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太在乎了。”
卓元看着皇上的样子,看来就算知道,也没打算改变什么。
他可是知道那位逍爷,是个女子啊。
“太在乎,那就是情了?”
难为他一个黄花大汉子,还在这开解别人,容易吗?
“情?”
宁谦诀猛然一惊,才忽然意识到什么,喝了一口旁边的热茶,想想自己知道三妹是女儿家的窃喜,原来这是情。
原本梗在心间的郁结之气,忽然之间就慢慢消散了,宁谦诀周身的冰冷气息,缓缓的有了温度,而他的眉眼之中均是笑意。
“知道的挺多?”
宁谦诀心中已经释然,也找到了原因,所以拒绝后为何会如此失落,原来是动了情,这就是情。
缓缓走入御书房的小顺子,此刻还有几分莫名,毕竟他换个热茶的功夫,皇上的周身气息都发生了改变,原来那冷的吓人,此刻却周身温暖。
“我的皇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小顺子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他不敢说呀!
云亦染离开春水茶楼后,一个人在路上踢着一个石子,无意之间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片寂寥的地方,在烈京这么繁华的地方,谁能想到有这么一片贫苦之地?
“臭娘们,别给脸不要脸,跟爷走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一个声音在人群中传来,云亦染的眉头突然皱紧,快步走上前去。
“呸,畜生,给我滚。”
一个女声阴狠着,但这阴狠的声音中,带着的是无助,她并没有哭,因为她知道,就算哭也没有办法。
云亦染看的出来,这个年轻妇人的眼眸中,存了死志。
“你放开我娘亲。”
这时一个娇俏的女声,声音的主人随着脚步声,从院子内跑了出来。
那妇人看着跑出来的女儿,眼眸中出现了一抹绝望。
“玲儿,回去。”
“娘。”
而拽着妇人手腕的是一个青衣公子,此刻眼中流露出了更多的兴致。
“果然美人生的也是小美人,爷会好好疼爱你们娘俩。”
青衣公子满眼的淫邪之意,让云亦染的挑了挑眉,也让那个妇人满身的绝望之意,此刻她的眼眸死志已消,余下的是玉石俱焚。
“你敢!”
那个妇人原本并不反抗,只是在寻找着死路,但女儿的出现让她突然多了力气,手被禁锢,她张开嘴就咬了上去,那青衣公子没有防备,被咬得不得不放开了手。
而那个妇人将女儿藏在身后,被叫做玲儿的小女孩,一脸惧怕的看着,紧紧的抓住娘亲的衣衫。
“贱人。”
那个青年男子被咬出了怒火,一巴掌就打了下去,这时一群人气势冲冲而来,有拿着锄头的,有拿着铁锹的,有拿着菜刀的妇人,有拿着石头的小孩儿。
妇人脸一偏,嘴角流出了一缕血丝,但她的眼眸中,充满的是嘲讽的笑容。
“给老子打,给脸不要脸的贱人,今天爷就打到你,在这大街上伺候爷为止。”
青年男子并没有看那群老弱妇孺,他的身后跟着十多个黑衣打手,这是他这么多年来横行霸道的根本。
“谁给你的胆?”
就在青衣男子的手,要拽住妇人的一瞬间,云亦染飞身而起,一脚踢在了那青衣男人的肩膀上,本就只喜欢床笫之事的青年男人,身体早就已经被掏空,云亦染的一脚下去,青衣男人的身体猛然向后飞去,而他的那群打手,原本向前冲的架势,此刻全都回身。
他们主子要是摔着了碰着了,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大胆,哪个狗贼人?”
那个青衣男子并没有摔倒,但云亦染的那一脚,依旧让青衣男子感觉一阵剧痛,就仿佛肩骨已经碎裂一般。
十多个黑衣打手,将青衣男子扶起,青衣男子一双眼睛已经通红,面上更是露出了狰狞之色,看向对面将那对母女花护在身后的人。
不过也就是一眼,青衣男子的眸光中的淫邪,却再也掩饰不住。
之间对面之人,那白嫩的小脸,如杨柳一般的腰肢,那眼眸中仿若含着秋水,只是这么一看,青衣男子就感觉身体中,一阵燥热之感。
“你可知道我是谁?你不是想护那对母女吗?你和我走,我放了她们如何?”
好看的女子有很多,但这么绝品的男子,青衣男子可是生平未见,只要望上一眼,只要想到他即将在自己身下低喘,他就感觉到了天堂。
那一脚的仇,就让他死在自己的身下吧。
云亦染并不了解青衣男子的想法,不然此刻一剑下去
云亦染可以通过细节,分析人心和事情轨迹,但她并不了解这种男人的略根性。
“我和你走?”
云亦染挑了挑眉,唇边扬起了如百合一般的笑容,清淡但带着醉人的芳香。
“你怎么敢的?”
痴迷的男子还没回话,已经醉在了云亦染的那抹笑容之中,但云亦染的眼神猛然间冷了下来,脚尖点地,身体旋转。
“呛”的一声,右手已经拔出了长剑,目光之中带着更古冰川的寒冷,身上的压抑此刻仿佛找到了突破口。
长剑所到之处,皆是一片血花,那十多个打手不过顷刻之间,就被云亦染的长剑所伤,那带血的长剑在地上缓缓拖动。
那一身紫色的长袍随风而动,漆黑的墨发被白玉簪子盘在了头顶,而那黑色的眼眸中,仿佛带着一股黑色的雾气,此刻的云亦染,就仿佛杀出地狱的魔,身上没有了干净的气息,除了黑暗别无一物。
“让我和你走?和你走?你要带走她们?谁给你的胆子?在我的眼皮底下,欺负这帮为烈国征战的人?她们的亲人血埋在战场,骨埋在战场,他们的亲属家眷,谁给你的胆子?到这里要人?”
每一个问句,都是一个拳头的打下来,每一个拳头都对应着一个穴道,如果有高手在这里,就会惊讶的发现,青衣男子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但他的身体已经开始痉挛,眼眸渐渐涣散,口中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已经没有人听得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