区别,她把无害的这一匹留给了自己。

可是怎么会在段葛兮的身上?段葛兮身上的这料子才应该是她的啊。

难道说段葛兮掉包了?难道说……难道说她的身子忽然不适,是因为这段时间和那有问题的料子接触的太多,以至于她中了毒,然而该中毒的段葛兮却安然无恙?

想到这里,余蓉蓉的眸子猛地一缩,好似现在她浑身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只能伸出手颤抖的指着一个方向,可是她根本抬不起手指头。

在场的人只有段葛兮知道余蓉蓉想说什么,那就是她身上的料子。

可是来不及了,因为余蓉蓉实在没有力气了,她的下身不断的在渗血,甚至还滴滴答答的流到了床褥之外,流到了地板上。

段鹄看见余蓉蓉逐渐要以为失血过多而消失的生命,十分的暴躁,不是因为余蓉蓉的死而暴躁,而是因为余蓉蓉骗了他,几乎把他当傻子一样骗了这么久,他才刚刚知道这件事,而且还未对余蓉蓉做出任何惩罚的行为,余蓉蓉就要死了,他就像是有怨气不能发泄一样。

他看着叶蓉蓉逐渐迷离的视线,顿时一把把余蓉蓉拽到地上,暴虐至极道:“你不要死,你骗我骗的如此辛苦应该不得好死,你不能这么白白的就死去。”

对,不能白白的死去。

段鹄急忙对身边的张吉道:“不管用什么法子,一定把这贱人给我救活,不用救的活生生的,让她死不了就是了。”

张吉看着余蓉蓉失血过多,直接摇头,可是摇头的同时他也是十分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毕竟这救命要紧,实在救不了命,那么就另当辩论吧。

很快张吉就展开对于蓉蓉的救治行动当中,而段悠兮再次回头想看那婴儿的时候,翠浓和那个婴儿已经不见了。

看见人不见了,段悠兮立马对段葛兮道:“二妹,这人呢?”

段葛兮看见翠浓和小婴儿不见,好似十分的惊愕道:“这莫非是那婴儿不行了,翠浓为了怕婴儿死在段家,所以把那婴儿丢弃了?”

段葛兮也不知道,反而做出惊愕的口气。

其实刚在余蓉蓉和段鹄把段悠兮吸引过去的时候,段葛兮立马给翠浓挥了挥手,现在看来翠浓大概已经出了院子,那个婴儿十有**是有救的。

如此想着段葛兮倒是放心了不少。

段悠兮死死的在段葛兮的脸上盯了一会,于是道:“好,既然如此那就此作罢。”于是段悠兮恨恨的走了,她现在心里更是怨毒了段葛兮,好端端的还是被段葛兮摆了一道,这个时候那婴儿必然已经走远,她肯定追不上翠浓的步伐。

这就好像是又吃了一顿段葛兮的饱气,让人显得格外的憋闷。

段悠兮走了之后,这间屋子段鹄也不能待了,他草草的交代让余蓉蓉不要死,她做了那么害人的事情,怎么可能说死就死。

即便是死,也要下一次地狱才行,他才能解气,

很快,段鹄走了。既然段鹄走了,段葛兮也乏了身子,也想着要急忙回去青雨院好好的休息一番才行。

回到青雨院,段葛兮让阿露去休息,阿露忍不住问道:“小姐,那个小婴儿会死吗?”阿露忍不住的关心那个婴儿,毕竟还那么小。

段葛兮道:“应该能救活吧,只是余蓉蓉下手太狠了,居然把孩子伤到这种地步,这种女人不配有孩子,不过。”段葛兮眸光暗淡了一下,道:“不过,余蓉蓉可恶,可是肚子的孩子无辜,这孩子小产大多数的原因都是因为这料子的问题。”

段葛兮重生一世,面对敌人毫不心慈手软,可是面对那些无辜的小生命,却是十分怜悯的。

想到余蓉蓉肚子的孩子,段葛兮难免有点歉疚。

阿露对段葛兮道:“小姐,你莫要想那么多,那孩子是姨娘自己害死的,若不是她想着害小姐,怎么会害死自己的孩子?”

段葛兮淡淡一笑道:“倒是被你宽慰了。”

阿露腼腆一笑,好似想到什么,于是又忍不住对段葛兮道:“那个小婴儿小姐要怎么处理,若是救回来了。小姐是不是要把他送还到他父母的身边?”

段葛兮想了一会,摇摇头道:“若是救助好了,那就送入哪家的佛堂里面吧。”毕竟那婴儿的父母好似中间有很多的恩怨,有数不尽的牵绊,甚至是算计。

若是把那孩子真的送入他父母的手中,很有可能羊入虎口,还不如送入哪个佛堂里面,安安心心的成长,也算是造化了。

很快阿露便走了。

段葛兮打了一个哈欠,昨晚上在芬芳苑一个晚上,这身子确实疲乏了很多,她要在床上休息一会才行,反正段葛兮不认为接下来的段家会相安无事。

正当段葛兮要去床上休息的时候,忽然发现窗户边有一个红色绝艳的身影坐在那里。

段葛兮忽然想起来这不是请人家来看戏吗?可是秦寂然为何现在还没有走?

段葛兮对上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倒也适应了很很多,适应他不请自来,适应他总是自来熟的在自己的闺房里面随意如此。

可是段葛兮还是没有好气道:“你怎么还不走?”

秦寂然颇为无奈道:“你请本王看戏,难道不打算送走本王?”

段葛兮没好气道:“我是请你看戏了,可是戏完了你却不走,还说让我送,那原来你不请自来,不送自走这是啥意思?”

秦寂然仿佛咀嚼道:“不请自来,不送自走?呵呵,段二小姐的意思是原来你嫌弃本王走的太快了,还没有送送本王,本王就走了?”

段葛兮“……”

秦寂然看着段葛兮好似要陷入抓狂一般,十分满意的笑道:“这可不是本王这么说的,是你自己没有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罢了,看到你一夜没有合眼真是难为你了,本王走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于是秦寂然迅速的消失在段葛兮的视线。

段葛兮看着秦寂然刚刚坐过的地方,无奈的摇摇头道:“这是什么冷面王爷,这简直就是流氓王爷。”

于是转身到床榻跟前要好好的合眼休息一下才行。

青雨院这边是归于宁静了。

但是涵芬苑这边段悠兮和冯雅坐在一起在商议着什么事。

段悠兮皱皱眉头,有点心绪不宁。

冯雅关怀道:“悠兮,有何事百思不得其解的?”

段悠兮想了一会还是道:“刚刚发生的一件事情,冯雅,段葛兮为何坚持要把那个婴儿送入乱葬岗,她为何坚持要把那个婴儿弄死?”这不是段葛兮的性格,段悠兮观察了这么久,确定段葛兮现在并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即便是段葛兮有事情要做,也不会如此的明目张胆,她会神不知鬼不觉,她会在暗地里面悄悄的使用一点计谋,从而便可以做一个安静的旁观者。

可是昨晚上,段葛兮为何说出那么残忍的话,把这这婴儿抛弃在外面。

冯雅对段葛兮也是恨之入骨,若是没有段葛兮,她如何会落到这田地,她也会时不时的静下心想想段葛兮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在所有的事情当中都能全身而退,这世界上好似没有能难倒她的东西。

冯雅在想着段葛兮的话,忽然看到屋子里面一盆红艳艳的花,这是一盆极为艳丽的虞美人,大概是用心呵护的原因吧,这盆花看起来十分的健康。

当然冯雅不知道这盆花算是段葛兮和秦秀逸的一个纽带。

冯雅看着花想了一会惊讶道:“莫非段葛兮并非是想要了那个婴儿的命,段葛兮是想救助那个婴儿,才说话那样的话,否则那个婴儿必然死在段家了。”

如此一说,段悠兮顿时明白了段葛兮为何要跟段鹄说家里不能死小鬼,又说要把那孩子丢到外面去,难怪,难怪,段葛兮的目的那么明确,那么昭然若揭,她就是想救救那个孩子。

段悠兮顿时站起来,一只手往桌子上面一拍,狠狠道:“段葛兮那个贱人,又被她钻了空子了。”

冯雅也咬牙切齿道:“那贱人的心思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狡猾,难怪回家都这么久都屹立不倒,而且还斗败了很多人。”

段悠兮的眼神掠过那一盆艳丽的虞美人,想扳倒段葛兮,那计划要立马执行才是。

很快冯雅便出了段家。

另外一边,竹贤院终于传来了消息,那便是余蓉蓉被张吉救回来了,虽然余蓉蓉失血过多,好在素日里面身子嫡子不错,只是今后的身子是很确定的落下了病根。

余蓉蓉今后都要在段家拖着病体生活了。

段鹄知道这个消息后,脸色十分不好看,段家的下人都在心里想着,这未来的日子尽量不要招惹到段鹄,在段鹄面前办事最好提起一万分的精神才行。

段老夫人被气的几乎是大病一场,她在段家纵横捭阖这么多年,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不要说遇到,就是听也没有听到过。

所以段老夫人被气的可想而知。

但是段老夫人听闻余蓉蓉被救活了消息,却松了一口气。

这实在是太好,若是余蓉蓉死了,这段家无非又要在风口浪尖上面了,之前死了一个吕月姝大家还同情的很。

后来给“段水冰”办了丧事。

若是这个时候余蓉蓉再死了,那段家就不再是家门不幸了,这简直就是厄运缠身。

一个厄运缠身家宅,会造成极为严重的影响的,会让别人感觉到可怕,会让别人远而敬之,对让别人不敢和段家的任何一一个人来往,这是极其不利的。

好在余蓉蓉那条贱命还留着,死了简直就是便宜了她。

只是想起盼望这么已久的孙子,段老夫人的心真的是不好受。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的功夫天气就开始热了起来,这大街上因为太热而出门的人甚少。

就是因为热出门的人少,所以才好做一些事情,比如对于段悠兮来说,这就是做那件事的绝佳时机。

她坐在轿子里面让人把轿子抬到成王府邸的门前便下了马车。

一身蝉翼薄纱的金丝牡丹蝴蝶烟水裙,显得格外的凉爽而又不俗,由于现在还是吕月姝的守孝期间,所以她裙子上面的装饰甚为简单,颜色也很是简单。

她这是第一次出现在成成王府邸的面前,奇怪的是她怎么会觉得这里有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在在曾经的梦境里面来过似的。

正在她思索着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成王府邸的一个侍卫走过来对段悠兮道:“这位姑娘可有成王府邸的请帖?”

段悠兮摇摇头道:“我没有请帖,但是我有信物,我想见见你们家的王爷。”

侍卫问道:“信物?”具体的是何信物侍卫不好过问,因为段悠兮一身装饰看起来十分的不俗,所以绝对不是一般的人。

段悠兮道:“劳烦你进去给你家的主子通报一声,说有人给他送了一盆虞美人。”

侍卫不敢怠慢,顿时让段悠兮在这外面稍等一下随即便进去通报了。

不出一会,侍卫急忙出来对段悠兮更加恭敬了一番道:“原来是平安县主,我们主子请县主进去。”

于是侍卫领着段悠兮一路进去了成王府邸。

这很是奇怪,明明是第一次来这府邸,可是为何这里面的一草一物都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她曾经在这里生活过一样。

段悠兮陷入了迷惑中,所以跟着侍卫没有走多久便到了一个幽静肃静的院子。

侍卫对段悠兮道:“平安县主,这就是我家主子的院子,还请县主进去一叙。”

段悠兮点点头于是进了院子,这院子和竹贤院颇为相似,处处都透露着温柔迷人的儒雅,不管是植物还是假山,亦或者是院子的月亮门,给人的感觉十分的舒适。

院子的中间有一处河流,河流的上面有一处小小的拱桥,拱桥上面盖了精致的琉璃瓦,一个温文儒雅的身子便在这拱桥上面站着的。

段悠兮的心蓦然的一动,这不是秦秀逸又是谁?

他站在那里温和的看着她,带着微微的笑容宛如文风和煦。

发现段悠兮看见了自己,秦秀逸笑道:“段家大小姐平安县主别来无恙啊。”

段悠兮急忙敛衽了一下,道:“成王殿下。”

秦秀逸道:“不必如此多礼,上来站站吧,这里凉快的很。”

于是段悠兮便上了桥,和秦秀逸站在一起,秦秀逸此时正看着碧绿河水里面挤出锦鲤,他目光在它们身上来回的游弋。

不一会秦秀逸问段悠兮,道:“段家大小姐,看着我池子里面的鱼可还好?”

段悠兮顺着秦秀逸的目光看着几个精致的身影,说实话她现在半点提不起欣赏这花花草草的兴致。

她只想和秦秀逸赶紧的合谋在一起,借用秦秀逸的手去击打段葛兮,以前的仇恨,早就让她失去了欣赏事物的心思。

所以看着秦秀逸说的鱼,她未曾细看便道:“很好,这鱼儿很多,每一只都很活跃。”

秦秀逸摇摇头道:“段大小姐的心思不在赏物,段大小姐是带着心事来的。”

被人一语道破,段悠兮顿时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可是为了不被秦秀逸看的那么透,她反问道:“王爷此话何说?”

秦秀逸仍旧看着池子里面的鱼儿道:“这么多鱼儿在在在这一块肯定是有原因的,要么是为了吃食,可是我心在并未喂它们吃的,那便是为了别的聚集在这里的。”

段悠兮认真一看,果然这些鱼儿当中已经死了一只,而且这明显的能清清楚楚的看到。

段悠兮脸忽然一红,有点不好意思道:“王爷说的是,是悠兮粗心大意了。”

秦秀逸这才收回目光,在段悠兮的脸上划了一下,道:“不是你粗心,是你的心事出卖了你,说说看吧,你有什么心事?”

段悠兮有点不好意思,她本来过来想用一个其他的办法让秦秀逸觉得她不错的。

可是未曾想被秦秀逸看出来了,而且还直接问出来,秦秀逸提前一步,她顿时觉得有点手足无措。

可是她虽然手足无措了,但是她的心里却是高兴的,因为事实证明秦秀逸不是一般的人,她能肯定对付段葛兮若是能得到秦秀逸的支持,那简直事半功倍,比那个红双宫劳什子沈佳玉对付段葛兮肯定稳妥的多。

段悠兮的脸红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道:“只是一点小小的心事,悠兮把那盆花儿种的很好,等会让侍卫给你搬进来可好?”

秦秀逸点点头,温和的笑道:“好,正好本王也喜欢那种花。”

段悠兮竟然觉得千言万语好似说不出来一般。

她只能露出一个又一个甜美的微笑,显得十分的尴尬。

岂不料,就是因为这种尴尬的笑容,顿时让秦秀逸的心里生腾出别样的情绪,秦秀逸好似想到了那日在河边上那个倔强的女子。

若是那个女子也能主动过来找自己该多好,若是那个女子也能给他这样的微笑该多好,可是段葛兮不不会的,他好似能从段葛兮的身上感受到那种莫名的恨意,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觉得段葛兮很不喜欢他。

段葛兮不喜欢他,为何不喜欢他?段葛兮恨他,为何要恨他?

想不清楚这一点,此时的秦秀逸也觉得心里有点燥,加上这天气比较热,秦秀逸的表情也沉了好几分。

看到秦秀逸的表情沉了下来,段悠兮忽然一惊,难道说秦秀逸见不得她有心事又不肯说的样子?

想了一会,段悠兮觉得肯定是的。

迅速的权衡了一下,段悠兮顿时道:“王爷,悠兮不该有心事,不该惹王爷不开心了,悠兮进来王府就是有一件事想请求王爷帮助的。”

秦秀逸问道:“何事?”

段悠兮看着秦秀逸的眼神,带着可怜兮兮的柔软,让人看着十分的怜爱,她道:“悠兮找王爷,是为了让王爷救命。”

秦秀逸:“救命?”

段悠兮想好好一会,才梨花带雨的点点头道:“正是,我之所有心事,就是为了求得王爷的庇护,悠兮现在感觉命在旦夕了,若是王爷不出手相救,只怕悠兮今后会死无葬身之地。”

秦秀逸惊愕了片,问道:“此话何讲?”

段悠兮想着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是尽数说完了,于是清了清嗓子道:“自从我的二妹从白鹭庵回家后,我们段及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具体的哪些事情想必王爷也是有所耳闻的。”

秦秀逸皱了皱眉,问道:“段大小姐的意思是让本王对付段二小姐?”秦秀逸这话说的算是极为不客气,语调中渗透出让人发颤的寒冷。

想不到向来文风和煦的成王,骨子里面也能散发出这种感觉,段悠兮颤了一下,顿时跪在地上道:“悠兮不敢利用王爷,悠兮只是觉得世事无常,曾经悠兮和二妹有不少的误会,悠兮怕下一个轮到悠兮,所以想请王爷帮忙。”

面前的这个女子竟然是这样的意思。

秦秀逸微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段悠兮,他在校检的时候就发现这两姐妹的性子极为的不合,却想不到已经不合成这样。

他自从校检之后,也时不时的会让人去打听一笑段葛兮的消息,了解的越多越广,越是会发现段葛兮不是一般的人。

段葛兮对他有种致命的吸引力,就好像是前世今生,相爱相杀一般。

他也说不上为什么,这种感觉很奇妙的萦绕在心里,时不时的显示一下,所以偶尔秦秀逸会对段葛兮产生一种无端的想法,就是这个女人若是成为自己的女人该多好,或者说,这个女人本来就是自己的。

现在听到段悠兮如此说段葛兮,秦秀逸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他也没有觉得段悠兮说的是错了。

可是他就是想看看段葛兮会怎么做。

所以此时的秦秀逸看着面前的段悠兮,她现在的样子十分的娇弱,就像寒风里面的最后一朵花骨朵,有让人保护的**。

但是秦秀逸知道,他对段悠兮的感觉带着微微的厌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好似段悠兮做了什么干涉他的事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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