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堂堂一个公司的总裁竟然会不认识自己的办公室。我露出专业性的笑容，“樊总，请跟我来。”
随着楼层的渐渐升高，电梯里的人越来越少，最终只剩下了我和樊新题两个人。
“樊总，你真的没来过办公室？”我还是心里好奇，这栋大厦的最顶端似乎隐藏了太多的秘密。
樊新题并不直接回答，眼睛看向别处，“怎么，你不相信？”
“也不是不相信，只是好奇而已。”我看向他，眼中有探究意味。
樊新题迎上我的视线，突然凑近将我逼至角落，一只手立于撑在头顶，在我耳边小声提醒，“亲爱的，这家公司里你需要好奇的事情还有很多。你自己要小心，到时候被吃干抹净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两人维持着这种奇怪的姿势，一直到电梯门打开。樊新题先反应过来，他站直身体，脸上恢复了成冷淡的表情，一派社会精英的模样。
“愣着干什么，快出来啊。”樊新题站定，有意等着我。
我从电梯出去，和对方并肩走着，两人径直走过数十间房间，樊新题突然开口，“小洛，这么多的房间，里面却一个人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
“当然奇怪，”我强行解释，“但是我想樊氏集团财大气粗，总裁一个人霸占一整层楼也没什么稀奇的。”
樊新题倒是笑了，“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看来我们两个还真是心有灵犀。”
我没有回话，樊新题却是又神神秘秘地问，“小洛，今天上午你见过他了吗？”
知道樊新题指得是谁，明人面前也不说暗话，我点头，“见过，不过只是投影而已。想来我的级别不够，还见不到真人。”
闻言，樊新题挑眉，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樊落了，我还想见真人？只怕到时候真要见到了不要被吓哭才好。
“对了，他都跟你说了什么？该不会是讲我的坏话吧？”樊新题难得生出好奇。
我如实回答，“樊先生只说和你是兄弟，别的倒是没说。”
“哟，”樊新题语气上扬，“小洛你可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对我就直呼其名，叫别人倒是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个人才是你的丈夫。”
“瞎说什么？”我一个斜眼飞过去，这个男人也太口无遮拦了吧。
“是是是，老婆大人说得是，我不该胡言乱语。”起了恶劣心思，樊新题故意将打情骂俏的话说得很大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异常刺耳。
“新题。”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响声，打断樊新题调笑的心思。
“好久不见了，arthur。”樊落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樊新题过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说话酸溜溜的，“我的好弟弟，说什么客套话呢，我们前几天不是才见过吗？”
听到这话，我心里的吃惊不是一点半点，没想到樊新题居然是樊落的哥哥。上午听到樊落说自己和樊新题是兄弟时，我本以为对方是樊新题的哥哥，因为不论从外表，还是谈话间隐隐透露的性格，对方都比樊新题给人的感觉要成熟一些。没想到现实中的关系却是倒过来的。
“arthur，我的好哥哥，资料都在会议室里，你自己去看。”平淡无波的声线，相互客套的称呼让人感觉两人的关系并不简单。
樊新题看向我，如果他去会议室看资料，难不成对方有另外的安排？
不止樊新题，我也有这个疑惑，直到樊落的声音再次响起，“阿洛，你到上面一层楼来。”
上面一层？岂不是第一百一十六层楼，是樊氏大厦真正意义上的最高一层，相传也是集团的核心人物才能去的地方。
吃惊的不止是我，樊新题吃味，“真是胳膊肘往外拐，最高层不请亲哥哥去坐坐，倒是把嫂子叫上去。”
我扶额，我怎么越来越搞不清楚这两兄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嫂子？看来樊落应该知道自己和樊新题结婚的事，可又为什么要找我来做私人秘书，难不成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樊新题和我对视一眼，两个人奇怪的点第一次重合到一起。
“还不快行动？”
来自上司的“问候”响起，我还是选择踏上进入最高一层楼的电梯。
与其说是工作地点，倒不如说是一个家庭套间。不同于下面各楼层的装饰，这里的装潢更具有鲜明的个人风格，整层楼的粉刷除了黑就是白，四周的百叶窗都紧闭着，透不进一丝阳光。只有暗黄的灯光亮着，但也挥不去这里所透露的寂静。
一个集团的掌权人平日里一定十分忙碌，忙起来甚至连回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对方又能一直保持神秘，难不成这里就是樊落的家？并且对方还是一个从不出门的宅男，所以这么久了都没有被人发现？
这个大胆的想法一旦占据了脑海，就很难消散开去，我站在樊落的“家里”，无论到哪个房间去都不是很方便，我试探性的开口，“樊先生？”
“去更衣间，里面有适合你的衣服。”
叫我上来就是为了换衣服吗？“在哪？”我问。
提示声响起，“在你的左手边，第四间。”
一、二、三、四，数到第四间房间，我推门走了进去，印入眼帘的简直是一家小型的女装店铺，各类精致的服装一次排开，仿佛就等着人前去挑选。
这里的房间我随便穿一件吗？这可真不好选择，因为每一件看起来都很径直，实在是难以取舍。
“穿最里面蓝色的那件，适合你。”
这种被人“操控”的感觉莫名诡异，我下意识地看向那件蓝色礼服，是一条蓝色长裙，搭配着精致的项链。
换衣间里，这套礼服异常很和合身，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制的一样，再带上那条项链，配合着脸上的淡淡妆容，站在镜子前我险些认不出自己。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换上礼服的我整个人看起来都不一样了。
我在镜子前足足站了有两分钟，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秘书要换上这种礼服。而且长裙上没有标签，我知道这个世界上真正有钱的人都不会穿带有标签的衣服，他们的服装都是私人订制，并且量身制作，就想我身上穿的这件，以及婚礼上的那件婚纱，是这个世上独属于我的衣服。
“还不错，”一声中肯的评价传来，我趁机问出疑惑，“我为什么要换上这么正式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