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肯定知道扎巴耶夫特罗夫斯基在哪里了？”
图莫斯基挣扎了一下，“可别冤枉我，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你确定？”李默眼神眯了一下。
“我确实不知道，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扎巴耶夫特罗夫斯基没有固定的居所，每次来基辅也没有入住过哪个酒店。”
“我不相信你们之间有合作，而且老俄和乌兰距离这么近，他就没有落脚点？”李默才不相信他的鬼话。
“真不清楚，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过，我也不过问，毕竟，只是生意上的伙伴。”图莫斯基依然还在狡辩。
李默摇了摇头，“这样就没意思了，我觉得要给你来点狠的，不然，你做人不太真诚。”
但凡生意上的事，涉及到核心机密的东西，谁又不会把对方的背景调查清楚？
乌兰和老俄相距这么近，苏联解体后，双方都把对方视为心怀不轨之辈。
白天鹅的心脏始终掌握在乌兰手里，老俄想方设法几十年都没能得到。
为了得到这个技术，老俄手段用尽，终于是把乌兰折腾得奄奄一息，使得人家走投无路。
国营转私营，私营再掌握自主权，生存不下去的同时，进而转变成败家子。
从某些方面来说，这都是老俄一手造成的。
方文正不过是根据李默提供的思路，掌握了主动权，赶在扎巴耶夫特罗夫斯基之前，把该收购的收购了。
如果不是他们横插一杠子，可能这事已经成了，哪会闹出这么多幺蛾子？
还用得着李默亲自来跑一趟。
所以说，计划赶不上变化，扎巴耶夫特罗夫斯基的心思，图莫斯基不可能不懂。
方文正在乌兰，除了他，没有和任何人交际，更别说是竞争对手，在他之前，还没有人知道160要变卖。
可能在图莫斯基有这个心思的时候，方文正就找上门，不然，即便是民营的东西，也不可能这么顺利拉回来。
猫总是能闻着鱼腥味，苍蝇叮的，也是有缝的蛋。
扎巴耶夫特罗夫斯基的纳塔尔，肯定是收到了风声才会忙不迭地来到乌兰。
甚至是方文正和图莫斯基谈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们才出现。
局势无法扭转的同时，他们只能大棒加红枣，强加给图莫斯基，再把方文正软禁。
等瓜熟蒂落，再把方文正放出来，到时候一切都已成定局，方文正和晟通，决计没有办法改变。
还算图莫斯基有良心，至少在事情没有最终确定的时候，扎巴耶夫特罗夫斯基的纳塔尔，还没有和他达成完全的协议。
他在摇摆。
“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李默突然露出獠牙。
割断窗户销子的刀片赫然出现在手中。
“我这个人没别的，要是说起割肉，我认为不会比最为精细的屠夫差，一刀下去，那厚度绝对不会薄于2毫米，不过我的本事还没到家，换做我师父，1毫米的厚度，不能再多了。”
“1毫米什么概念？拿猪肉来切，足足得用三千六百刀，才能将一头整猪完全从骨架上剥离。”
“换做你嘛，可能只需要一千二百刀，我保证，每一片的厚度，绝对不会超过2毫米。”
图莫斯基冷汗直冒，他没想过眼前这个年轻人会如此狠辣。
东方人不是敦厚儒雅吗？
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魔鬼？
他害怕了。
“我说，我说。”
沉默了几分钟后，图莫斯基终于是捱不住这份寂静的惶恐。
李默将刀片在手上把玩了一下，颇为满意道：“我想听真话，再有一句让我觉得假，一句一片肉。”
图莫斯基不敢造次，在李默的淫威下，和盘托出。
扎巴耶夫特罗夫斯基在基辅有产业，位置就在基辅西北方向，具体位置他确实不知道，但是拉莫斯庄园，至少在他的调查下，是纳塔尔的产业。
如果方文正没有出境，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被软禁在拉莫斯庄园，扎巴耶夫特罗夫斯基也一定在那里。
李默将刀片收回，即便是在图莫斯基眼皮底下藏住的，他也没有看清楚藏在哪儿。
“算你识相！”李默松开图莫斯基，“安心睡觉，今天的事，选择忘记吧，千万不要想着追究或者报复，如果能正确处理白天鹅的心脏，我想，你这一辈子，也足够了。”
图莫斯基不想和李默继续废话，这人的心情，实在是难以揣摩，他只想从他的魔爪中逃脱。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李默并没有难为图莫斯基，松开束缚他的绳索，李默径直打开门，也不顾什么监控不监控。
基辅向西北，拉莫斯庄园，无人不知。
那是一个禁卫森严，非请勿入的私人属地。
时至深夜，白天的喧嚣，伴随着拉莫斯小镇悄然隐退，独立在拉莫斯山上。
一道如鬼魅的身影，行走在山脊之上。
灯火通明的拉莫斯山庄，浑然不知道危险已至，布防在山脊上的暗哨，集体失声。
这些所谓精锐的雇佣军，在这道鬼魅身影面前，丝毫没有抵抗之力，即便有的，在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就被抹了脖子。
外围的警戒哨没有了，瞬间惊动庄园的守卫力量。
一时间曳光弹将拉莫斯庄园照得恍如白昼，庄园里的守卫力量，刹那间散布开来。
谁也预料不到，庄园内部，扎巴耶夫特罗夫斯基，面对不速之客，端着酒杯的手，暗暗在发抖。
和他相对而立的，是一个东方面孔。
看上去，两人在对酒当歌，并没有不愉快的行为。
但是破坏这个局面的，是一道突然闯入的身影，东欧人身旁的贴身护卫，在闯入身影面前，一招都没能通过，此刻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黑影摘掉罩在头上的面具，东方人顿时失声叫道：“默总！”
同样的东方面孔，他是李默。
李默笑了笑，“是我。”
对面的东欧人强装镇定，“阁下是谁？”
李默道：“你把我的人软禁了，还问我是谁，呃，这个不太重要，现在，你的小命掌握在我的手中，我保证，在外面的人进来之前，可以杀你数遍。”
见他似乎听不懂，李默示意方文正翻译给他听。
眼前的人不是别人，他就是扎巴耶夫特罗夫斯基，纳塔尔的实际掌控者。
“阁下，这么做不合适吧？”扎巴耶夫特罗夫斯基恢复了正常，战斗民族的个性，的确不是盖的。
“你的人，我好酒好菜招待，你一来，杀了我的守卫，还把我的贴身保镖打得不知死活，礼尚往来也太狠了些吧？”
李默没有和他废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在我们华夏，这叫以德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