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亦瑟对这个房子并不是很熟悉,只不过是在这里住了十几天而已,而且这十几天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基本上都没出门儿,她四处看了看,可能旁边就是客房,于是抬腿就要走。
“打算跟我分房睡吗?”
陆鸣忱已经将衬衫脱掉了,裸着上身,不耐烦的走到门口,看着她问道。
“恩……”滕亦瑟盯着他的胸口看,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个男人的身材特别好,每一块儿肌肉多,好像刀刻的一样,长得就像艺术家的作品那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非常的完美。
“今天先过来,今天我让她们帮你收拾房间!”
陆鸣忱不想难为她,这都后半夜了,再不睡觉的话自己也快崩溃了,女人犹豫了片刻之后,也没再多说什么,乖巧的跟他走进房间。
房间的摆设没有变,三年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对于这个房间她还是比较熟悉的。
“要洗澡吗?”
“恩……”
“我帮你放水?”
“恩……”
“你要再敢说一句恩,今天我就让你叫出别的声音来!”
陆鸣忱邪魅一笑,捏着她的小脸儿,打趣道。
“我去洗洗!”
滕亦瑟脸腾一下就红了,推开他的手匆忙的走到一旁的更衣室,找到了那件被塞到角落里的睡衣,没想到这件睡衣他还留着。
等她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写完澡躺在床上了,让也好避免尴尬,滕亦瑟蹑手蹑脚的床边拿了一个枕头。
“我不碰你!”
男人清冷的声音响起,滕亦瑟又将枕头放下,被人猜中心思,这种感觉不太好,既然已经跟他回来了,就应该相信他。
于是她轻轻的掀开被子的一角,躺在在床边儿上,身子十分僵硬,一动也不动。
陆鸣忱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刻意的往相反的反向挪了挪。
不知过了多久,滕亦瑟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这才安心。
第二天滕亦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陆鸣忱不知所踪。
她穿戴好之后下楼觅食,发现桌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吃的,应该是那个男人特意让保姆准备的。
平时陆鸣忱很少在家,他又不喜欢别人闯入他的世界,比单独给保姆们安排了一栋别墅,就在主楼的后院儿。
保姆们按时的过来做饭,收拾卫生,基本上不会和东家碰面。
滕亦瑟一边吃东西一边跟儿子视频,小家伙和外公外婆相处非常好,看样子应该不想自己,她也就放心了。
这是门铃突然间响了,滕亦瑟放下筷子想去开门,这是门自动打开了。
“你怎么这么慢?”
陆鸣忱将手里边拎着的食物递给她,抱怨道。
“你自己家里还要摁门铃,你这多此一举!”
滕亦瑟接过来发现里边儿的东西是热乎的,应该是他刚买的,味道飘出来,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
“是给我吃的吗?”
“要不然呢,我拿回来喂狗吗?以后你在家的时候就麻溜的给我开门。”
陆鸣忱不悦的白了她一眼,松了松领带,便转身往楼上走。
“你才是狗呢!”
滕亦瑟撇撇嘴,小声的嘀咕着,看来他得自己买饭的份儿上也不跟他计较了。
过了大概能有十分钟,男人换好居家服之后走了下来,滕亦瑟正在那儿抱着小龙虾的桶吃着。
“还真喜欢吃这种东西?”
陆鸣忱走过来,倒了一杯水,坐在她对面儿自顾自的说着。
“我一向不挑食!”
“是吗,这么好养活!”
陆鸣忱微微挑眉,这东西是他听公司里同事议论,好像女孩子都喜欢吃,于是提前下班儿去排队给她买的。
回来之后一句她不挑食,陆鸣忱也没再提这茬。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滕亦瑟看他一直在看自己吃东西,扒了一个虾递给他,“你要尝一尝吗?”
其实他对这种东西是一点也不感冒了,甚至觉得难以下咽,可是她喂过来的,自己还是会忍不住的身体前倾,下意识的去接。
滕亦瑟手指触碰到他的唇瓣之后急忙收回的手,羞涩的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味道一般,你要吃什么叫阿姨他们过来给你做!”
“不用麻烦,我什么都会,你又不总在家吃饭,不用管我!”
滕亦瑟吃饱喝足之后,靠在椅子上揉了揉肚子。
“谁说我总不回家呀?你见哪个有妇之夫晚上不回家呀?”
“陆鸣忱……”
滕亦瑟很少叫他全名,每次叫他全名的时候就是想让他清醒清醒,不要再犯傻了。
“怎么?今天已经给你收拾好啦,你不用每天都防着我,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的饥不择食!”
陆鸣忱越想越气,多少女人想爬上自己的床,她当初不也是设计自己才成就了这段孽缘的吗。
三年没见,搞得自己跟贞洁烈女似的,估计昨天晚上都没怎么睡觉,天亮都没醒。
“那就好!”
滕亦瑟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房间你自己去打扫,你愿意住哪儿就住哪儿,你住在地下室都没有人拦着你!”
陆鸣忱猛的喝了一大杯水,愤怒的将被子扔在桌子上,起身离开。
“你动作幅度能不能轻一点儿,整天乒乒乓乓的,我以为你年纪大一点会成熟一些,结果还是这么幼稚!”
滕亦瑟急忙将那个杯子扶了起来,他们家的杯子都是艺术品,要是被摔坏了太可惜了。
“你居然说我幼稚?”
陆鸣忱刚想开门去花园逗狗,听到他这么说之后停住了脚步,回头茫然地看着她。
“对呀,这些东西跟你有仇啊,而且我发现你这个人毛病特别多,该不会,我不在这三年也没找到其他女人吧?”
滕亦瑟一边收拾桌子上的东西,一边吐槽他。
“我每天都在换女伴儿,难不成为你守身如玉呀,你跟别人连孩子都生了,我怎么可能闲着?”
陆鸣忱不蒸馒头争口气,就算是说谎,也不想被这个女人看扁。
“那你可要注意点,听说贵圈很乱,你那个好朋友前几天不都检查出病了吗?”
滕亦瑟打量着他,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却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